第24章(第3/5頁)

而地上的男人見到那一家三口,本還不忿屈辱的眼神頓時變得驚恐萬分,即便被布堵著口,仍聽得到滑稽的慘叫。

他想逃,可全身被捆得紮實挪一下都不行,又哪裏逃得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家三口包圍了他。

他現在沒有了殺人後一直亢奮的得意快感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瞬間被摧毀。

這時就聽有人輕笑一聲:“看吧!跟你們說了廢物就是廢物,明明面對自己殺的人,沒有半點體面可言,這種人需要畏懼嗎?”

是那個女人,他錯了,那個邪門的女人,力氣那麽大,一行人奇奇怪怪的本事,他居然覺得自己能夠直接面對這些人了。

他透過那一家三口,眼神哀求的看著周圍的人,他寧可接受法律的制裁,讓警察帶走他吧!!!!

可周圍沒有人理會他,最先碰到他的是朱老師,朱老師是一刀被紮中心臟而死,因為失血過多臉如白紙。

他緩緩伸出手,動作很慢,邱老師的丈夫因為被捆得嚴實並不能方便的低頭,看不清他要做什麽,但突然就感覺自己心口一涼。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感官嚇得失了禁,嘴巴發出破風箱一樣的沉重呼吸,鈍刀割肉一樣的痛覺頓時蔓延至全身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臟被徒手攪爛,然而神奇的是他卻沒死。

接下來是朱老師的妻子,她頸動脈被砍了一刀,也是當場噴血死亡。

只見這個脖子和半身衣服全是血的女人伸手撚住他脖子上的皮肉,然後陡然捏緊開始用食指和拇指撚搓。

脖頸皮膚本就細嫩,這種痛感更是無以復加,男人疼得五官變形,卻清楚聽到耳邊一聲‘啵’的聲音。

像魚泡被撚破的聲響,但他卻明白那是自己脖子上的皮膚被撚破了。

男人覺得有什麽東西被不斷的挑了出來,他甚至感覺有風吹進自己的喉管裏,但他仍然沒死,甚至沒有昏迷,難忍的疼痛和折磨仿佛永世不盡。

最後他聽到自己頭頂上傳來一聲小孩兒的輕笑

男人往上翻了翻眼皮,就被眼前的景象駭得說不出話了,盡管他早已沒了說話的功能。

他在家經常打老婆,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兒子。

小孩對他來說根本是脆弱得不值一提的存在,隨手就可打罵,所以他從未想過。每天會有一個三歲小孩,讓他這麽恐懼。

小孩臉若金紙,死前的傷口還在,三歲大的一個孩子,看著卻要比那些死胎還要來得嚇人。

她咯咯咯咯的笑著,笑聲純潔又清脆,如同生前一般,但在這場景之下,卻比那陰森的詭笑還來駭人。

就好像父母在玩什麽有趣的遊戲,她在旁邊被逗樂一樣,拍手大笑。

時不時的小手在他身上拍兩下,所經之處。便出現了一個個黑色的小孩手印。

那手印就像鐵烙烙在身上一樣。頓時讓人感覺到焦炙難耐的疼痛。

男人痛得像卷縮的泥鰍,一個成年人身體瘋狂扭動的場景滑稽又邪門。

崔小姐有些要暈了,但一想到人家原本這個時間該一家三口圍著餐桌吃晚餐看電視,就完全不覺得這駭人的畫面有多過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被一家三口折磨得看不出人形。

整個腹腔現在裏面空空如也,連接腦袋和身子的脖子也只剩下了骨頭,身上也布滿了焦黑的小手印。

祝央這才上去,對報完滅門之仇已然恢復生前模樣的一家三口揮揮手:“行了,麻煩了,心願已了能投胎就去投胎吧。”

還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道:“小孩子不要亂碰東西,被蠢貨傳染變傻了怎麽辦??”

小女孩一聽,臉上還真閃過一絲恐慌,被她媽媽笑著摸了摸頭。

朱家一家人看了看滿屋子的人,沖他們彎腰鞠了一躬,隨即身影變淡慢慢消失。

此時地上那男人直接放恐怖片做特效都能省下一大筆道具費的,但他的眼睛仍在亂轉,雖然充滿了嚇破膽的驚懼,但仍然還活著。

祝央興味的笑了笑:“居然這都沒死?”

肯定不會是他有不死之身,吳越用那本書詛咒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麽個情況,之前那三個人可是已經死得透透的。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這男人就是別墅裏的主要鬼怪NPC之一,所以要麽不到索魂夜不會真正被殺死,要麽是除了劇本上死在邱老師和小明手裏之外,別人都無法真正在他作為人的時候殺死他。

那如果邱老師的丈夫是這麽個情況,同理也就說明被女鬼小姐拉進水泥墻裏糊住的房東也是同樣的情況啰?

這麽一琢磨還有點怪滲人的,他們現在每天洗臉那家夥還在墻裏看著?祝央毫無誠意的心想。

但無辜被牽扯進來的朱老師一家是大仇得報了,這樣一來攤子卻是得他們收拾的,雖然明晚過去後只要活著就能脫離遊戲,但屍體放在這兒始終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