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曾經的屠殺

“若是沒有猜錯,只怕這是沈家一族的先祖記載當年他們被屠族的畫面。”溫亭湛收回目光,沉沉的閉上眼睛,他的臉色格外的凝重。

對沈家屠族的乃是一種穿著打扮猶如原是野人的一般的人,這些人長得非常粗狂,身強體壯,大多赤著胳膊,胳膊上長著猿猴一般的毛。

畫面相當的血腥,有面相猙獰的野人徒手穿過嬰孩的腹部,就這樣將嬰孩洞穿在手臂上面露歡快之色跳動著,仿佛在以此慶祝些什麽;有粗壯的野人壓著顯懷的婦人,並非淩辱,而是粗壯的手臂從下體生生的伸了進去,將還未足月的嬰孩活生生的拉了出來,婦人慘痛而死的面容,握著血肉笑著的野人,刻畫的非常的細致,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栗;還有將男人的嘴掰開,將孩童的眼珠挖出逼著硬吞下去,孩童血肉模糊有眼無珠的雙目,男人齜目欲裂的絕望,以及鉗制他們的野人張狂的笑……

溫亭湛的胃裏因為這些栩栩如生的石像記錄的畫面而有些翻滾,他臉色蒼白,強忍著不適對夜搖光道:“搖搖,我們出去吧。”

“嗯。”夜搖光什麽畫面沒有見過?但是看到這些依然震撼無比,在瑤族的所見所聞和這裏一比,真是微不足道。

即便是遠離了山洞,溫亭湛也無法將畫面從腦海之中揮去,只要一向渾身就一冷,似乎察覺到溫亭湛的不適,夜搖光伸手扶住他,將五行之氣輸入他的體內,這可比看一部恐怖片要可怕多了,恐怖片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虛構杜撰的,這世間哪有那些東西?可這一幕幕卻是真實的發生過。

夜搖光光是看了看石像就如此震撼,她無法想象當初那逃生躲在暗處親眼看到這一切的沈家幸免之人那次第是怎樣的心情,恐怕是猶如噩夢一般日日揮之不及,才會將這些石像塑造的如此真實。

“真不知道當初沈家到底經歷了什麽。”夜搖光指尖的暖意流入身體,溫亭湛身上那一股寒意消退,又默念了兩邊心經,平復了心情,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屋子,站在兩人相連房間的過道上,溫亭湛道,“殘害沈家的並不是盤家的人。”

“不是他們的人,卻與他們脫不了關系,否則沈兆不會如此痛恨他們。”夜搖光目光清冷如天上的皓月。

夜搖光也擡頭望了望天上的冷月,然後沉默了片刻才道:“時辰不早了。”

“嗯,你好生歇息。”夜搖光輕聲叮囑了一句,目光關懷的看了溫亭湛一眼,才先一步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沈和派了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服侍她,一進大門就立刻去打水,所以夜搖光進屋沒有多久,就有人給她送水來,洗漱完畢,夜搖光就熄燈睡了,不要說她冷情,事不關己,一夜之後她就將那些動作全部拋開。

大早開始修煉,夜搖光才剛剛引出五行之氣,還沒有導入,就發現這四周的五行之氣格外的稀薄,在瑤族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稀薄的不符合這裏的環境,反復試了幾次,依然稀薄的有些不正常,好似這裏的五行之氣還有什麽再吸引一般。

然而沉心去試探了一下,卻又沒有發現是什麽分薄了這裏的五行之氣,夜搖光百思不得其解,就隨便運氣一周天之後,就出了房門。一踏出房門,金子就從屋檐下飛落下來,然後對著她激動的比劃:“喔喔喔。”

“嗯,我知道了。”原來金子是來像她抱怨這裏的五行之氣質量太差,它不喜歡,夜搖光輕揚唇角,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這裏應當不是天然五行之氣淡薄,定然有緣由,你可能感應到?”

金子眨了眨金燦燦的眼睛,然後仿佛打算用心去感受一下,最後只能對夜搖光搖腦袋。

她也沒有感應出來,夜搖光也就摸了摸金子柔順的毛發,就將溫亭湛在院子裏舞了一套劍法,那劍法明明只使出了三招,卻每一招都千變萬化,仿若三百招不止。

“這劍法,看劍譜之時道沒有看出這樣的訣竅。”等到溫亭湛收了勢,夜搖光走上前。

“我也是練過之後才發現。”溫亭湛從衛荊的手中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才將外袍披在肩上。

“姑娘,您交給我的幾套招式我都學會了,您何時再傳授新的?”衛荊接過溫亭湛抵回來的帕子,然後滿目渴望的看著夜搖光。

夜搖光挑眉:“都學回了?打一遍給我看看。”

“好勒。”衛荊立刻將手中的帕子扔到水盆裏,原本他就剛剛練完,身上恰好是練功的那套衣服,當下就尋了一個空地方站定,然後開始將夜搖光傳授的招式打了一遍。

夜搖光看著衛荊不但動作到位,而起拳頭有聲,揮掌留影,心裏格外的驚喜,原本衛荊雖然有著戲班子的基礎,可根骨絕對比不上他弟弟衛茁,夜搖光想著讓他學些拳腳功夫,留在溫亭湛身邊只為方便,倒是沒有想過要如何在這方面栽培衛荊,現在看來卻是她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