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要生要死?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溫亭湛一腳踢在了何定遠的膝蓋之上,又是骨頭碎裂的聲音,而後一腳踹在何定遠的胸口,將何定遠踢飛出去。

動作迅猛而有些狠辣,大比有點到為止的規定,在何定遠明明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之後,溫亭湛竟然還下了這樣的狠手,身為樞密使的主考官頓時一怒,然而不等他呵斥,就見溫亭湛一躍飛身到考官席,他兩指伸在幾位主考官和副考官的面前,那一枚短小的銀針因為溫亭湛的角度選得好,折射出光芒。

他冷聲質問:“諸位大人,學生聽聞武比是不可攜帶暗器,所有考生比賽之前,都要經過嚴格搜身,那麽諸位大人是否欠學生一個交代?”

嘴邊的呵斥硬生生的咽下去,他們身為主考官,若是考生舞弊也是有疏於職守之責。另一位主考官兵部郎中皺眉道:“適才我們幾位大人都不曾看到何定遠用了暗器,你如何證明?”

“暗器還在何定遠的身上,大人將何定遠壓來一搜便是。”溫亭湛抱拳道。

於是受了重傷的何定遠被兩個人架了上來,立刻就有人去搜身,並沒有搜到任何暗器,於是搖了搖頭。

“何定遠,你可知曉這針從何而來?”樞密使沉聲問道。

“回……回大人,學生、學生不知……”何定遠有些艱難的回答。

溫亭湛冷笑一聲,伸手就快如閃電的從何定遠的手指上將指環刷了下來,遞到幾位考官的面前:“學生看得清清楚楚,這就是暗器。”

指環過於薄過於窄,變成暗器是不太可能,幾位考官都是皺了皺眉,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個飾品而已。

“學生親眼所見,此針是從這個指環射出。”溫亭湛斬釘截鐵道。

“捉賊拿臟……”何定遠語氣虛弱的反駁。

溫亭湛伸手就將主考官的茶杯端過來,將茶水往外一潑,不理會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的主考官,將空了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他仔細的看了看指環,似乎掌握了要領,將指環懸浮在茶杯之上,輕輕的扭動著指環,隨著一格一格的轉動,一直沒有任何東西飛射而出。

眼看著已經要轉了一圈,何定遠已經揚起了唇角,幾位主考官也露出了不耐之色時,叮的一聲在杯中響起,眾人看著茶杯,看著溫亭湛從茶杯裏面取出一枚細短的銀針,兩只手上的針一對比,竟然一模一樣。

頓時何定遠的臉色煞白,而全場嘩然,幾位主考官更是怒不可遏,樞密使當即厲喝:“來人,將何定遠收押,考場舞弊,待本官向陛下請罪之後,由陛下定奪。”

由於舞弊,故而武比的結果他們不能擅自宣布,要看看陛下的意思,是否要重比,誰也沒有預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眾人都在為此事議論紛紛,但是溫亭湛的風姿在這一刻落入了許多人的眼底。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蕭士睿才帶著溫亭湛去尋了樞密使喻大人,樞密使已經五十有五,蕭士睿很快就要成為他的孫女婿,情分自然不一樣。

“老臣見過淳王殿下。”樞密使喻老躬身行禮。

“很快便是一家人,喻大人無須多禮。”蕭士睿虛扶了一把,便道,“今日本王前來,是有事請大人行個方便。”

“殿下有事直管吩咐。”喻老連忙道。

“允禾想去見見何定遠。”蕭士睿道。

喻老看向溫亭湛,皺了皺眉頭:“考場舞弊之事,本官定然會徹查。”

“喻大人誤會了,學生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何公子要使出這樣的手段,畢竟何公子出生定伯府,名次僅次於學生,學生也打聽過何公子的人品,當不至於為了一個狀元的虛名行如此之事。”溫亭湛謙遜的笑著,“適才是學生有些憤怒,故而並未細思,學生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學生飽讀聖賢之書,不想因為學生之故而冤枉了無辜,可此事若非學生親自去查證,學生實難心服。”

聽到溫亭湛言辭之間仿佛還偏袒著何定遠,喻老心裏犯了嘀咕,可這件事還沒有上報陛下,他自然也希望是個誤會,這樣他們這一幫老的也無需被陛下斥責,而且帶溫亭湛來的還是蕭士睿,正如蕭士睿所說他們很快就是一家人,蕭士睿自然不會害他,這個面子他怎麽都要給,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給了溫亭湛進入大牢的機會。

故而被關押到大牢,經過大夫看過處理了傷勢的何定遠,怎麽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看他的人竟然是溫亭湛,獄卒將牢門打開之後,就離開了,四周無旁人,何定遠看到這樣的架勢,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的面色猙獰:“是你!”

“還不算太蠢。”溫亭湛搬了一根長條凳子在何定遠的對面,優雅落座。

“為何!”何定遠自問他和溫亭湛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溫亭湛要對付他,從花樓開始,再到那麽輕易的識破他的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