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3頁)

那不是棉花啊,是活生生一百多斤的人!

沒想到那副清純無害的外表下,竟隱藏著這麽可怕的身手,他都還沒看清她的動作,人就被她撂倒了。

更別提她旁邊還有個戰鬥力驚人的許遠航。

兩人分工合作,來一個丟一個,來兩個撕一雙,眨眼間工夫,不良少年們一個不落,躺了滿地,齜牙咧嘴,不停哀嚎。

他們背對而立,在漸漸稀薄的橘色柔光中,神色一個邪痞,一個清冷。

臉上還寫著同樣的四個字——不可招惹。

許遠航微側過身,牽起遲蕓帆的手,看一眼上面的手表,薄唇微揚:“就五分鐘,一秒不多。”

遲蕓帆把手抽回來,手心不小心劃過他的指腹,溫熱幹燥,又帶著幾分粗糙的觸感重現,她虛握了握手。

不遠處,耗子捂著肚子,心想我他媽真是日了狗了,這世界也太他媽魔幻了,女孩子學打情罵俏不好嗎,學男人打什麽架?關鍵你長著一張極具誤導性的乖乖女的臉,打起架來倒是毫不留情……

呵呵,女人。

他眼前又是一黑,原來是許遠航在旁邊蹲了下來。

耗子想著反正自己爬起來也要被再掀翻的,索性就繼續躺著,滿臉橫肉繃著,額頭冒汗,泛著油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許遠航居高臨下看著他,側臉線條如炭筆勾畫般清晰流暢,漫不經心地問:“服嗎?”

當然不服!

耗子緊咬牙根,老子帶這麽多人是專門來堵你一個的,結果你他媽竟然給我開、外、掛!還用的美人計,殺我措手不及,就問你陰不陰險,要不要臉?!

當然了,這些話眼下是絕對不能說出來,而是要暫時爛在肚子裏的。

識時務者才是俊傑。

大不了下一次再來。

“服服服。”耗子雙手合十,“心服口服。”

服個屁!

你最好別讓老子有機會回去,不然下次有你好看的。

可惜,許遠航並不打算給耗子下次卷土重來的機會,他在耗子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警告意味很濃:“那麽,這事就到此為止?”

呵呵,你說止就止,那我耗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耗子的兩副面孔輪流轉換:“必須的,必須的,就到此為止。”

許遠航點點頭,幫他整了整衣領,順便把他心裏打的那些小九九全按死在地上:“那麻煩你回去跟棟哥打個招呼,有時間我去找他喝酒。”

棟哥?!

一聽這名字,耗子立刻跟彈簧一樣彈了起來,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鴨蛋了,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還認識……我們老大?”

許遠航只是淡笑著不說話。

“誤會!”耗子的變臉技術簡直能比得上川劇大師了,還當場套起了近乎,“都是誤會。既然你是棟哥朋友,那就是我耗子的朋友,咱是一家人啊。”

許遠航沒有耐心和他繼續周旋,擡起下巴示意遲蕓帆的方向:“看見沒?”

耗子看過去,心中清脆地咯噔一聲,他猛吞口水:“看、看見了。”

然後,他又聽到頭頂響起一道深沉難測的聲音:“老子的女人。”

耗子渾身一顫:“遠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知道那是嫂子,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

不等許遠航說什麽,他就起身,踉蹌著跑去前面,又踢又拉地上躺得東倒西歪的人:“起來,快起來!”

幾分鐘後,以耗子為首的二十幾個不良少年站成一排,九十度彎腰,誠懇道歉:“遠哥,嫂子,我們錯了。”

遲蕓帆:“……”

許遠航眼裏藏著的笑,一下沒忍住,全跑到了臉上,他擺擺手,耗子立馬很有眼色地帶著一幫人火速消失了。

“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許遠航把話簡單一提,避重就輕。

遲蕓帆疑惑地問:“你認識他們的頭?”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把事情徹底解決?

許遠航也只是聽過棟哥的名號,交情根本說不上,不過是臨時想到便拿出來嚇唬一下耗子,料想耗子這個等級的吧,還沒有資格能和棟哥打上招呼,幹脆將計就計了。

他活動著肩膀,無所謂道:“喝一次酒,不就認識了?”

那就是,不認識了。

遲蕓帆哪能聽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又問:“那他們叫……嫂子,又是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許遠航彎起來的嘴角怎麽都壓不下去,“全都瞎幾把亂叫。”

見遲蕓帆不信,他挑眉理直氣壯地反問她:“嘴長他們身上,難不成我還能管得了他們說什麽?”

遲蕓帆輕描淡寫地分析道:“你是管不了,但不排除做了某些暗示性的引導。”

許遠航非常無辜地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絕對沒有。”

老子直接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