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姜荺娘則是拿著這說辭騙了所有人,回頭見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又心虛地低下了聲音,旁人只當她是說不下去了,便更可憐她的遭遇。

薛老太太覺得累了,便叫她們都走。

待姜荺娘與其他兩個姐姐出來。

薛桂瑤便與她道:“你可知道五妹妹是個什麽下場?”

姜荺娘搖了搖頭。

“妹妹她做下了錯事,外祖母要將她嫁去外地,只是母親一直沒肯松口,一直都僵持著……”

薛桂瑤哼了一聲,道:“只怕姐姐還不知道吧,那日我母親在場卻聽得真真的。

大伯母當日說給阿芙找了個合適的人家,說那人家是賣茶的,老實本分,後來阿芙就被五妹妹推入水中生死不明。

再後來,祖母便說叫五妹妹嫁去外地,就嫁給大伯母自己選的人家。”

她說著便露出了諷刺的表情來,道:“結果你們猜怎麽地?”

結果那賣茶葉的遠親茶商原來竟是個缺條腿的,而且那人還娶過妻,前一任妻子便是被他給打跑的,鄉鎮附近的人都嫌他殘暴,哪怕再不疼惜女兒,也不願意將自家閨女嫁給他。

那遠方表親為此便給劉氏送了好些東西,就托她在京城給自己兒子找個不知情的對象嫁來,劉氏那日便與老太太說起了姜荺娘。

薛桂琬聽完後,臉色亦有些不好。

“母親她怎能這樣做……”

薛桂瑤道:“所以我說阿芙可憐,現在家裏人都知道了這事情,誰都不再為五妹妹說話了。”

姜荺娘見她們竟都站在自己這邊,心裏隱隱有種奇妙的感覺,仿佛自己天生就是與她們是一家人一樣。

她先前心裏那種不安的情緒頓時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歸屬感。

當天夜裏姜荺娘躺在枕頭上時,卻有些睡不著。

芷夏因為沒忍住將她的事情與老太太說了,在她面前也很是沒有臉面,便悄悄將燈吹了,也沒敢打量姜荺娘。

姜荺娘陷在黑暗裏,也懶得動彈,慢慢地便沉入了夢鄉裏去。

只是當夜姜荺娘卻不知怎地夢見了薛桂珠被逼死的場景,又夢見薛桂珠面目可怖的來到她面前。

初時她還有些怕的,後來那些可怕的東西竟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冽熟悉的香氣,令她的噩夢逐漸瓦解,叫她又重新陷入沉睡當中。

待天亮時,姜荺娘卻在自己枕頭邊上發現了一只木偶。

那木偶被人穿上了衣裳,顯得有些可愛。

姜荺娘拿到眼底仔細看,發覺夢中的香氣便是從這木偶身上來的。

她再仔細打量,竟覺得那衣裳也眼熟得很。

這不是莊錦虞春穿戴的式樣,又是哪個?

姜荺娘沒忍住笑,將芷夏叫來。

芷夏看到她手裏那木偶更是心虛。

“姑娘莫要見怪,是那位瑾王殿下叫奴婢這樣做的……”

“他叫你這樣做你就這樣做,你是誰的丫鬟?”姜荺娘臉上也沒了什麽笑意。

芷夏吭吭哧哧也說不清楚,只含糊道:“姑娘的事情老夫人對奴婢已經很是不滿,是……是瑾王殿下說奴婢可以繼續留在姑娘身邊,但要替他傳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才行……”

姜荺娘掃了她一眼,雖沒有責怪她,但也並不贊成她這樣做。

只是她到底沒有制止芷夏。

只怕以莊錦虞那性子,她若是能處置了芷夏,他便能重新安插個叫她拒絕不了的人。

她索性也就不去廢那個力氣了。

“姑娘,早上的時候大房的丫鬟也來過,說是大夫人想要見您,我只說姑娘未醒來,她便回去了,我猜想她待會兒興許還會過來……”

姜荺娘道:“她待會兒若再過來,你便回絕了她就是了。”

這個時候再去見劉氏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芷夏暗暗記下,果真將片刻之後又來的丫鬟給打發走了。

而大房那邊劉氏在姜荺娘回來之後便遲遲沒有露面。

一來薛桂珠做了醜事,叫她沒臉見人,二來她自己也用了齷蹉的心思,故意給姜荺娘擇了個性情暴戾的人家也被揭發出來,她實在是丟人得很。

只是她沒想到她一早上托了丫鬟去請姜荺娘過來,對方竟還拿喬不來。

“珠兒呢,叫她出來。”劉氏煩躁上火,只叫那丫鬟將薛桂珠叫出來想想主意。

豈料那丫鬟聽了她的話後,神情反而愈發慌亂。

劉氏察覺出不對,忙問她:“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珠兒不在她的房間裏?”

那丫鬟聞言連忙下跪磕頭,與劉氏道:“是姑娘要奴婢瞞著的,她說奴婢若是不應,便要奴婢全家好看……”

劉氏大驚。

這當口,薛桂珠卻不在薛府裏,而是不知道想了什麽法子將秦硯給約了出來。

秦硯大抵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表妹竟變了個人似的,他本想勸她幾句,只是才進了那茶樓的包廂裏沒多久,秦硯便見鬼似的離開了茶樓包廂,而薛桂珠卻在眾目睽睽下衣衫不整地追他出來,一時間令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