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說好的一起去死(二十)(第3/5頁)

容夫人心裏嘟囔,薛景寧病了那麽久,一個病秧子,已經得了天大的幸運,成了皇帝欽點的狀元,總不能什麽都叫他學會,還會醫術?

但容夫人又不得不防。

容夫人咳了兩聲,道:“我雖癡長薛四公子一倍,但到底男女授受不親,不若薛四公子,隔著屏風望一眼就罷了。”

“既然夫人不同意的話,那就按照夫人說的辦。”雲淺沒真打算給容夫人看病,因為不用猜她都知道,容夫人八成沒病,她能同意讓自己把脈就怪了。

按照容夫人的說法,雲淺走到屏風前,隱約地看了看容夫人的病容,即便隔了一層屏風,雲淺還是能看到,容夫人那一臉厚厚的□□,隨著她的呼吸,甚至還在往下掉落……

雲淺的靈氣能用的不多,不過對付容夫人完全綽綽有余了,她輕輕彈了彈手指頭,一股靈氣沖進了容夫人的腦袋裏。

然後雲淺嫌棄地收回目光,轉頭去看容釗,慌張道:“容夫人臉色這麽蒼白,怕是不大好啊!”

容釗知道容夫人是裝的,見雲淺這是信以為真了,心下放松了些,配合道:“真的很嚴重嗎?”

雲淺重重地點頭:“像是病入膏肓了。”

容夫人一怔,雖說不大想信,但是這種話很是讓人忌諱呀,她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真的開始疼了。

容釗一聽,便道:“薛四公子帶了藥來?”

“說來你也不信,我的神藥,便是在佛前求個九九八十天。”說著她從荷包裏掏出一串佛珠遞給容釗,“當初我病的要死,我姐姐整日在佛前哭,日日夜夜的求佛祖讓我活過來,這便是當初她用的佛珠。至於我爹,那真是造化了,我不過求了一夜,就好轉了。依我看,容夫人的病,不求個八十一天,很難治呀。”

容夫人突然痛呼了一聲,道:“釗兒,娘的頭好疼。”

容釗心想你裝的真像,卻被雲淺氣的要死,道:“胡說八道。你裝什麽裝……”

“世子爺!”雲淺連忙打斷他,“不可褻瀆神佛,以免受無妄之災,天打雷劈,佛祖什麽都聽得見的。”

“釗兒,快去請太醫,快點……”

雲淺嘆氣道:“容夫人,太醫又不是沒來過,不是都束手無策嗎?您聽我的,去佛前跪上八十一日,你的病便好了。你不跪,你的頭疼便會一日比一日嚴重,總有一日,您會頭疼而死的。”

“呸!”

“您不信,我便走了。我還要去宮裏,給聖上回話的。”

她說著,沖容釗拱了拱手,便朝外去。

容釗要去攆他,不過容夫人的哭叫像是真的一樣,容釗回頭看,就見容夫人神色扭曲,兩手抱著頭在痛叫。

容釗只好去請了太醫,太醫已是被搞的不耐煩了,把了脈看了相,心說她裝的真像,道:“我看容夫人不如去求佛保平安才是,你的病我們太醫院實在沒辦法治。”

說完,他收拾藥箱走了。薛家和容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點,心中覺得太醫院被利用,早已氣急,走到門口,見到鎮國公,當頭一頓道:“鎮國公要鬧,也別將太醫院當成菜市場。容夫人的病,太醫院已是束手無策,還請另請高明!”

鎮國公一怔,回房見到夫人,才知她又在裝病,只是她除了面色痛楚,幾乎要滿床打滾了,其余卻根本沒什麽病色,也不怪太醫不滿。

容釗道:“爹,是不是薛景寧動了什麽手腳?”

鎮國公道:“我讓你看著,別吃他的東西,別讓他動屋裏東西,他動了嗎?”

容釗想了想,道:“沒有,他只給了我這串佛珠,我碰了卻也沒事,娘更沒碰過。”

“他讓你娘去佛前跪八十一日後你娘才說頭疼欲裂的?”

“正是。”

“那便讓她跪。”

“爹,你也信這些什麽怪力亂神?”容釗不可置信。

鎮國公哼道:“那你說,怎麽辦?你娘說頭疼,太醫都看不出毛病,他既說了去跪佛祖,那便去跪。八十一日,少一日多一日,我都找他薛府算賬!”

容釗面上一喜,道:“兒子明白了。”

鎮國公府愁雲慘霧的時候,雲淺進了宮,將今日之事跟皇帝說了。

皇帝問:“那你可知她是何病?”

雲淺笑道:“聖上可知,有種病叫癔症。”

“癔症?”

“微臣在書中看的,這種病發作時如真的有病一般,卻查不出任何病因,實際上卻是人的神經在作怪,就如容夫人,她的頭告訴她頭疼了,她便真的覺得自己疼了。微臣讓她跪佛祖跪八十一日,她多半是信了,不跪夠八十一日,她的頭疼不會好的。”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個促狹鬼,何必折騰她,讓她跪個兩三日不是一樣?”

“確實一樣,只是微臣心中有氣。再說跪佛祖也是為了她自己積福,何不幫她一把。容夫人既然頭疼找到薛家要神藥,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