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3頁)

閔瑜無語:“.你不在家好好做你的試卷,找打孔的工人做什麽?”

盛夏:“我今天在老萬那裏看到了三哥的一幅字,老萬給裱好了,我要掛在公寓書房。”

之前她拍了那麽多幅,都沒裱,全收了起來。

閔瑜不想給她潑冷水,說這就過去。

盛夏到公寓時,閔瑜帶著人也趕到了。

看到那幅字,閔瑜一愣,感覺哪裏不對。

盛夏:“怎麽了?”

閔瑜笑笑,敷衍道:“字不咋地,沒你拍的那些好。”

對於閔瑜剛才的表情,盛夏並未放在心上,她解釋:“老萬說,這是三哥前幾年寫的,比現在的差點火候,不是正常?”

她拿出之前的字,跟現在的做對比,比來比去,感覺一樣.

字掛好了,盛夏跟閔瑜一塊下樓。

閔瑜隨意扯了個話題,“你那些卷子,今天做了幾題?”

盛夏說,每門都做了一套。

閔瑜:“嘖,不容易。”

今天閔瑜沒心情開玩笑,放在以往,她肯定要調侃兩句。

到了樓下,兩人分開。

盛夏趕著回家跟任彥東出去吃飯,閔瑜沒什麽要忙的,上了車後沒急著開走,撥了任彥東的電話。

任彥東接通,沒等閔瑜開口,他搶先道:“要是說那句話,就免了。”

閔瑜:“.”

所謂的那句話就是:任彥東,我小時候怎麽沒把你打死!

閔瑜問:“在哪?”她是想知道他忙不忙,說話方不方便。

任彥東來了句:“在北京。”

短短的一分鐘裏,閔瑜被噎了兩次,她真恨不得把手機直接砸任彥東臉上。

氣了片刻,她開門見山道:“盛夏那幅字,幾個意思?”

任彥東:“知道了還問?”

閔瑜是當年任彥東暗戀那件事的知情者之一,她之所以知道,是任彥東的發小,也是她的發小,沈淩說的。

那幅‘不忘初心’的字,當初是掛在任彥東辦公室,她也見過。

那時候她跟盛夏還不是很熟,只是認識。

盛夏雖然跟她們也算是世家,不過因為夏教授忙,盛夏從小在上海的外公外婆家長大,只有過年會回北京。

跟他們這些人沒什麽交集,不在同一個圈子。

後來,一個機緣巧合,她跟盛夏聊的不錯,很投緣,盛夏想開演奏會,她也有這方面的經驗,兩人就合作了。

盛夏跟任彥東戀愛,開始時她並不知情。

那段時間她跟前男友鬧分手,整個人都很頹。

盛夏怕自己的戀情刺激到她,就沒多提。

等她知道時,已經是幾個月之後。

那時她還能說什麽?

要是她早知道盛夏喜歡任彥東,在盛夏跟任彥東戀愛前,她就會告訴盛夏,你那沒心的三哥,其實有過心,也心動過,也患得患失過。

如果盛夏在知道任彥東愛過其他女人的情況下,還是選擇跟任彥東在一起,她無話可說。

可偏偏,盛夏身邊的人都知情,就只有盛夏自己不知道。

看著盛夏每天都很知足的樣子,誰忍心開那個口?

閔瑜不滿的是:“既然寫了,你就不能認真給盛夏寫一幅?”

任彥東反問:“你哪兒看出不認真了?”

閔瑜‘呵呵’兩聲,“你那幅字的水平馬上就要回到,你小時候上書法興趣班那會兒了!也就虧盛夏不懂書法!”

任彥東沒接話,他的性格,自然也不會解釋。

“沒別的事,我掛了。”

閔瑜一向不喜歡摻和別人的感情,可今天實在是氣不過,“你就不能對盛夏走點心嗎?”

她揉揉太陽穴,被氣得頭疼,不過不忘說:“你記得叮囑沈淩,讓他管好自己的嘴!以後盛夏常住北京,有的是機會見面,他要是知道你跟盛夏在一塊,指不定怎麽大驚小怪!”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任彥東最無奈的一件事就是接閔瑜的電話,也早就想把閔瑜拉入黑名單,又怕盛夏有什麽要緊事時,閔瑜聯系不上他。

任彥東的車開進別墅院子,盛夏的車也緊隨著到了。

下車後,任彥東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不是說要在家做試卷?”

盛夏,“做完了,出去轉了一圈。”她走過去,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任彥東把自己風衣的衣襟給她。

盛夏將小拇指伸到他風衣的扣眼裏,勾住他的風衣,兩人步伐差不多,朝別墅走去。

“先去書房,問你個題目。”盛夏提出。

任彥東:“什麽題?”

盛夏:“專業上的。”

任彥東繼續配合著她,“嗯。”

他這輩子的謊話,基本上都對盛夏一個人說了。

到了書房門口,任彥東的腳步頓住。

盛夏從他的眼裏捕捉到了驚訝,甚至是不可思議。

任彥東一直盯著那幅字,今天老萬真是下了血本,這幅字是十幾年前,老萬花了幾百萬拍下來的,後來不管誰買,他都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