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3頁)

她想了想措辭,“也沒什麽,就是看任沒心突然認真了,有點不習慣。”

沈淩:“什麽認真?”

閔瑜:“玩遊戲,給盛夏贏包。”

沈淩的理解是,任彥東這麽做跟真心沒關系,那是因為盛夏根本就沒把任彥東放心上,玩起來沒個邊,壓根就不惦記著任彥東,讓任彥東很不習慣,甚至是失落。

男人麽,都是犯賤的。

自尊心,占有欲作祟,也不見得就是真心。

他又抿了口紅酒,“你就不用操心他們了,一個比一個沒心沒肺,老三不是盛夏對手。”

哪天盛夏玩累了,離老三被甩指日可待。

閔瑜沒發表意見,只是‘呵呵’兩聲。

她最想問的是,在小村做慈善這事兒。

“誒,對了,我以前好像聽你說過,任沒心還做過慈善,是不是?”她裝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

沈淩點頭,“嗯,三年前的事兒了,去年還去的呢。一個夏沐,讓他栽的那麽徹底。”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閔瑜把杯裏的酒一口氣喝完,“活該。”

沈淩知道她跟老三不合,就岔開話題,問她,“你最近忙什麽?”

閔瑜:“瞎忙。”

她示意他:“走吧,回去看看任沒心輸了還是贏了。”

這是任彥東玩牌最認真的一次,三局,全勝。

在會所又待了會兒,任彥東便回了。

到了車上,他習慣性拿出手機,私人號碼上沒有盛夏的電話,也沒消息。

現在已經淩晨十二點半,今天一整天,她沒聯系他。

他給她打去電話,等了幾十秒那邊才接。

“三哥。”

她那邊聲音很吵,像是在KTV。

任彥東問:“在外面?”

盛夏:“嗯,跟同學出來唱歌。”

不知為何,任彥東第一反應就是,她那個高一的班長,什麽校草的男生。

靜默幾秒,他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不是年前剛聚過?”

盛夏:“年前那次是一個班同學聚會,今晚就小範圍聚聚,處的比較好的幾個同學出來唱歌吃飯。”

任彥東問:“什麽時候回北京?”

盛夏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還想再玩幾天。”

那邊有人喊她,“不說了,我去唱歌了。”

任彥東:“嗯。”

電話就這樣掛斷。

盛夏今晚是跟舅舅出來玩,並不是和同學。

屏幕一點點暗下去,她還是沒回神。

接下來兩天,盛夏還是過的渾渾噩噩,白天睡一天,夜裏玩個通宵,過著晝夜顛倒的日子。

外公外婆把舅舅教訓了一頓,舅舅保證不再帶她出去,可禁不住盛夏的軟磨硬泡,他就半夜偷偷帶她出去,一大早在家裏人起來前趕回家。

初三那天中午,盛夏還在睡懶覺,敲門聲響,她以為是外婆或是夏女士,“門沒鎖。”

翻個身,繼續睡。

門推開,很快合上,沒有往常的嘮叨聲。

盛夏已經做好了被數落的準備,可聽到的卻是,“怎麽還不起?”

她一愣,是任彥東的聲音。

傻了幾秒,很確定,不是做夢,她猛地轉身。

任彥東已經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下。

盛夏瞅著他,忽然笑了,“你怎麽來了?”她坐起來,頭發睡得很亂。

任彥東:“過來給外公外婆拜年。”他伸手,把她頭發給整理好,她穿著他的襯衫當睡衣。

這一刻,他感覺,什麽都沒變。

就是她太貪玩,玩起來就忘了聯系他。可能以前她也這樣愛玩,只是這一年半一直在演出,沒時間玩。

盛夏朝他身前挪了挪,伸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脖子裏,“給我抱會兒。”

任彥東擡手,順勢把她圈在懷裏,“這段時間天天玩這麽晚?”

盛夏:“嗯。”頓了頓,“我媽又嘮叨我了是不是?”

“也沒有。”任彥東在她側臉上親了親,之後吻下移,順著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太久沒親密,他差點就沒控制好自己。

今天沒帶T過來,他及時打住,把她襯衫給整理好,沙啞著聲音,“跟我一塊回去?”

盛夏不答反問,“你今天就要走?”

任彥東頷首,“明天約了人。”

盛夏不打算回去,回去就要跟他親熱,她晃著他的脖子,“我再玩幾天行不行?等上班了,我就回去。”

任彥東拿她的撒嬌沒辦,只好答應她,卻又想不通,她就這麽留戀這裏?都不想跟他回北京。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在一起親密了。

心裏總有一絲不安升起,又被自己給壓下去。

當天晚上,任彥東就回了北京,盛夏也沒去機場送他。

夏女士問她,“你怎麽不跟彥東一塊回去?”

盛夏:“跟同學約了。”

夏女士瞅著她,盯著她看了半晌,“我最近怎麽感覺你反常呢?跟丟了魂一樣,你那什麽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