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4頁)

盛夏直奔停車場,她回公寓的路上必經沈氏集團。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短短的一段路,開了將近半小時才到。

到了沈氏集團樓下,保安直接讓她把車停在台階邊就行,不用再停到停車場裏,之前夏女士跟保安說過盛夏的車型和車牌照,說女兒要來拿東西。

盛夏致謝後,快步走進沈氏大廈。

前台女孩認識盛夏,淺笑著把精致的禮品袋遞給她,把簽收簿和筆遞過去,“盛小姐,麻煩您簽收一下。”

還好,盛夏寫自己的名字還不錯,不掉粉。

簽收後,她拿了禮品袋就離開,走到門口便打開來,精美的一塊裝飾腕表,她直接套在手腕上,給夏女士打去電話。

夏女士這會兒在機場,“拿到了?”

盛夏仔細看了看,“挺好,適合我現在衣服的風格。”

到了台階上,她感覺前邊有身影,也沒注意是誰,就下意識往右邊挪了挪,不疾不徐的下台階,繼續跟母親說著那塊手表。

任彥東停住腳步,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他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演奏廳,她拍電影的最後一場戲,她不知道他在,他坐在偏後面的一個角落。

兩月不見,她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以前,她早就感應到他。

但今天,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

快平齊時,盛夏依舊沒看到他,她一直看著腕表,“媽,這個是今年新款?”

“不是,去年的,今年那款感覺不如這個好看。”

“嗯。”盛夏問:“你幾點的飛機?”

“馬上就登機。”

又聊了幾句,掛電話。

任彥東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見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盛夏。”

盛夏恍惚了下,還以為自己聽錯,轉身就跟任彥東的視線撞上。

那一瞬,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沒多久,湖面又恢復了平靜,像面鏡子,照著藍天白雲,映著歲月靜好,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盛夏點點頭,也沒有多余的情緒,轉身繼續下台階,拿車鑰匙開鎖。

任彥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到了台階下,保安替她打開車門,她笑著感謝,隨後白色跑車絕塵而去。

直到跑車拐上馬路,任彥東才收回視線,給沈淩打了個電話,“我到了。”

放下手機,沈淩繼續泡茶,秘書也已經把咖啡煮好送來,他不知道任彥東今天來是找他算賬還是幹什麽。

三個月前的那個生日派對,任彥東做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對開始前,任彥東跟那晚過去的朋友說,要趕回公寓一趟。

有人問,是不是什麽東西忘了拿?讓司機回去一趟就行。

他說不是,之後也沒解釋。

那天那麽大的雨,一個來回,花了三個小時。

第二件事:派對淩晨三點才結束,任彥東又請他單獨去樓下酒吧喝酒,簡單明了說了說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為何跟他分手。

最後,任彥東跟他碰碰杯,說了句:謝謝。

一杯酒悶下去,任彥東便離開了。

這幾個月,他過的挺郁悶,感覺任彥東不如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任彥東的那句謝謝,太驚悚。

敲門聲響了兩下,門推開,任彥東進來後順手把門帶上。

沈淩已經給他泡好了茶,煮好了咖啡,還準備了咖啡濃茶,把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茶幾上擺了三個杯子,香氣撲鼻。

任彥東瞅了沈淩幾眼,沒吱聲,徑自走到接待區坐下,雙腿交疊,隨意靠在沙發背上。

沈淩坐在他對面,“今兒不忙?”

任彥東:“還行,中午出差剛回來。”

沈淩眨了眨眼,說話語氣也正常,這是什麽鬼?

任彥東端起那杯混了茶水的咖啡,深褐色的咖啡裏飄著幾片翡翠色的茶葉,有著沁人心脾的香濃。

他輕抿了一口,看向沈淩,“下個月我就開始收拾余澤,你注意你們公司,別給他找著漏子。”

沈淩不禁好奇:“你這幾個月就忙著對付余澤?”

任彥東頷首,還把出了問題的那幾家子公司的事情處理妥善了。

沈淩:“你對付余澤怎麽也不吱一聲?”

任彥東:“用不著,需要我肯定就說了,我跟楚董聯手給余澤布了局,他最後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

沈淩知道楚董,生意場上也是一個狠角色,多個領域的業務跟余澤有競爭,這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楚董怎麽就願意跟你合作了?”

任彥東:“我只負責收拾余澤,所有的業務由他接手,只賺不賠的買賣,傻了不做?”

沈淩思忖幾秒:“這樣的話,對余澤會不會不留余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