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3頁)

向秘書說了說自己的想法:“會不會余澤一開始就跟這人暗中串通對付過我們遠東?”

只不過是進行的隱蔽,他們沒查出來。

任彥東把幾頁紙看完,他的想法和向秘書差不多,但現在也沒證據,很多事都過去那麽久,查起來也麻煩,耗時耗力。

如果余澤和那人以談生意合作的幌子商談,查起來就難上加難。

向秘書離開辦公室後,任彥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把這一年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捋著一些蛛絲馬跡。

等捋到最後,他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對方給他織了一張網,他竟然毫無察覺。

這張天衣無縫的網裏,雖以他為中心編織,不過最終目標不是他,是厲炎卓。

任彥東坐起來,給厲炎卓打去電話,只說了一句:“你可以試著從余澤和你堂弟厲炎越入手找突破口,魯凡是個關鍵紐帶。”

經任彥東這麽點撥,困擾厲炎卓多日的謎團仿佛有了答案,瞬間撥開雲霧見到了太陽。

很難得,他正兒八經的語氣,“謝了。”

任彥東:“你以後少追幾次星,比道謝來得實在。”

厲炎卓笑,“一碼歸一碼。”

這天沒法聊,任彥東直接掛了電話。

今天總算不那麽忙,任彥東正常時間下班,回到家時,盛夏正在拉小提琴,悠揚的琴聲在院子裏回蕩著。

一曲結束,盛夏才看到坐在泳池邊的任彥東,他正專注看著她。

她收起小提琴,“今兒這麽早?”

任彥東:“你不是要練拳擊,今晚陪你去。”

盛夏揶揄他:“還以為你不敢,這兩個星期專找借口晚歸呢。”

任彥東把她的琴裝起來,“不至於。”

盛夏今晚也沒其他安排,就打電話給健身房預約了拳擊場地,她把手機裝到任彥東襯衫口袋,“別弄掉了。”

她擡步走去別墅。

任彥東把她的手機拿出來揣在風衣口袋,看著她的背影,以為她是去換衣服,“現在就去?早不早?”

盛夏搖頭,“現在不去,我讓廚師給我多做點好吃的,吃完我們再去。”

任彥東也站起來,緊隨其後,“你晚上不是不吃?”

盛夏回頭,臉上透著‘晚上你就等著挨打吧’的得意表情,“不吃飽,怎麽有勁打你?”

任彥東以為她只是跟他鬥嘴,不會真的吃那麽多,結果她今晚的食量是平時的好幾倍,熱量高的食物也吃了不少。

去拳擊館之前,她又讓阿姨煮了咖啡。

盛夏跟阿姨說:“要濃一點。”

阿姨:“好咧,糖和牛奶呢?”

盛夏搖頭,“純咖啡。”

阿姨拿出咖啡豆,提醒她:“這個喝多了,晚上容易失眠。”

盛夏笑笑,只好撒謊,“就是要這個效果,晚上要熬夜做項目。”

任彥東沒想到她動真格的了,以前她晚上從來不喝咖啡,平時也很少喝咖啡,說對皮膚不好,今晚為了提精神,她竟然喝濃咖啡。

咖啡快煮好,阿姨打開消毒櫃拿咖啡杯,盛夏正好過去,不經意間看了眼消毒櫃,不禁一怔,那個摔破了的咖啡杯,還在裏面。

這個杯子是他們剛戀愛不久,她送給任彥東的禮物,在墨爾本集市上買的。

她第一次提分手時,這個杯子被任彥東碰倒,咖啡流了滿台子,杯子也摔到了地上,那個異常刺耳的聲音,到現在她都記著。

她指指那個杯子,問阿姨:“這個不能用了,怎麽還留著?”

阿姨:“彥東不讓丟。”

盛夏點點頭,阿姨也不知道這個杯子有什麽故事,拿了一個漂亮精致的咖啡杯出來,給盛夏盛咖啡。

到了拳擊館,盛夏是放開了打。

一個晚上,盛夏揮汗如雨,最後任彥東被打倒在了地上。

盛夏半蹲下來,推他一下,“你故意摔倒的吧。”

任彥東手臂撐著地坐起來,擺擺手,“今晚就到這,明晚繼續。”

盛夏盤腿坐下,累到不想說話。

後來,她索性躺下來,望著天花板的燈,異常刺眼,她眯上眼,放空腦袋。

回家的路上,盛夏睡了一覺,睡得很沉,期間還做了個夢,夢裏也是在跟任彥東打拳擊。

一直到家,盛夏才睡醒。

任彥東給她拿了盒冰淇淋,蘋果味的。

他問起今晚的拳擊,“心裏舒服點沒?”一晚上她是怎麽出氣怎麽來,一點都不留情。

盛夏低頭吃著冰淇淋,沒回應,隔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擡頭:“三哥,過去那些就到此。”

任彥東擡手,原本要給她把散下來的長發抄到身後,結果手僵在半空。

他的手輕落在她的發頂,“謝謝。”

盛夏的手機發出電量低的提示音,他拿去臥室充電。

盛夏吃了冰淇淋就去洗澡睡覺,任彥東沒急著睡,倚在床頭看了會兒書,盛夏拍拍他,“太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