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4頁)

“我怎會輕易與女兒家有何不快,還不是阿不變臉如同翻書一般,叫人難以捉摸。”桓允擡眼透過窗牖望天上的皎月,幽幽嘆聲道。

“葉家表妹又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定是你做了什麽才惹得她生氣。”

桓曄對自己的弟弟了解甚深,他話音一落,就見桓允支吾道,“我可未做甚混賬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其實他潛意識也知曉自己理虧,而桓曄一向又是幫裏不幫親,對他冷酷得很,與他多說無益,還是去找阿不解了心結才好。

這般想著,桓允起身下榻道:“阿兄,弟弟去找阿不,稍後就不與你一同回宮了。”

他跑得快,桓曄忽地想起裴知月此前與他說會邀交好的小姑娘去探秘,可轉眼一想,此時應當都已經回來了,便未喊住桓允不提。

桓允趕至葉南海所在的院子,卻見流月急/色匆匆的跑出來,險些撞上桓允。

流月見來人是桓允,一面賠罪一面急道:“沖撞了殿下,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恕罪!”

話音未落便又道,“殿下可見到我家姑娘?”

桓允正想擡手免了她的告罪,可聽到流月的問話,心不禁逗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下意識覺著葉微雨出了事,“阿不不見了?”

流月這才將來龍去脈講清楚。

原是齊殊元同其他小童玩耍得夠了,流月送走他們,才猛然察覺到葉微雨久去未歸。她將齊殊元安頓好,便去裴知月那方打聽,卻見對方已經返回。流月直覺事出有異,卻暫時未聲張而是回到原處率先向葉南海告知此事。

葉南海沉吟片刻便吩咐流月去暗中打聽那些前去清潭的姑娘們是否全數返回。

這一問才知,裴知月壓根就沒見到葉微雨,她還道是葉微雨被瑣事耽擱了不好脫身呢。

可在旁人的園子裏,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葉南海幾番思量才決定求助桓允。

事關葉微雨大事,桓允自然不敢多做耽擱,使寶祿去請桓曄和敬親王,自己則帶了斐宇和流月去葉微雨可能走過的地方尋找。

“姑娘與殿下分開後便一直與奴婢在一處,並未去旁地方。”葉微雨無故失蹤,流月身為葉微雨的貼身侍女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眼下桓允又是憋火不能發的模樣,她說話是更多了幾分小意,“且姑娘又甚少與別家娘子來往,應當不會是被臨時邀請去了其他院子。”

當務之急找阿不才是正事,桓允冷眼看了流月一眼,卻不回應她的話,而是對斐宇道,“你到高處看看,阿不許是在趕回來的路上也未可知。”

斐宇得了命令,立刻施展輕功跳上屋檐等處。這別院占地甚大,加之賓客又陸續離開,目之所及處甚難見到有人跡移動。

他掃視完一處,腳下一蹬,又“咻”的跳上院子裏蜿蜒的遊廊。站在最高處,竟被斐宇看到一些端倪,他立刻返回復命。

“可發現甚沒有?”桓允著急道。

斐宇道:“往前數百步,似是有趙翰林的家眷在找人,正抓了一陌生男女在審問。”

桓允疑心四起,趙崔嚴家的?為何他們怎麽也在找人。

“過去看看。”

這邊正是趙翰林的夫人趙劉氏和小女趙宣琪帶了侍女在四處尋找趙宣令,不想竟逮到府上的侍女與外人私/通。

那侍女是趙劉氏院子裏的一等侍女,素常也得其重用,眼見她與自個兒看中的未來女婿廝混在一處,趙劉氏愣是氣不打一處來,眼下引以為傲的大女兒行跡未明,這對狗男女卻背著人逍遙快活,她當即就命人揪了那侍女和範姓進士問罪。

範姓進士自然不允,緊緊抱住那侍女不撒手,雙方就此僵持下來。

桓允見之,本不欲理會,可為探明對方是否真的在找人,只好忍下心裏的嫌惡,又吩咐流月躲在暗處不得現身,這才與斐宇泰然自若地往前走去。

桓允雙手背在身後,路過趙家女眷時斜睨了一眼,明知故問問斐宇道:“這是誰家不開眼的女眷,這般時辰了不著緊離開還在王叔的別院裏撒野?”

九殿下臉上無甚好顏色,趙劉氏也不敢多嘴,使了眼色讓侍女丟手,這才福身向其請安,“殿下安好。”

“臣婦不過是在處理一些家事罷了,竟不想礙了殿下的眼,臣婦馬上帶人離開。”說著她喝令道,“把人帶走。”

那範姓進士見眼前之人是皇子,自覺有處伸冤,一“撲通”就跪行到桓允跟前,還企圖抓著他的衣擺。他手才將將伸過來呢,就被斐宇踹開,範姓進士摔了個大馬趴卻仍是不懈道,“殿下,殿下!草民是今科進士,求殿下為草民伸冤!”

桓允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趙宣琪以為葉微雨定然安然無恙,念及阿姐最後是與其在一起,她趕緊悄聲對趙劉氏道:“娘親,興許問問九殿下可以知曉阿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