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2/3頁)

而霍家,申城第一豪門。

祖上據聞是皇商,專供茶葉、絲綢,綿延到了現代,轉型做了房地產,一家獨大,後來聯姻馮氏,進軍餐飲業、娛樂業,迅速建立了一個多產業融合的龐大商業帝國。霍昭譽作為這個帝國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婚事可想而知,慎之又慎。

但霍昭譽愛上了程鳶,一個平民之女,還娶了她。

切切實實的低娶中的低娶,門不當戶不對的。

霍老跟霍夫人反對過,但都沒強硬過兒子。

最後,鬧得父子、母子失了心。

程鳶想到這裏,覺得自己竟然還是個紅顏禍水的角色。

正自嘲著,嘴上一熱,霍昭譽熱情似火地吻了上來。

一番熱吻過後,程鳶才推開他,大口喘氣:“你、你消停點啊!”

這精蟲上腦的家夥,也不怕死在床上。

“誰讓你勾我?”

霍昭譽摸著她飽滿殷紅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你剛剛笑什麽?老公伺候的你舒服不?現在才回過味來?”

這話可真沒臉沒皮了。

程鳶聽得面如火燒,忙轉開了話題:“別鬧了,幾點了?你快起來!”

她被一連串發生的事刺激過頭了,差點忘記今天是新婚第二天,還要拜見公婆。

霍家豪門大族,規矩重,這麽晚起床,指不定被認為拿喬呢。

等等,按著書中的記憶,“她”也確實拿喬了,知道霍家父母不喜歡她,也不上趕著討巧賣乖,更是在不久後攛掇著霍昭譽搬出了霍宅,從此跟霍家父母更加離心。

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哪裏能得好?

當霍母知道她跟私生子霍朝陽有過感情後,就制造機會讓兩人見面,還次次被霍昭譽抓個正著。

霍昭譽本就對她有著不正常的占有欲,知道這件事後,就更加變態了,以致她後來過著近乎被□□的生活。

萬事萬物相聯系,這麽抽絲剝繭下來,這個婆婆得罪不起。

程鳶借著書中記憶分析完畢,果斷下了床,但她才經過新婚夜,早上又被狠吃了一番,這會兒身體還軟著,腳一下地,就沒了力氣。她又羞又囧,瞪著床上朝她壞笑的男人,恨不得一腳踹飛他。

“你、你,抱我去洗澡。”

她裹著床單,半跪在床邊,開始使喚人。

霍昭譽見她可憐又可愛的模樣,笑著說:“叫老公。”

程鳶咬牙切齒:“老公。”

霍昭譽滿意了,光著身體抱她進了浴室。

兩人在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時,程鳶腿腳更軟了。

霍昭譽把她放到床上,給她找衣服,穿衣服。

程鳶本來還不好意思,可想一想,他們是夫妻,坦誠相待過,負距離接觸過,那麽再親密的事也不為過。

於是,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床上,讓他伺候著穿了衣服。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慢吞吞下了樓。

客廳墻壁上老式的西洋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八點。

穿過客廳,到了餐廳,霍家父母還在等他們用早餐。

他們端坐著,年過半百,但都保養得宜,看著像是四十出頭,尤其霍母,穿著一件改良版的藏青色旗袍裙,勾勒著豐、乳肥臀,端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只是,夫妻倆都僵冷著一張臉,隔著長桌,相對而坐,一言不發,氣氛很僵硬。

“爸,媽——”

程鳶走進來,送上笑臉:“對不起,一時起晚,讓你們久等了。”

霍父霍振年點點頭,沒說什麽。

霍母馮雅就沒那麽好說話了,端著一張嚴肅冰冷的臉,犀利的目光像是X光線在她臉上來回掃描著,直看得她心虛不已。

為什麽心虛呢?

因為程鳶這張臉真算不得漂亮,偏英氣的長相,臉型方,下頜比較寬,皮膚有點黑,勉強算是健康性感的小麥色。眼睛不大,眼線勾勒出來的狹長感,點了顆淚痣,用閨蜜馮暖暖兼霍昭譽表姐的話來說,有種矯揉造作的風情。鼻子有點小,嘴唇倒是飽滿潤澤,笑起來唇角微微上揚,有點高傲的小魅惑。

這實在是一張“不甚出彩”的臉,超出大眾意義的審美,完全達不到美色惑人的程度。

但她愣是能把霍昭譽迷惑住了,還高嫁進了霍家。

馮雅越看越不能理解,這要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兒媳說出去還好聽,英雄難過美人關。可一個蒲柳之姿,鬧著娶進門,連她都懷疑兒子審美畸形。

馮雅心情復雜,但仍不忘擺出當家夫人的權威,板著臉訓道:“你既然進了霍家的門,那就要守霍家的規矩。霍家七點早餐,你以後記住了。”

這確實是記憶裏霍母面對“她”該說的話。

程鳶再次確認自己是穿書了,不敢怠慢,乖乖道:“是。媽。我記得了。”

“我說了,不用等我們。”

霍昭譽是個寵妻狂魔人設,見不得程鳶伏低做小,維護道:“吃你的,早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