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2頁)

錦瑟軟綿綿的靠在沈甫亭懷裏,正是午間,便有些昏昏欲睡。

沈甫亭本還有政務要處理,可見錦瑟這般乖巧躺在懷裏,便有些舍不得起身。

匹相見狀可是心下一懸,這折子再不處理,一會兒功夫可就堆積如山了,他連忙開口提醒道:“君主,時辰不早了,九重天的折子已經送過來了,正等著您批閱。”

錦瑟聞言慢悠悠從沈甫亭懷裏坐起身,“你去罷。”

沈甫亭顯然不甘心就這樣子走,從身後摟過來,“不如你跟我一道去書房,反正你也閑著,和我一道學學怎麽處理政務也好。”

錦瑟聞言自然是不樂意,她若是願意處理政務,哪還需要寂斐替她做表面上的妖界妖尊?

不過她轉念一想,瞬間想到了關鍵,她這些日子的枕頭風倒是沒有白吹,沈甫亭如今竟要她習學處理政務,這可是難得非常,再加之這些日子他常常有大把的時間抽出來陪她,已經隱隱也有昏君的架勢了。

她再加把勁,何愁奪不回江山?

她想著,當即轉頭摟上了他的脖頸,靠近他懷裏,“好罷,我閑著也是無聊,就跟你一起去,免得你不在我面前又有什麽鳳凰山雞想要靠近。”

這話可是讓沈甫亭極為受用,錦瑟的枕頭風吹得很是有準確,專挑沈甫亭愛聽的講。

沈甫亭瞬間笑彎了眼,匹相、匹獻二人頭一次覺出了自家君主有點昏君的派頭了,為了搏美人一笑,竟然連政務都要拿出來搏。

然而錦瑟說出這一番話,便後悔了,沈甫亭在正事上極為嚴厲,即便是吹枕頭風也沒用,往日在他耳旁吹吹風,那耳根子便軟的一塌糊塗,想要什麽都會答應,很是好說話。

可是一到書房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嚴苛又可怕,若不是錦瑟夜裏總和他膩膩歪歪,必然如那些大臣一般見著他都不敢直視。

她又不是一個坐得住的性子,往日喜歡繡花也只是因為那一跟跟色彩斑斕的線惹她招眼,玩膩了毛球,慢慢轉而繡花的。

這看奏折實在不是她喜歡的活兒,事務繁雜不說,還有這個中的處理之道也是學問,以她的性子,根本按耐不下心學。

在她眼裏,這是事情根本不需要這般復雜,瞧得順眼就賞,惹了不順就殺,再多的便也沒有了。

而錦瑟這樣的處理方法,顯然就是一個暴君,這長此以往,哪還有忠心不二的臣子,光從處理折子上便能看出個中下場。

她要是沒有寂斐,妖界還真未必能呈現出現下這般秩序。

沈甫亭一時氣極反笑,“你還真是厲害,也不知怎麽就想到了當六道之主,嗯?”

錦瑟聞言當即便要從沈甫亭的腿上起身,耍起了脾氣,“我不學了。”

沈甫亭卻將她扣坐在懷裏,低頭看著她陰惻惻的表情,肅然訓道:“你做錯了,還要耍脾氣,這折子明明是忠言,你卻只知道逆耳,往後還成什麽大事?”

錦瑟聽著也不願意再吹什麽枕頭風了,冷哼一聲,直在他身上掙紮著想要起來,“你給本尊放開,本尊做事豈由他人置喙,處理政務哪有這般繁雜,隨心所欲才是大道,否則本尊做什麽六道之主!”

沈甫亭聞言可是氣極,“你這般為禍蒼生就永遠別做什麽六道之主!”

錦瑟氣狠了,直掙紮著想要起來撓死個玩意兒。

沈甫亭嚴肅的面容便有些變了,呼吸也開始不順暢。

本就是夫妻,終日耳鬢廝磨,難免會有起意。

錦瑟動作突然一頓,瞬間覺到了不對勁,直轉頭看向他。

沈甫亭已經低頭靠近,吻上她的頸窩處,手慢慢收緊,緊得她有些無法呼吸。

錦瑟不由顫著聲音喚道:“沈甫亭,這裏是書房,是處理正事的地方,該有規矩……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話。”

沈甫亭已然抱著她站起身,隨手掃開了折子,將她壓上了書案,低頭吻上她的後頸,“夫人不是說該隨心所欲嗎,為夫覺得說的很對。”

混賬!

錦瑟被壓在桌案上動彈不得,直惱道:“回殿裏!”

“不行,一會兒還要看折子,我們快一些。”沈甫亭腦中還殘留著一絲理智,不知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只可惜這話,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