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這個邀請可太直白了,哪回兒一道洗澡有她占便宜的地方。

錦瑟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你自己去泡罷,我要歇一歇。”

沈甫亭聞言一笑,低頭在她的後腦勺落下一吻,自己起身去了凈室。

待裏頭水聲響起,錦瑟才慢悠悠坐起身,從衣袖中拿出琉璃瓶子,面無表情地看著。

過了許久,她終是打開了蓋子,琉璃瓶裏頭幽藍色的煙氣慢慢飄蕩出來,似乎沒有一絲威脅,往她的鼻尖而去,緩緩進了喉中蓄著。

手中的瓶子消失無影,裏頭的水聲不一會兒也就停了。

沈甫亭穿著白色裏衣走出來,面容皙白如玉,眉眼被水氣浸濕,趁著容色氤氳,一舉一動皆是賞心悅目。

錦瑟直勾勾的看著,仿佛看一眼少一眼。

沈甫亭察覺到她的視線,眉眼微微一彎,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不累了?”他總是這樣與她講話,讓她無端少了幾許威脅感,那眉眼笑著看過來的時候,眼中就只有她一個人。

錦瑟搖了搖頭,伸手摸上了他的眉眼,頗有些不舍。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輕易就會變得曖昧。

她細白的指尖不過堪堪碰上他的面容,輕輕撫摸著,沈甫亭含笑的眼神便慢慢開始晦暗,溫和寵溺中又帶一絲男子獨有的危險和攻擊性。

錦瑟觸及到他的視線,不由心口一顫,不自覺放下來手,卻被他一下抓住,握在手裏輕輕揉按,滾燙的掌心還帶著洗漱過後的溫熱,燙的她有些受不住。

他慢慢靠近,清潤炙熱的呼吸輕輕噴在她面上,她眨了眨眼睛,妄圖揮散他溫熱的氣息,想要保持一刻的清醒。

沈甫亭已經吻了過來,溫軟的唇瓣輕輕觸碰著她的,帶著極為細致的溫柔。

他已經上鉤,只差一步了,只要她張口渡去,就能讓他萬劫不復。

可是她沒有,甚至連身子都開始僵硬,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指甲都快要嵌進肉裏,極為掙紮和猶豫。

沈甫亭極有耐心的纏磨,可終究是男子,在心愛之人面前很難保持理智,得不到回應,他貼著她的唇瓣輕聲喃喃,“怎麽了?”

錦瑟被他微微帶起的尾音,勾的腳莫名一軟,嘴卻越發張不開。

沈甫亭見她沒有說話,不由慢慢親昵著,帶著極大的耐心。

可到這個關頭了,哪有停下來的道理,他究竟有些管不住自己,力道慢慢變大,那唇瓣間的纏磨叫人頗為心念意動。

錦瑟被他一點點往後壓著,險些就要倒在床榻上,這樣的攻勢之下,她依舊沒有張口,反而在他想要探進來的時候,摟上他的脖子,猛地側頭避開他的唇瓣,緊緊抱住他。

錦瑟心中一頓為難,緊咬牙根一番,終是不想為難自己,好歹這貼心的玩意兒也伺候了自己這麽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能這般弄死?

她眼睫一眨,張開嘴,吐出了口中的幽藍色煙氣,煙氣一出便消失於無痕,沒有媒介也不過和空氣一般沒有效用。

沈甫亭見她驟然停下,不由轉頭看向她,神情微惑,眉眼間還未散去的情欲味道,無端勾纏人心,“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的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安靜的屋子裏頭只有他的聲音,落在耳裏都叫耳根生燙。

錦瑟不自覺垂眼輕道:“我還沒洗漱。”她這話說的頗為真情實感,似乎很是在意自己沒有洗漱這件事。

沈甫亭聞言一笑,“我原道你是怎麽了,原是在想這些。”

他說著抱著她,一道倒在了床榻上,拿鼻尖蹭了蹭她嬌小的鼻子,“小花貓原來還會難為情,你什麽樣子我沒看過,嗯?”

錦瑟被說得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知是被他的話羞的,還是因為自己竟然舍不得傷了他而惱的,直翻著身子推他,“不給你親了,走開!”

沈甫亭卻越發壓上來,“一會兒我給你洗,好不好?”他的聲音都有些壓不住的低沉微顫,似乎極為難受,唇齒間吐出的氣息燙的人無法抗拒。

錦瑟自然沒了拒絕的心,便也由了他,可這一由自然是沒完沒了,還說要幫她洗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一番折騰下來還意猶未盡想要再來,氣得錦瑟直在他背上撓出了一朵花。

如此說來,沈甫亭也是白受冤枉,本是解了饞之後抱著嬌嬌去洗漱的,卻被她又撓又扭的勾起了火,理智一散,便也沒了洗漱的心思,一頓饜足之後,天都亮了……

天光大亮,照的樹屋裏頭即為敞亮。

錦瑟一覺醒來,身側已經空了,只是一團褶皺不堪的薄被,瞧出了昨日有多荒唐。

屋子裏有些許動靜,顯然就是沈甫亭。

她又是氣,又是羞,當即拉開了窗簾,準備開口使喚,卻見沈甫亭靜靜站在窗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