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快去看看二爺

聶川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對卿黛的確是太好了,簡直好的莫名其妙,這是很不正常的,也是不應該的。作為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做錯了事的女人,她必須學會如何放下身段,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考慮重新給她一次機會。

他在等她,然而,他沒等到……

已經被冷落了好幾天,她卻半點求饒認錯的意思都沒有!每晚孤枕難眠的時候,他都在反復的想一個問題,她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難道他這個人,甚至他的身份!他的金錢!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如果別的女人敢如此待他,他敢一百個肯定,那是欲擒故縱的招數。但當那人換成了卿黛,欲擒故縱這四個字每次從他腦海裏冒出來的時候,就會有一把重錘狠狠將它砸回去。

對!你聶川就是沒有吸引力,她對你視若無睹,你的冷落和懲罰對她而言是賞賜!

包括聶木在內的所有身邊人發現,二爺這幾天變了,以前雖然也常冷著臉,但並不意味著他心情糟糕。但現在,離幾米遠都能感到他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

以往主張寬仁的他,也變的對待手下之人格外嚴厲。就今天下午而言,他剛辭退了一個出了紕漏的小管事,因為桌上有一塊銅錢那麽大的水漬訓哭了一個小丫鬟。

聶川揉著疼痛的額角,滿心煩躁不得紓解。

聶木進來,“二爺,敬王世子傳話過來,邀您晚上去別院賞花飲酒,您看怎麽回?”

“告訴他我隨後就去。”也許是時候放松一下了,這段時間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生意和後宅上,這實在不應該。

聶川與敬王世子趙勤私交甚好,二人偶有這樣的小聚,分享新得的美酒或暢談時事諸如此類。

他到的時候,趙勤已經恭候多時了,“還以為聶二爺爽約了呢,害我好等啊!”

“天剛擦黑,你怎麽就好等了?”聶川入座,一個貌美丫鬟上前斟酒。

趙勤坦然笑道,“聶兄,所謂看破不說破,你真是一點也不風趣。最近生意出了什麽事嗎?還是家中老爺子又挑三揀四了?”

“怎麽這麽問?”聶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果然好酒,醇厚甘冽。

“不然你怎麽一臉官司?不知道的還以為媳婦跟人跑了呢?”

聶川表情短暫的頓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臉色更黑了。

趙勤瞪大了眼睛,笑的很欠打,“哈哈不是吧聶兄?真叫我說中了,是女人的事兒?”

“不是。”

“都寫在你臉上呢,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怎麽?聖僧對哪個女人動凡心了?”

聶川不屑的嗤了一聲,“你當我是十七八的毛頭小子?動心?”

趙勤不信,“男人喜歡女人,女人喜歡男人,這是人倫,與多大年紀可沒什麽關系。你還是從實招來吧!”

“來,不提那些沒影的,喝酒吧,莫辜負了美酒。”聶川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打死不松口。他說的事實,就是他心中所想,再說他也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拿出來當談資。

趙勤見他嘴巴比蚌殼還要緊,也就識趣的不問了,“那好吧,好兄弟之間有問題可千萬別憋著,在下對女人見多識廣,有搞不定的隨時來問我。其實女人的心很好得,不管什麽樣的女人都怕死纏爛打。而幾乎所有的良家女都有一個共同點,知道是什麽嗎?就是一旦你沾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就是你的了。”

聶川心中嗤笑,對此不表態。他前面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參考價值,也只有最後一句還稍微有那麽一點琢磨的必要。

話題很快就轉向了別處,二人談天說地,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個大酒壇子也見了底。

夜已經很深了,聶木把喝的昏天暗地的聶川弄回了家,把人扔到正房的床上時,他幾乎累癱了,二爺也真是的,很少見他喝酒這麽沒節制。

聶木叫來素平和素寧,讓他們伺候二爺寬衣擦洗,這兩個是二房的大丫鬟,向來本份,即便是讓她們照顧酒醉的二爺也沒什麽可不放心的。吩咐完之後聶木就回房歇著去了,明天還有一堆事呢。

素平和素寧配合默契,一個幫二爺脫鞋子和外衣,一個洗毛巾打算給他擦臉。

這時,房門從外面打開了,走進來一個淡掃娥眉的女人,身上還散發著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兩個丫鬟看見來人的打扮一愣,快速的對視了一眼,是馮小姐?她這幅打扮和過世的夫人倒有幾分相似。

二人起身行禮,“見過……”

“起來吧,你們下去吧,我有話要和二爺說。”

素平攥著手裏的毛巾,“馮小姐,這不合規矩。”

聶川的確喝了很多,加上連日睡不好,一沾床就進入了夢鄉,幾人說話聲他壓根就沒聽見,就算模糊感覺有人,也分不清她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