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07(第2/3頁)

“嗯嗯!”柏溪說著屁股往後又撅了撅,省力。

…………

司機正往這邊過來,問:“紀總,要我幫忙嗎?”

紀寧鈞緊張得血氣上湧,額頭青筋亂跳,立刻俯身出來,喝止住司機:“你就在那兒站著,別過來。”

…………

車子重新上路,這次誰都沒再說話。兩個人一人一邊遠遠坐著,中間距離大得能裝下一條太平洋。

司機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反正眼觀鼻鼻觀心,不說不問就是了。

柏溪也好希望現在自己就是個陌生人,不說不問就能逃得過這裏面的低氣壓。

她到底哪裏惹到他了啊?衣服衣服他不喜歡,預備跟他坐一塊兒親昵會兒吧,他也要給她臉色看。

鄭慈宜說得一點都不錯,這男人就是冷暴力,根本不在乎她感受。

他已經這麽不尊重她了,柏溪也不想哄他,一路無聲地坐到家,甩了高跟鞋就進浴室。

身上根本臭瘋了,跳舞時出的汗混著這二手女仆裝上的煙酒味,此刻完全融合成一種酸溜溜的氣味。

早知道剛剛在車裏不該離他那麽遠,完全應該貼近點臭死他!

柏溪只是這麽隨便一想,誰知道很快就迎來了實踐的機會。

紀寧鈞根本不敲門地走進來,襯衫扣子已經解了大半,褲子也早就松了腰帶。一雙總是漠然的眼裏閃著火光,整個人帶著股戾氣。

不等柏溪問怎麽了,紀寧鈞一手把她推墻上。

方才車裏畫面一道道閃過眼前。

他在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這麽做了。

柏溪只有在他吻停下的時候才能有時間呼吸,滿腦子都是這男人瘋了。

“故意誘`惑我是吧?”

早起柏溪抱著被子發愣,覺得以後那種容易掉馬甲的壞事還是少幹為好,不僅特別容易露餡把自己嚇得要死,還會帶來很多不良後果。

如果柏溪知道那身女仆裝會讓一向看似正經的紀先生癲狂成那個樣,簡直打死她都不會跟人換的:“啊啊啊——蠢死啦!”

“怎麽了?”忽然有個男聲劃破天際。

柏溪噗嗤聲撲倒在床上,側過頭露出一只眯起的眼睛。紀寧鈞穿著套睡衣走過來,手裏端著個餐盤。他是鬼吧,走路都不出聲的?

紀寧鈞將一碟煎得香氣撲鼻的牛排擱在她面前,說:“行了,別睡了,都快中午了,起來吃點東西。”

一副好像沒有聽見她方才大聲吼叫的樣子。柏溪自我催眠,萬一她剛剛的聲音並不猙獰甚至還有點小清新呢?

“一大早就吃肉啊。”柏溪坐起來接過刀叉。

“嗯。”紀寧鈞應聲,柏溪原以為他會說“這樣營養”、“這樣扛餓”,或者學狗血言情裏的霸總來一句“晚上早上都由我來喂飽你”。

誰知道他涼涼來了句:“你最近這麽活潑,要多補充點能量。”

“……”字字戳在人脊梁骨上,柏溪又想尖叫了。

“你今天怎麽還在家,不用去公司嗎?”柏溪嘴裏塞著牛排,不動聲色地轉移著話題,保持溫柔體貼人設一百年不許變。

紀寧鈞才沒有把注意放在她突然的嚎叫上,去床頭拿了手表戴起來,言簡意賅:“什麽時候去都行,我失業了。”

柏溪盯著紀寧鈞看了會,知道他到底是把紀氏這邊的職位辭掉了。

她的這位先生也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典型了,從小成長在一個破碎的家庭裏。父親在意事業疏於對他的陪伴,媽媽又是戀愛腦整天就籌劃著二婚。

好不容易在這種環境裏長大了還沒長歪,可也沒能討到紀重樓歡心,被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年幼弟弟搶了所有風頭。

親生父親這邊他排不上號,媽媽那邊也只是個候補的。

柏溪這麽想著就覺得自家老公實在是好可憐,自己還這麽作天作地,甚至一度想到了跟他離婚!

多可憐啊,所有人都拋棄他。柏溪光是想著他一個人回來孤單單面對著這個家,就覺得自己一顆心痛得難以呼吸。

“昨天你去哪兒逛的,怎麽只能五萬五萬的刷卡。”

是啊,她還故意使壞,想用短信把他煩死。

柏溪對著手指,很想坦白從寬,最終還是沒有:“那兒機器壞了……你去哪兒的,怎麽從溫拿那邊經過的?”

紀氏大樓跟那邊完全是在不同半區,這棟房子則靠著紀氏,紀寧鈞如果是要回家,再怎麽也不可能走到那兒吧。

紀寧鈞說:“晚上他們給我在Ridiculous攢了個局,就在溫拿附近。”

“噗!”柏溪一口牛排噴出來,嗆得連連咳嗽。

紀寧鈞微怔,按鈴要傭人端水過來:“你怎麽了?”

柏溪連連擺手故作鎮定:“沒事,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這些朋友實在是太壞了,明明知道你喜歡安靜,怎麽還帶你去夜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