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都市言情鍍金歲月(第5/6頁)

“如果是這樣的話,”伊莎貝拉沒有意識到她在訝然之下,開口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那就意味著路易莎讓瑪麗安娜被辭退,僅僅是為了讓她能夠遠離恩內斯特·菲茨赫伯。她手上仍然握有某種把柄,或者某種事物,能讓瑪麗安娜仍然待在她的身邊——如果是這樣的話,當恩內斯特·菲茨赫伯向瑪麗安娜提出想要私奔的請求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許她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對方,也許恩內斯特·菲茨赫伯是為了讓她能從這把柄中解放,才……”

她突然一下醒轉過來,擡起頭與同樣愕然的瑪德對視著,後者聽到了她剛才說出的每一個字,看樣子她已經理解了自己為什麽會講出這一番話。

“恩內斯特·菲茨赫伯強女幹了那些女孩,”瑪德說道,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大量的香煙,她的嗓音幹澀無比,“他奪走了她們的貞|操,還在她們的身上留下了‘蕩|婦’的印記。如果這就是瑪麗安娜說出的真相呢?廚子說瑪麗安娜與恩內斯特·菲茨赫伯有私情,但如果與她有私情的是另一個人,另一個路易莎安排的人呢?她不能與他私奔,因為她**給了另一個男人,恩內斯特·菲茨赫伯也許從來沒有為此而原諒過她——”

“但即便她**於他人,她仍然可以逃離。如果路易莎篤定了她即便被辭退也無法離開的話那只能說明——”

“她懷孕了。”瑪德說完了伊莎貝拉的話。

“即便如此,假設孩子的父親只是某個男仆,她仍然能逃離斯溫納德廳,到倫敦來生下這個孩子。如果她根本走不了,只能意味著她懷的孩子是——”

“斯塔福德男爵的。”

她們駭然注視著彼此,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來。

伊莎貝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表,她們還有五分鐘,就必須回到庭審室了,敲門聲隨時都可能響起,催促她們離開。

她能在耳邊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但不知怎麽地,那似乎如同磨刀石一般鋒利了她的思維,像是正在進行空間躍進的飛船,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在正確的方向上疾馳。

“瑪麗安娜會說這一切都是路易莎的安排,是斯塔福德男爵強女幹了她,”她急得語無倫次,連名字都沒時間叫出全稱,“但恩內斯特說不定並不會相信這一點,他也許會覺得是瑪麗安娜主動勾引了男爵,這就能解釋他後來的行為——”

“那為什麽他不想要路易莎知道?”瑪德語速比她還要更快。

“那時候瑪麗安娜應該已經脫離了路易莎的控制有一段時間了,很有可能從與恩內斯特在一起開始就脫離了,否則路易莎不會采取如此極端的方式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大腦簡直就不像她自己的,而是像一台有著自己思想的機器一般高速運轉著,“瑪麗安娜與恩內斯特見面的時候,很有可能已經被路易莎的手段嚇得魂不附體,不知道對方為了將自己留在身邊會做出什麽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因此要求恩內斯特把自己殺死——不僅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也是為了能夠從路易莎的手上解脫。”

“為什麽瑪麗安娜不幹脆直接自殺呢?”瑪德似乎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考速度。

“我們不知道她被辭退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她被斯塔福德男爵軟禁了起來,也許路易莎安排了仆從盯著她以免她自殺。對路易莎這種掌控欲極強的人來說,她怎麽會允許自己的玩具做出自殺這種具有高度自我意識的行為?也許與恩內斯特見面的那一次,是瑪麗安娜唯一一次找到機會逃出去,如果那時不死,便再也沒有機會。恩內斯特也許想要讓路易莎以為瑪麗安娜的死另有隱情,而不是毫無反抗的死去——”

“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因為瑪麗安娜,那麽路易莎·克拉克為什麽又是特別的?我們該怎麽解釋她身上的印記與別人不同?”

“如果他真的因為——因為瑪麗安娜的死產生了某種黑暗面,就像傑基爾醫生與海德先生那樣。”伊莎貝拉險些就說出了“產生另外一種人格”這樣不適宜的用詞,“很有可能是因為瑪麗安娜說出的事實,與路易莎在他身上——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布下的牽線相矛盾,他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對瑪麗安娜的行為產生了怨恨;另一方面,瑪麗安娜的自殺又讓他清楚她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他的另一個人——我是說,黑暗面,很有可能就代表著路易莎在他身上種下的控制。所以面對另一個叫路易莎的女孩,恩內斯特沒有寫下‘蕩|婦’二字,因為路易莎在他心裏並不是蕩|婦,而是一個需要他疼愛,保護,甚至不惜為之去死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