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天氣早已經逐漸開始熱了,走在陽光下就能感覺到幾分灼傷人的熱度。

快要放暑假了。

貝時虞問,“你暑假實踐活動準備做什麽?”

他們暑假是有實踐報告要寫的,學校希望他們能做一些有意義的工作來體驗生活,學校每年也會組織志願活動,沒有特別想去的可以跟著學校的活動走,今年似乎要去國外。這樣的實踐活動寫在留學申請上,也會非常漂亮。

阿爾文道,“我還不知道。”

他沒什麽特別想做的事。

貝時虞道,“我有個想法。”

看了阿爾文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上次見了你爸爸,我回去把他得獎的電影看了幾遍,我特別喜歡《花非花》裏的一幕,男主角騎著摩托帶著女主角飛馳在大街上,身後全是盛開的玉蘭花。”

“我們去劇組實踐怎麽樣?就寫一部電影是如何拍攝完成的。”說完後又補充道,“我們就是去當場務,應該沒問題吧?”

聽完阿爾文想了想,“去劇組啊,聽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我就小時候跟著我爸爸去過片場,後來被嚇哭了我媽媽就不讓我去了,我也好久沒有去過劇組了。”

看著一部電影如何拍攝完成的,聽起來蠻有意思的,也算了解他爸爸的工作,就是他爸爸最近沒有拍電影,不過問題應該不大,他們只是去觀摩如何拍攝,隨便一個劇組都可以。

阿爾文快速下了決定,“我晚上問問我爸爸,明天告訴你結果。”

這就是小事,還和學校的實踐活動有關,周聞傑不至於這點小事都不答應,阿爾文道,“我爸爸說他下部電影要接近年底那會兒才會開機,我們暑假實踐的話趕不上了,不過他一個朋友暑假剛好來我們這裏取景,我們可以跟著去看看。”

“什麽電影?”

“我沒仔細問,不過應該是文藝電影吧。”周聞傑就是個知名的文藝片導演,和他交往過密的也就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了。

阿爾文又想了想,“不過我聽我爸爸說,他們不光是來取景的,好像還是要來找一個角色的演員。”

他吐槽說,“我爸爸他自己都挑剔的不行,還好意思說別人挑剔,說什麽導演太挑,非要國家隊的,國家隊的哪裏有時間精力來演他們這電影。”

“國家隊?演員和國家隊有什麽關系?”

阿爾文好歹有個大導演的爹,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我猜啊,那個電影說不定和運動競技有關,所以想用國家隊的運動員,可是人家這時間多寶貴啊,又不是什麽商業片,能不能上映都不一定。”什麽都不能帶來,還要花費那麽多,國家隊當然不願意,就是有的人願意,教練估計也不願意。

貝時虞心思玲瓏,“國家隊不行,那就是來省隊找了?”他心思一轉,輕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擊劍,如果是擊劍我們還能去請教下。”

阿爾文也跟著眼睛一亮,無論貝時虞還是擊劍社其他人都是業余選手,距離專業水平相差著十萬八千裏呢,如果能近距離圍觀下專業選手也不錯,不過第二天他就意興闌珊的告訴貝時虞,“不是擊劍,是花滑。”

他是不會溜冰的,因為怕杵到手指頭,自然也沒有看過多少花滑比賽。

到了晚上,貝時虞回了家,一個人坐在沙發沉思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進了系統空間,沒有看其他三個選項,而是點擊了其他,輸入了花滑兩個字,點擊確認,其他變成了(4/5),模特下面多了一個花滑。

進入花滑空間,他出現在了一個偌大的冰場,周圍是密密麻麻的觀眾,只是看不清臉,他的身體自由的飛馳在了賽場上,在這一刻,他就是場上的王者,被這麽多人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的膽怯緊張,有的只有意氣風發。

身形猛的躍起,空中轉體三周!落地!

在音樂停歇的那一刻,貝時虞的心跳這才緩緩停了下來,觀眾席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可是這和他沒有什麽關系,而且他還沉吟在剛剛的感覺裏。

那無疑不是他,是另一個人操縱著這個身體,他只能感覺到對方的感情。

其實貝時虞年少時曾經學過一段時間溜冰,只是就學了短短一個月,完全沒有體會到溜冰的魅力,之後碰都沒有碰過,也沒有看過什麽花滑的比賽,可在剛剛短短幾分鐘內,他有些體會到了那種在冰面上肆意馳騁的快感,還有那種挑戰人體極限所帶來的驕傲。

可以說貝時虞雖然玩擊劍,這也是一項危險運動,可和花滑的危險程度還不一樣,得到的快感也不同的。

他有點愛上剛剛的感覺。

可是沒了那個靈魂的操縱,貝時虞時隔多年再次觸碰這項運動,憑著剛剛的感覺滑了下,現實立刻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