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吻(第3/4頁)

只怕這位大人,另一個目的就對付他了。

姜州牧的心肝直顫,又偷偷瞥了沈葭幾眼。

至於那位小郎君,恐怕就是這位大人帶過來的禦醫之一,只不過,隱瞞了身份,為的就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姜州牧思索著,和姜四對望了一下,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別人不放過他,那他不如先下手為強。

“大人,小郎君,這是袞州特色的梅子酒。你既是來了袞州,理當不能錯過。”姜四又是熱絡地為司徒衍和沈葭斟了兩杯酒。

司徒衍客氣地飲下。

沈葭也樂呵呵地小酌了一杯,喝完,她還給姜四勸酒:“姜四姑娘,你別只顧著勸我,你也喝一杯。”

姜四見兩人喝了酒,美眸一眯,假意端起酒杯,送到自己的唇邊。

她用衣袖掩了自己喝酒的動作,將杯中的酒悉數傾往身後的地面上。

飯後,沈葭似是醉了,頭有些發暈。司徒衍看上去卻是正常的。

“小郎君,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姜四的眼波微轉,站起身來,主動扶沈葭回房。

姜州牧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眸亦是深了幾許。

夜深了,枝頭的鳥兒還在發出嘰嘰喳喳的鳴叫聲,知了也躁動地叫喚起來。

一聲女子的尖叫從州牧府裏傳出。

聲音來自於州牧府的西側,那是府中的客房所在地。

府中眾人匆匆趕了過去,推入聲音的來源地:沈葭的房間。

只見房間裏,男子的外袍和女子的衣裙混在一起,散了一地。

再擡頭,他們又看到床榻上有兩人,正是姜四和那位貌美的小郎君。

姜四全然是一副受了□□的樣子,拉著身上的錦被不放。

她裏衣的領口松了幾顆扣子,像是被人扒開的。

而她身側,那位小郎君的發冠往一側歪去,只著了一件裏袍。他的睡眼惺忪,小臉上寫滿了迷茫之色,看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多時,姜州牧和姜夫人趕了過來。

瞧見眼前的情景,姜州牧表現得甚是詫異,“四兒,你這是?”

姜夫人哭哭啼啼地跑過去,摟住自己的女兒,一口一句“心肝兒,你受苦了”的叫。

姜四窩在姜夫人懷裏哭了會後,衣裳不整地爬下床榻,開始了她的表演。

“父親,母親,女兒對不起你們。女兒已經……”姜四一邊抹淚,一邊指了身後的小郎君,控訴道:“小郎君,我和父親視你為客,沒想到,你竟會輕薄我。”

“豈有此理!”姜州牧似是怒不可遏,也顧不上什麽顏面,“小郎君,你畢竟是朝廷裏來的人,老夫不敢對你有什麽怨言,可事關小女的清白,你還是要給老夫一個交代為好。想必,袞州城的百姓也不希望來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朝廷命官是個驕奢淫逸,強搶民女之徒。”

姜州牧的話一說罷,府中的眾人看沈葭的眼神就變了。

想不到這小郎君看著像女子,但舉止卻是如此得無恥下流,居然在人家府裏,直接玷汙了人家的千金。

如是想來,他們有了更多的聯想。

欽差大人身邊的小吏都是這副德行,那欽差大人的品行都能好到哪裏去。

怕不是借著賑災的名頭,前來袞州吃喝玩樂的吧。

眾人怒:袞州城百姓的性命,怎麽能交給這種人!

姜四覺察到眾人的反應,哭得更為賣力。

整個屋子都是亂哄哄的。

沈葭回憶了一番方才的情景,只覺這姜四姑娘真是豁得出去。

她微微一笑,翻身從榻上下來,又不疾不徐地躬身,詢問道:“姜四姑娘,你確定是在下毀了你的清白?”

姜四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臉也是紅通通的。

她轉過眸,瞪向沈葭的眼裏,盛滿了火光。

“小郎君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沈葭深吸了一口氣,語聲裏透了些對姜四的憐憫,“我不是羞辱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什麽事實?”姜四不解。

沈葭剛想動口,卻見司徒衍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披風,夜風吹起披風的一角,讓他顯得遺世而獨立。

這幾日,司徒衍對待州牧府的人都還算客氣,大家也都以為他的脾氣不錯。

可此時,大家都覺得自己想錯了。

司徒衍眉宇間的暴戾氣息若隱若現,眼鋒淩厲,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他的唇角捎帶了森冷的笑,看向人時,總是會讓人望而生怯。

“事實就是,她其實是我的女人。”司徒衍沉沉落聲。

進屋後,他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放到沈葭的肩上。

然後,他將沈葭頭上的發冠摘了下來。

刹那間,如瀑般的長發傾瀉而下,輕柔地落於她的背後。

沈葭緩緩擡起頭,容光攝人,姝色傾城,迷亂了眾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