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余紅森是余家的老大,他也是住進余紅磊家這棟房子裏的人,他板著個臉,指責肖劍蘭:“好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兄弟才剛剛死你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娘家,現在又回來作什麽?你趕緊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肖劍蘭看著余紅森那張令人生厭的臉,從包裏取出菜刀,在余紅森沒防備之時一刀朝他揮了過去,余紅森躲得快,可哪怕就是這樣,他的肩膀也被削去了一層皮。

霎時間,尖叫聲呵斥聲充斥著整個村莊,肖劍蘭看著手裏那把還在淌著血的菜刀,緩緩地笑了。

余家人誰最毒?除了她這個道貌岸然的大伯哥外不做二選。把她們母女趕出去的主意就是他出的。要不是害怕她被人治好後回來跟他們搶家產,他甚至想把她的女兒嫁了。

嫁的人家他都給找好了,就是離這裏不遠處的上章村裏,那個村子裏有一個四十歲還沒有娶老婆的老光棍。吃喝嫖賭樣樣齊全。

要問這些肖劍蘭是怎麽知道的?當然是她那個好大嫂以為她快死了到小木屋去說的啊。

以前她身體沒有養好,再多的仇恨她都壓在心裏,還不能讓瀟瀟看出來,壓得她心肝脾肺臟都疼,這一刀下去,肖劍蘭的心中總算舒坦了。

跟著肖劍蘭一起來的張大嫂子見肖劍蘭這樣也嚇壞了,攔在肖劍蘭身前:“劍蘭,劍蘭,有話咱們好好說,別沖動,千萬別沖動。”

肖劍蘭又恢復了以前那溫溫柔柔的模樣,她甚至還對張大嫂子笑了一聲。

魚筱筱睡得正香,被刺耳的尖叫聲叫醒了,她醒來有一瞬間懵逼,之後便將手放在胸前的項鏈上讀取信息。

她的這個項鏈是前兩天才去珠寶店裏讓人做好的,珍珠是她自己去大海裏找的,加工的珠寶店是她之前去賣珍珠的那一家。做好後她費了靈力在珍珠裏面打下了烙印。

這種烙印只有她們人魚一族才能讀得懂。她一共打了兩條,兩條珍珠項鏈之間可以互相感應。

魚筱筱把其中一條給了肖劍蘭,但她沒想打,這條項鏈能那麽快派上用場。

魚筱筱小跑跑出了家門,此時正好有一輛經過廖屋村的班車過來,魚筱筱招招手,班車停在她的身邊。

這一路上魚筱筱心急如焚,等到了廖屋村的路口,魚筱筱下了車便朝余屋村狂奔而去。順著余瀟瀟的記憶到了她家門口,魚筱筱看見肖劍蘭坐在院子裏,在她的對面坐著兩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余家其余的人分別站在余家她們的兩邊。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村民。

魚筱筱擠了進去,肖劍蘭看到魚筱筱,愣了一下,對她招招手:“瀟瀟,過來。”

魚筱筱走了進去,肖劍蘭往邊上挪了挪。她坐的是一個長板凳,平時坐一人嫌大做兩人正好的那種,魚筱筱坐在她的身邊。

肖劍蘭握著余瀟瀟的手,對對面的中年男人道:“大能叔,我的意見剛剛已經跟你們說過了。給余紅森醫藥費我認,但是我家裏的東西包括那一筆撫恤金我都不同意分給他們。如果你們覺得我這樣做不對,那我就去鄉裏告,鄉裏要是告不贏我就去市裏告。市裏要是還告不贏,那我就去北京告。中國那麽大,我就不信沒有給我們孤兒寡母說理的地方。”

那個叫做大能叔的男人端起自己常年不離身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水,嚼了嚼嘴裏的茶葉,側頭吐了一口茶葉沫,問余老頭余老婆子:“老賴頭,你們家怎麽說?”

余老頭的外號叫老賴。

余老賴看了看四周,壓住了要站起來說話的老婆子:“就按照老二媳婦兒說的辦。”

余老賴的話一出口,余家的其余人都不幹了,特別是余紅森和余老婆子。

余老賴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還覺得鬧得不夠嗎?難道還要真的等老二媳婦把你們告上公堂?那你們就繼續鬧,我余老賴丟不起這個臉。老婆子,去你屋裏,把你東西都給我收拾走。不然明天就送你回娘家。”

余老賴說完,看了一眼肖劍蘭,肖劍蘭低著頭,沒看他。余老賴這一番話講得有理,周圍的人都在稱贊他講道理,可這麽講道理的人怎麽在她們母女被趕走的時候一言不發?

如今說這麽一番話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

如果說余紅森是明著毒,那這老頭子就憋著壞。前者讓人痛恨,後者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