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頭上很綠啊,兄弟(第2/6頁)

如今兩位王爺皆住在潁川之中的敏成侯府別院,起居住行依然維持著在封地時的奢侈排場。

瑯琊王司馬行並不是晉王司馬沅的兄弟,而是他們幾個的叔叔,哀帝的三弟。由於母族身份低微,一直遊離在權力圈之外,長著一副儒雅的老實面孔。

據說這貨的結發妻子曾在哀帝為太子時的奪權之戰中為人俘虜,待到救回之時已懷有兩個月身孕,司馬行非但不嫌棄,依舊令其穩坐正室之位,甚至還善待了那個不明生父的孩子。

如若不是那個孩子生來癡傻的話,司馬行還真有可能立他為世子也說不定。反正在世人眼裏,瑯琊王司馬行就是這樣一個糊塗溫吞的老好人。

也正因為如此,司馬行活過了哀帝時期的奪權之爭,活過了雲帝時期的鏟除異己,如今周滿占領北部十四州,他又嗅到了風向,及時逃到了未受波及的潁川。

所以這個瑯琊王司馬行絕對是不簡單的,即使在遊戲裏男主司馬沅當政時期,政局風雲變幻,他依然活得知足又逍遙。

“阿淺,這是三叔。”汝南王司馬辭被人用輪椅推著,執起王妃裴淺的手,向自己的媳婦介紹道。

這些宗王早早被遣去了自己的封土,或許終生難見一面,所以汝南王新婦其實是沒見過其他幾位宗王的。

“三叔。”裴淺乖乖巧巧行了一禮。

“真是乖孩子啊……”司馬行和藹地笑了笑,目光很快從裴淺身上移開,轉到了司馬辭身上,“阿辭,你可討了個好媳婦。”

明月輝心底輕嗤一聲,男人呵,就不敢多看兩眼。

拜見完了瑯琊王,又輪到了下一個宗王——襄王司馬越。

襄王司馬越紫衣華服,身材高大,身姿絕傲,身後跟著眾多仆從,給人一種好大喜功之感。

只不過這些仆從還算規矩,都影從之後不敢太過鋪張。因為襄王旁邊站著另一個人,那人一身玄衣勁裝,領著幾個兵蛋子,背著手比襄王司馬越更桀驁。

明月輝眼睛一亮,那竟是許久不見的沈忌。

在她與裴元知相認之後,沈忌看她的眼神就變得難以言喻起來,特別是知道了司馬沅是她丈夫後,直接氣得甩袖子便走了。

此後一段時間,她雖是好不容易知曉了沈忌去官府找裴元知談軍務,奈何敏成侯府與官府有一定距離,那少年也對她避而不見。

少年一眼便從人群中看見了她,冷冷地逡巡了她與司馬沅一遍,嘴角揚了一絲冷笑,便轉過頭去,再也不理。

襄王司馬越在遊戲裏是純種炮灰,看上去野心勃勃,可實際上就是一個草包。被汝南王司馬辭當槍使,在奪位之爭裏鋒芒畢露,最後慘為他人做嫁衣。

司馬沅與裴淺當時中藥,明月輝就懷疑是他下的,因為只有他才幹得出來這種蠢事。

不過平日裏行事張揚的襄王司馬越此刻看起來束手束腳的,明月輝不由想起了當時程念韞被沈忌掰下巴的場景,聽說襄地就與清河接壤,這熊孩子連女人都不放過,怎麽可能沒有收拾過草包芯子的司馬越。

“六弟,多年不見,你越發英偉了。”輪到司馬越的時候,汝南王司馬辭顯得很急切,屏退了推輪椅的侍從,自己親手搖著輪椅,到了襄王身前。

這人戲做得足足的,明月輝甚至可以看見他眼睛裏飽含的淚水。

26父親給你帶了信

對於司馬辭突如其來的淚水,明月輝很慌,襄王司馬越表示,他更慌。

“阿兄,你還記得阿越啊……”司馬越傻傻地冒出這句話。

司馬辭困難地搖輪上前,握住司馬越的手,“傻弟弟,五哥忘記誰,也不會不記得你呀……”

“一別經年,當初宮學一別,你還是個不及為兄腿長的孩子。“司馬辭打量了高大挺拔的襄王司馬越一番,“如今已經是個這麽大的人了。”

”還記得宮學前的那棵李子樹,那時你還經常纏著五哥抱著你去摘。摘了也不吃,還要故意拿那酸李喂五哥。”

幾乎是一瞬間,明月輝眼尖地發現司馬越不自在地渾身一個震顫。

緊接著,那驕傲的司馬越竟蹲下來,抱住了司馬辭,只聽他帶著顫音的一聲呐喊,“阿兄!”

多麽感人的一幅感人的兄友弟恭圖啊,裴淺忙蹲下去,為夫君擦拭眼淚。

明月輝只覺得虛偽,她還記得遊戲中,汝南王司馬辭是如何把自己的六弟司馬越當做自己的替死鬼,利用殆盡後又毫不猶豫地丟棄。

襄王司馬越臨死前,司馬辭專程獨自搖著輪椅,進了天牢去看他。

“六弟。”司馬辭衣冠博帶,面上傅粉,依舊那樣高雅潔致。

淪為階下囚的司馬越只剩下一口氣了,他渾身的皮幾乎都被剝掉了,男主司馬沅懷疑他背後有人指使,可他打死也不供出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