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佛系校園8(第2/2頁)

而且誰說的傷害可以抵消傷害?抵消不了的,就算鄭景明得到了幾倍的懲罰,她也不會有多開心,她想要的,只有遠離這裏而已。

然而,鄭景明如果那麽好勸他就不是鄭景明了,就算郁一佛已經說了他這樣做沒用,他仍然固執地認為只要自己承受同等的校園暴力就能換回原諒,讓郁一佛放棄轉學。

之後的幾天,鄭景明一直讓俞翰、高彬彬、蕭奇三人輪流地整他,各種惡作劇手段任他們使,總是將自己搞得狼狽萬分,比之當初的郁一佛更甚,只有身體上遭受了這些,他心裏才能好過一些。

除了這些,鄭景明還記得郁一佛說過嫌學校遠的話,從來能遲到就不早到的他每天早起讓司機去郁家接人,郁一佛不坐車,他就跟著郁一佛一起做公車,放學也是一樣,司機每天的路程似乎變成了送鄭景明去郁家,再把他從郁家接回來。

郁一佛旁觀著一切,不僅沒有被感動,反而更感到可笑了,她看著這一切都好像個笑話一樣。

如果真的想彌補的話,難道不是應該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順利轉學麽,現在這樣,除了能夠感動他自己自我陶醉以外還有什麽用。

所以說,鄭景明其實一直都沒變,一樣的自我,一樣的不會考慮別人。

元旦放假的時候,郁一佛將轉學證明在教育局備了案,她轉學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

元旦假期後,重新回學校上課的第一天,鄭景明依然不知疲倦地來到公交車站等郁一佛一起上學,因為她說他總是去她家門口的話會讓人說閑話,他為了表示自己的貼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她家門口。

在公交車站,鄭景明遠遠就看到郁一佛向這邊走來,他奮力地揮手,“郁一佛,這裏!”

郁一佛在很多人的圍觀下冷淡地點頭,下一秒她就聽見一些噓聲,仿佛在不滿著什麽。

在人多的地方就是這點不好,一言一行都能被別人看到,又被曲解成很多意思,郁一佛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麽大多數人看見他們的相處模式,都會認為是她傷害了鄭景明,傷害了他的感情,他們都不知道前因後果,是怎麽得出這種結論的?

就連在學校她也總能聽見同學說她不知好歹的聲音,可那些同學明明知道她曾經被怎樣的欺淩過,仍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郁一佛覺得自己跟他們大概不一樣吧,而且也許永遠都不會一樣了。

“你怎麽知道那個女生跟他是什麽關系,說不定是那個男的一直糾纏騷擾她呢,不知道的事不要亂說!”

常坐公車的人大多都是面熟的,這個說話的男生,在郁一佛眼中卻是一個陌生面孔,看他穿著和平高中的校服,應該只是路過的學生,聽見別人的惡意評價才停下來反駁。

被他反駁的年輕女人挺不高興,嘲諷地說:“你看他們兩個的樣子,那男生的條件比她好那麽多,怎麽可能會騷擾她。”

“條件好怎麽了,條件好就不會騷擾別人了?你讀沒讀過書啊,不知道有個詞叫什麽什麽禽獸嗎?!”

“衣冠禽獸。”郁一佛不知道什麽走了過去,補充道。

男生下意識看她一眼,馬上反應過來說:“對,衣冠禽獸!”

鄭景明一走近就聽見這話,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怎麽就成衣冠禽獸了呢,心情不好,說話口氣當然也不好,“我跟我同學幹什麽關你屁事,她不願意搭理我我也願意,用得著你說!有病吧你,醜八怪!”

犯了眾怒,女人很快落荒而逃,被八卦的當事人怒懟,她根本沒有立場反駁回去啊。

女人一走,鄭景明立馬表明態度說:“剛才那些話都是那個醜八怪說的,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也不是什麽衣冠禽獸!”

“我知道。”郁一佛點了點頭,轉頭和穿著校服的男生道謝,“剛才謝謝你幫我說話。”

男生沒了剛才反駁別人的強硬,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說:“不用謝……”

鄭景明不太服氣,憑什麽郁一佛不跟他說話,反而跟這個男生說話,明明是他把說她壞話的醜八怪趕走的,這男生剛才還說他衣冠禽獸呢!

所以一看到公車來了,他趕緊推了推郁一佛,打斷他們對話,“車來了,別說了。”

郁一佛連忙對男生點點頭,道:“我先走了,再見。”

“行了。”

鄭景明不耐煩地拉著人就走,說什麽再見啊,有什麽好再見的!

鄭景明沒有想到的是,真正要和郁一佛說再見的人原來是他。

“你拿的是什麽?”

“轉學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