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追到隋末砍邪王(17)(第2/2頁)

石之軒微微地笑道:“這只手骨骼纖細,卻是天生的上佳經脈;肌膚平滑,意味著內氣運轉通暢;膚色如雪,觸手微涼,寒暑不變,是因內氣修習到極致之後血氣內斂,姑娘的身體正值武者的巔峰時期,且完美無缺,任何一個懂得欣賞的男人都會為此著迷。”

我被誇得臉紅,幾乎想要背過身去逃避石之軒的目光。

石之軒輕輕地又碰了一下我的嘴唇,點到即止,並不放肆,甚至給我一種格外溫柔的感覺。

在這樣的溫柔之下,我漸漸又不害臊了,反倒是被他親得不上不下,索性放開,在下一次蜻蜓點水的親吻時按住了他的後腦勺,把吻加深。

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張烙餅。

烙餅的油從一開始的微涼漸漸地被火炙烤成滾燙的熱油,我起初攤在鍋底攤得很是愜意,隨後油慢慢加熱,漸漸把我烙得一面金黃,熟得冒泡,我忍不住按住了鍋鏟,但很快又被烙得無力再按,鍋鏟把我翻了一個面,我老實地等烙。

沒想到鍋被燒穿了。

我整個烙餅掉進了火裏,燒了一天一夜一個半。

一天一夜一個半的意思是從前一天的夜裏,到第二天的半夜。

最後大火澆滅,我攤平在床榻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了。

我看向鍋鏟,鍋鏟的表情很平靜。

我曾聽人說過,花間派的武功風流寫意,是魔門裏最漂亮的武功,每一個花間派傳人都是萬裏挑一的能裝,在打不過別人時,被別人打傷時,甚至被別人快要打死的時候,都能保持一副完美的神態。

石之軒當真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花間派傳人。

外間一輪雪亮的月。

地上全是水漬。

入夜前本來已經風停雨住了,備水洗浴了,偏偏我腦子一熱,覺得浴桶可以盛得下兩個人,想要省一桶水。

然後水沒省成。

我喘勻了氣,身體上並沒有太多疲憊,但精神上已經透支,甚至產生了一種格外平靜的心態。

我覺得石之軒跟我是反的。

簡而言之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石之軒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隔天外面的雪化了,宅院裏被清掃得幹幹凈凈,連樹枝上的雪都被敲打掉,唯有幾處極高的屋檐上殘存余雪,遠遠看著也頗有一番意趣。

我收拾了一點行李,還沒收拾齊全,陰癸派那邊就來人了。

來的是婠婠。

比起祝玉妍,我其實更喜歡婠婠,畢竟祝玉妍雖然比婠婠好看,但她沒有婠婠乖巧可愛,何況她們的長相差距只有小拇指大的一點點,我還是寧願喜歡更可愛一點的。

婠婠一見到我,就笑眼彎彎地向我行禮,叫了我一聲聖君。

我不由得輕咳一聲,說道:“還不算是,而且這個名號背地裏叫還好,當面叫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婠婠笑道:“哪有奇怪哩,魔門裏不知多少人做夢都想別人這麽叫他們一聲呢。”

我覺得婠婠說話總是特別好聽,忍不住跟著嘴角上揚。

婠婠自然是來請我參加魔門大會的,這也就是走個過場,祝玉妍和其他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把魔門大會定在長安城裏。

這樣就不需要我趕過去了。

我不由得更加高興了,並且忽然覺得祝玉妍其實也是有那麽一點可愛的,至少很貼心。

婠婠看著我笑,忽然眨了眨那雙墨玉似的眸子,語氣也低了一些,說道:“雖然知道不當講,但是,聖君當真決定要和石師成婚麽?”

我本來還沒決定,但認真想想,覺得和石之軒成婚也沒什麽壞處,於是點了點頭。

婠婠小聲地說道:“聖君的本事婠婠知道,但石師是個無心無情的人,即便嘴上說得再好聽,也不會將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放在心上,師父說她當年是飛蛾撲火,火傷飛蛾,無非是因飛蛾心中有念,婠婠只望聖君莫要執念太過,傷心傷情,反傷自身。”

我想了想,說道:“不用擔心。”

我不怕石之軒無心無情,也不怕為他傷心傷情,更不會是撲火的飛蛾。

因為我本也是個無心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