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各憂愁&療養去(第2/4頁)

這邊賈母不想看到王夫人以及薛家母女而選擇了回避,王夫人因賈政、賈寶玉的冷血無情而心寒,王熙鳳因王夫人、薛姨媽母女的冷漠無情而恨上了她們,薛姨媽因薛蟠被人抓走而哭鬧不休,薛寶釵下決了決定一定要嫁給賈寶玉,賈寶玉則心心念念的想要去看林黛玉卻出不了門……

榮國府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卻都只守在自己的房間裏各自煩惱,根本沒有人去關注那已經在京城傳播發酵、成為禦史們新一輪的攻擊目標、甚至已經傳到了新皇耳裏的傳聞。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去補救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另一方面,賈敬知道了林黛玉生病受傷的真相後,卻是怒不可遏了:這榮國府根本就是欺人太甚,竟然敢欺到賈孜的頭上去了,這是不把他賈敬這金陵賈氏一族的族長放在眼裏呀?他要是不讓賈政、王夫人脫一層皮,都對不起他們如此的作大死。

雖然賈敬恨不得以族長之名強逼著賈政將王夫人給休了。可是,就算心中義憤,賈敬也知道只要有宮裏的賈元春存在,那麽王夫人這個宮中太妃的生母就休不掉:即使是王子騰突然死了,即使是王家被人滿門抄斬,就沖她生下了賈元春那個小人得志的女人,王夫人就能一直賴在賈家——除非是賈元春突然死了。

只不過,賈敬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讓賈蓉和賈薔抱成一團的冷笑:就算休不掉王夫人,他卻可以令她狠狠的脫下一層皮,並且沒有翻身的機會。哼,他就是沒找到賈政或者賈母與此事有關的證據,否則的話,就可以直接將他們分宗分出去。不過,賈政家裏有那樣一個女人,還有拼命扯後腿的薛家與王家,想來被分出去的那一天也不會遠了。

看著賈敬嘴角的笑容,賈蓉和賈薔對視一眼,不自覺的感到有些恐懼: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人捅了這老爺子的心尖子了。想到賈敬在金陵鬧出的那一通事,賈蓉和賈薔都替金陵那些族老以及那個叫金彩的老頭肉疼。

“祖父,”賈蓉戰戰兢兢的湊過去,小心翼翼的給賈敬倒了一杯茶:“你老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呀?要是有的話,不妨告訴孫兒。孫兒幫著你解決。”

賈敬不屑的撇了賈蓉一眼:“就你小子?你還是好好的練你的武去吧,大人的事你別管。”

“祖父,”賈蓉撓了撓腦袋,討好的笑道:“你別瞧不起人呀!孫兒現在的功夫,不說極好吧,可教頭也說進步很大的。再說了,孫兒現在也不是孩子了,自然能夠幫祖父分憂的。”

賈敬終於被賈蓉逗得笑了出來:“你小子,就是嘴會說。行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哼,惹了玉兒,老子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祖父說得對。”賈蓉一副巴結的模樣:“孫兒都聽暉叔叔說了,那林姑姑的手被那姓王的女人撓了那麽長一條血口子,”賈蓉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現在還蹭蹭的往外淌血呢;而且,說是林姑姑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祖父,你說那姓王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仗著王子騰,所以才敢這麽囂張的?”

賈蓉添油加醋的說著,肆無忌憚的挑撥著賈敬對王熙鳳的恨意:當初他不過是找王熙鳳借個屏風而已,就被王熙鳳損得跟打秋風的窮親戚一般,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次可算是到了他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賈薔看著賈蓉比劃的林黛玉傷口的長度,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這哥哥是不是傻,就算是誇張,你也得差不多一點吧?按你比劃的長度,林姑姑不是被人撓傷了手背,而是被人從頭撓到腳啊!

“王子騰算個屁。”賈敬叉著腰,一副不屑的模樣:“有阿孜在,他敢吱聲嗎?他見了阿孜,哪次不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哼,身上連點軍功都沒有,還好意思執掌京畿大營?我呸,真沒見過他臉皮那麽厚的。”

賈蓉和賈薔對視一眼: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賈孜收拾王子騰那老東西就跟大貓收拾小老鼠似的?這種猜測令從小就被王子騰鄙視的兄弟兩個異常的欣喜:王子騰那老小子一直就用鼻孔看他們兄弟兩個,一副連跟自己兄弟說一句話都好像是侮辱的德行,這兩個人不爽很久了。若賈孜真能收拾王子騰的話……嗯,好像還真能:當初賈珍去逝,賈孜在靈堂上收拾賈寶玉,王子騰知道後,連個屁都不敢放;而且,他看見賈孜時,也沒有那種牛哄哄、不可一世的表情,反而好像一起在躲著賈孜。

“祖父,”賈薔小心翼翼的說道:“姑祖母小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威風呀?”賈敬畢竟已是知天命的年紀了,賈薔自然不能讓賈敬一直恨賈政夫妻恨得牙癢癢,否則的話,晚上睡著了再出點什麽事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