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辦公室裏除了兩個攝像頭之外,還有一個。”

喬桉聞言,雙唇微張,瞳眸微擴,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傅司年,再也坐不住了,挺得筆直的脊椎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柱,轟然倒塌。

她頹然靠坐在沙發上,眼底漸漸泛起一層迷蒙水霧。

既然傅司年的辦公室裏有一個她不知道的攝像頭,那麽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傅司年已經不信任她了。

所有的一切功虧一簣,多日來的努力付諸流水。

喬桉極不甘心看著傅司年,“這份遺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傅司年雙眼微沉,銳利的鋒芒盡顯無疑,以一種冰冷而微嗤的語氣說:“百分之三十的遺產劃分到你名下,喬桉,你跟我身邊七年,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種野心,你以為你是誰?傅氏集團總裁助理,你難道以為你和我之間有什麽私人關系可以讓我給你這百分之三十的遺產嗎?!”

“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目光轉向一側早已坐立難安的律師,“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我我我……我姓常。”

“常律師,我這份遺囑是經你手辦理的?”

常律師喉結滾動,傅司年這話,他實在不敢接。

“看來是這樣沒錯,可是我本人並沒有立過遺囑,不知道常律師,是為了什麽,憑空捏造出這麽一份毫無漏洞的文件?”

常律師雙唇啜動,想說的話半天沒能從嘴裏說出,這十月涼爽的天氣,額頭上竟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算了,既然常律師不想說,那我就不聽了。”

“不是,傅先生,我……”

話音還沒說完,幾名警察從外走進,亮明身份後,對偽造遺產一事,讓喬桉,常律師以及叔公去警局協助辦案。

“司年,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要我去警察協助調查?我一把年紀了,老糊塗,這遺囑的事我是一點都不清楚啊!”

“叔公,如果不關您的事,您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

“阿齊,送叔公上車。”

“是,大哥。”

阿齊忙起身,強硬攙扶著叔公,無論叔公說什麽,他都置若罔聞,強行將人送上了警車。

喬桉緩緩站起身,看著絲毫不為之所動的傅司年,手心緊握,顫顫發抖,“司年……我在你身邊七年,我陪你參加宴會,我為一個項目喝到吐,我到現在連個家都沒有,我是逾矩了,但是我為了你,為了公司付出那麽多,我……”

“你在我身邊七年,你應該更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傅司年冷冷望著她,不含一絲溫度,無端讓人有了如墜冰窖般的刺骨寒霜,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喬桉,你要明白,你不是逾矩,是違法!至於你為了公司付出的一切,公司都會記得。”

喬桉臉上掛著慘淡的笑,深深看了眼傅司年,眼神逐漸生硬,再也不自取其辱,一言不發離開別墅。

連姨看著別墅門口,心裏那股郁結的悶氣終於散了去。

她一臉喜色走到傅司年面前,笑道:“先生,您這三個月去哪了?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連姨,這事不急,晚些再說。”

“誒,好!”連姨看著靠在傅司年身上一直不言語的郁朵,知道這小夫妻歷經生死久別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她就不待在這當電燈泡了。

笑著離開。

連姨走後,整個別墅陷入一陣令人不安的安靜中。

當然,這份不安,是郁朵的。

從傅司年進別墅後,瞬間的驚喜被這股不安沖散得一幹二凈,特別是當傅司年坐在她身邊之後,她連動都不敢動。

手是僵的,腿是僵的,特別是被傅司年摟著的腰,更是僵得梆硬。

在這整個過程中,傅司年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只如同從前一般,乖順地靠在傅司年胸口,連呼吸都放緩了些,腦子裏來來回回地飄蕩著那幾個字。

——傅司年沒死。

——傅司年回來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郁朵心裏慌得一批,有種撒腿而逃的沖動,但一息尚存的理智提醒她決不能這麽做。

她深吸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郁朵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麽結局注定了的人竟然還能絕地翻盤,她只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讓傅司年知道!

電光石火之間,她將這三個月以來的種種一切在腦海裏過了個遍,確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後,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傅司年既然沒死,那麽這三個月她做的一切,傅司年都不可能知道。

既然不可能知道,那麽她就是安全的!

事情不大,不要慌!

傅司年靠在沙發上,看著靜靜靠在自己身側的妻子,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