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2頁)

他才十歲就被拋棄了,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現在好不容易長大成人了,憑什麽被人禍害。

木少傾頭倚在車窗上,憂心忡忡,“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才十二歲,那時候木藝七歲,我沒見過他,只是從別人的風言風語裏聽說過,說我爸有了個私生子。”

“反正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說起木藝的名字,後面總是要帶著一句私生子。剛知道時,我真的特別恨他,覺得要不是他,我們家怎麽會支離破碎呢。”

夜光沉沉,長路漫漫。

直到木少傾長大了,終於從小木藝那裏汲取到些許溫暖時,才終於幡然醒悟。

私生子這個詞語,本來就是成人的遮羞布,他們不管不顧生了孩子,卻讓無從選擇的嬰兒承擔罵名。

太自私了。

“她走了這麽多年,連個電話都沒有,我不相信她是真心想念木藝才出現的,”捏著眉頭,木少傾有點犯愁,“我就是怕木藝到時候……空歡喜一場。”

騰出手捏捏她的臉。

余江楓眼睛裏面都是她,“不會,之前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在乎他,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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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說明,事情的負面因素無論多麽微小,但它總有發生的可能。

兩個人回家時沒想到久未露面的木藝也在,正趴在沙發上跟小橘玩耍,確切的說是正在單方面欺負一只獨眼貓。

他剛洗了澡,頭上還濕漉漉的,一笑起來就有種憨態,特別興奮的跟他們打招呼,“哇,家裏養貓你們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仗義了吧。”

看上去並無異樣。

木少傾彎下腰來脫鞋,笑得勉勉強強,“樓底下撿來的,受傷了也沒人願意領養,我幹脆就留下了。”

然後她心裏裝不住事,走路同手同腳,生怕別人沒發現她的僵硬。

余江楓見狀忍不住扶額,平時挺伶俐的小姐姐,怎麽碰見家裏人的事就總是犯傻,在公司那種殺伐決斷的氣勢去哪了?

為了救場,他拿出冰箱裏最後一瓶冰啤酒,忍痛割愛扔給小叔子。

“快去把妝卸了。”

他給了台階,木少傾連忙點頭跑回了屋子裏。

木藝偷得浮生半日閑,難得有機會解解嘴饞,登時牛飲了半瓶,舒心舒肺地深深喟嘆了一聲,“爽啊,不過我姐今天怎麽了,奇奇怪怪的,還跟我發消息一定別回花園小區,顧阿姨不是昨天就走了嗎?”

面不改色,拿開正在身上蕩秋千的貓,余江楓打開電視,“怎麽,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大佛了,還非得回以前的屋裏睡比較香啊。”

“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東西還沒拿過來。”

正說著,木少傾從臥室裏沖出來,手中提著一個巨大的編織袋,塞的鼓鼓滿滿,“哐嘰”扔在那兒,“喏,你所有的東西都在這,牙刷牙膏都沒扔。”

說完又風風火火跑回屋裏去,緊緊關上門不再出來。

看看那個被紮緊的袋子,又看看正窩在沙發那頭看人流廣告的男人。

木藝腦袋轉不過彎來,但總覺得氣氛非常詭異。

好不容易熬到各回各屋,木少傾還趴在被子裏進行自我反應,聽見開關門的聲音,立馬回頭,帶著哭音,“我好沒用啊。”

無可奈何地攤手,余江楓單手脫掉T恤,一步垮上床,把棉被裏的人擠到另一邊,“雖然你表現得特別明顯,但是好在你弟也不聰明,估計他想不通就翻篇了。”

聽上去是事實,但又不是好話,木少傾跟只兔子似的蹬了他一腳,然後又成功被捕捉,拉進結實的胸膛裏被為所欲為。

“哎,我心煩意亂的,沒有心情。”她軟乎乎地推了幾把,但也沒有作用,少年已經進入狀態,天塌下來也能紋絲不動。

他壓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擡高禁錮,然後肆意掠奪,把空氣壓榨的一絲不剩,惹得木少傾只能伸伸兩條細腿表示不滿。

玉白的身子橫在那兒,余江楓眼裏就再沒有其他,什麽小叔子的悲慘生活,或者工作室的融資大計都要通通靠邊,只有這陣香甜味能取悅他。

意亂情迷間,他努力安撫懷裏的人,卻又懶得說話。

只一遍遍重復,“乖,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