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3頁)

端木蓉滿臉控訴,裴元笑而不語。

最終,端木蓉在裴元含笑的注視下敗下陣來,就自己今日沒完成課業就跑去玩的行為道了歉,並且還乖乖的回去完成自己未完的課業。

耷拉著腦袋,端木蓉在裴元的注視下往回走。

——唉,她為什麽就要想不開去“挑釁”大師兄呢?

一邊,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的天工弟子眨了眨眼,不待裴元看向他,其先一步對裴元表示了告辭,“裴師兄,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不待裴元回應,該天工弟子便迅速消失在了裴元的視線之內。

被留在原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裴元:“……”他是老虎嗎?一個二個的跑那麽快幹什麽?

裴元站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

——對於自己在萬花谷弟子之間豎立的威信(?),今天的裴元也仍舊一無所知。

時光就這樣在波瀾不驚,回想起來卻覺得有趣的日常中逐漸流逝。

端木蓉逐漸長大,武功加強的同時,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裝小白花,說哭就能哭的小女孩。

她成為了一個拿著雪鳳冰王笛,言笑晏晏之間就能將人揍得懷疑人生的端莊·有禮·溫柔的萬花弟子。

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端木蓉拿著雪鳳冰王笛,將天工的師兄逼得又一次使用機關鳥來脫離她的攻擊。

“師妹,我們能不能不要互相傷害?”坐在機關鳥上,天工師兄望著下方的端木蓉,滿臉無奈。

“那……”仰頭看向上方的天工師兄,端木蓉輕挑了下眉,“師兄前不久做出來的暗器,可以借我玩玩嗎?”

“好說好說。”

“那師兄你下來吧,我絕對不攻擊你。”

“真的?”

“真的。”

在天工師兄下來以後,端木蓉依照她的承諾的確沒有攻擊他,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她不但拿走了天工師兄借給她玩的暗器,還順便把機關鳥也帶走了。

至於什麽時候還……看情況吧。

回到院子的端木蓉將東西放回房間,隨後坐在院中曾經讓她摔倒的秋千上,拿出隨手揣入袖中的信。將信抖開以後,端木蓉腳下輕點地面,帶動著秋千晃動起來的同時,垂著眸子看起了哥哥端木穹寫給她的信。

端木穹在信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內容,但他這信究其根本就是一封“求救信”,詢問端木蓉有沒有什麽好方法可以哄邀月。

年初的時候,端木蓉的嫂子邀月懷孕了。

端木穹樂得差點找不著北,等到邀月懷孕滿三個月,端木穹將自己將要成為父親的消息通知給了每一個認識的人,在他人面前炫耀的模樣讓人懷疑端木穹換了個人。

可惜,沒多久端木穹就連向別人炫耀的力氣都沒有了。

邀月懷孕之初沒有半點不適反應,然而滿三個月以後,各種懷孕女子應該有的情況都找上了她。哪怕是向來情緒少已為婦人卻不減冷傲的邀月也被折騰得不輕,連帶著端木穹也總是每天眼下青黑的去衙門。

就在邀月的情況逐漸好轉的時候,移花宮卻出了事。

向來沒有男人存在,連宮主邀月丈夫端木穹都沒去過的移花宮居然出現了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搞大了移花宮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肚子。

這個男人,叫江楓。

被他搞大肚子的那個女孩子,叫花月奴。

即使歷史因為各種因緣巧合出現了偏差,但是一些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作為宮主的憐星還想著瞞過邀月,可她怎麽瞞得過移花宮最終掌權人的邀月呢?

邀月還是知道了,甚至還差點動了胎氣。

等到她情緒平靜下來,礙於自己懷了孕,無法親自回移花宮的她只好讓憐星代她回了宮。

“憐星,不許手下留情。”

邀月很生氣,同時為了防止憐星不忍心而做出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在警告了自己妹妹的同時,還讓她的親信跟著憐星一同回了宮,監督憐星。

在憐星離開杭州往移花宮趕去以後,留在杭州的邀月因為江楓這近乎挑釁移花宮的行為,加上處在孕期,她的情緒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

邀月很生氣,她既生氣於有宮人不遵守規矩,又生氣於對方居然是江楓——是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是這個陰魂不散的江楓!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本以為自己將要“逃出生天”的端木穹又落入了“苦海”,他每天哄著邀月的時候,哄著哄著就不知怎麽的得罪了對方,以至於晚上又一次被趕去了書房,一個人孤枕難眠。

不想再被邀月遷怒,也不想被罵“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然後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好東西(?)而絞盡腦汁,更不想邀月繼續為江楓和花月奴生氣,端木穹靈光一閃之下,給端木蓉寫了信,向她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