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4頁)

整個秋家有上百口人,她卻只想著自己,還把罪名全推到了秋琨身上。

江煦帝冷眼瞧著秋貴妃,這本冊子顯然嚇到了她,但這並不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此刻江煦帝淡淡道:“你求情也沒用,本來朕還想著以何等名義,派官差去抄了秋家。今晚的事兒一出,當真是瞌睡時送了個枕頭來。”

秋貴妃苦笑連連,她這時候顧不得平日裏的心高氣傲,只想著該如何向江煦帝求情,求他保住自己一條賤命:“皇上,皇上求你!看在臣妾平日裏侍奉你的苦勞上,饒過臣妾一命吧!”

江煦帝面無波瀾,心裏更是冰冷徹骨。

他與秋貴妃本就不該成婚,當初不過是為秋琨所逼,秋貴妃成太子妃後絲毫不知收斂,給江煦帝拖了無數後腿。各中麻煩,江煦帝本來不願計較,可當這冊子被整理出來後,他斷無理由放過秋琨和秋貴妃二人!

“你與秋家的罪名早已定下,再多求情也於事無補,朕只想問你,今晚的那條毒蛇是哪裏來的?”江煦帝居高臨下地瞧著面前的秋貴妃,語調冷寒。

秋貴妃身子一抖,她沒想到江煦帝早已知道這毒蛇之事,那豈非他根本就知道全部今晚之事?

他只是懶得同自己這邊的人對質而已。

秋貴妃驚懼之中,仍然選擇了撒謊:“沒想到皇上什麽事兒都知道,這毒蛇是臣妾偶然尋得,一直養在丹若殿後院的池塘中,臣妾也不知蛇是哪來的……”

江煦帝面無表情地戳穿秋貴妃的謊言:“是你從朕的母後處所得。”

秋貴妃此刻臉色慘白,哪還有平日裏的飛揚跋扈,她愣了愣,心底的不服氣如同潮水一般襲來,在江煦帝面前,她卻絲毫沒有辦法發脾氣,一時間只覺憋屈不已。

就在秋貴妃還想求情的時候,怎料江煦帝冷然轉身,直接走出了她的丹若殿。

男人背影絕情冷漠,他甚至都沒回頭看自己一眼:“將秋貴妃捉入慎刑司,聽候發落。”

江煦帝說罷,再不管秋貴妃如何悲戚,轉身就回了養心殿偏殿去。

秋貴妃不敢置信,伸手想挽留江煦帝的一片衣角,怎料男人走得如此之快,一時間秋貴妃恨恨開口:“謝夙!你我好歹夫妻一場,我做錯了什麽!”

她卻是全然忘記了那本冊子的存在。

很快便有手腳麻利的宮人上前,將哭喊不已的秋貴妃捉起來,押往慎刑司。

有些人從相遇開始,便是錯的,以前不過是有夫妻的名義綁在一起,如今江煦帝再也不想給秋貴妃一分情面。

上輩子,秋貴妃杖斃了熙容身邊那個名叫艾香的丫鬟,熙容在他懷內求情,後來江煦帝便加速處理了秋家,只是一直沒跟熙容說罷了,他以為她總會知曉的,根本無需自己多說。

可這輩子不同,秋貴妃竟敢對熙容放毒蛇,江煦帝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

此刻的宮外,秋府早已被禁衛軍包圍,外頭如何的火光震天,這都與平靜的宮內無關。

熙容還不知江煦帝今晚為了她,使出了大手筆,連帶驚動了原本就風聲鶴唳的燕太後。她只是在偏殿沐浴更衣,剛打算就寢時,卻見江煦帝大步走了進來。

殿內燈火微亮,可他卻面無表情,氣場挺拔的身姿徒增幾分清冷。

熙容原本已有了困意,此刻揉著眼睛喃喃道:“皇上怎麽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宿在偏殿了呢。”

江煦帝揮退了其余宮人,在殿門被“吱呀”一聲關上後,他這才朝熙容淡淡道:“朕無處可去。”

熙容被他說得輕輕笑起來,絕美嬌顏就如同夜間璀璨發亮的星星:“這整個皇宮都是皇上的地兒,哪會無處可去呢?”

江煦帝徑自走到熙容的床榻前,將外衣脫去,露出中衣勾勒的寬肩窄腰身形。他一邊給自己洗漱,一邊朝熙容解釋道:“除了養心殿,其余哪裏都會遇見別有用心的人。”

熙容一想也是,江煦帝身居高位,也許在他心目中,就沒有能交心的人存在,便淡淡點頭道:“皇上言之有理,這夜深了,還是早些睡吧。”

豈料江煦帝卻話鋒一轉道:“不過,熙容在朕心中不同。”

他此番說的是熙容,而非容貴人,更非容嬪。

熙容一時間微愣,她睜大眼睛,聽著男人在她面前說罕見的動人情話:“唯有你,才能住在朕的心裏,朕這般說,你可明白何意?”

江煦帝此刻正拿巾子擦臉,他一介帝王竟然自己動手洗漱,看著就有些不可思議。

熙容盡力將注意力放在江煦帝說的話上,她心想他這約莫是在示愛,便艱難點點頭道:“熙容明白。”

江煦帝鳳眸瞥了眼熙容,他放下被水打濕的巾子,再度語出驚人:“等這後宮都無人了,朕便直接封你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