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予空近日為了董事長選舉大會而忙碌,和一些股東交涉以及依靠人脈為了拿下一些可獲勝的籌碼,頻繁參加酒局,每每喝得稀爛醉,這一天,金予空終於抓到了林總和李總的一些把柄,高興之下,又喝多了,俞錚將他扶到酒店,金予空到衛生間狠狠吐了一頓,俞錚將他扶到床上,倒頭便睡了過去。

俞錚也喝了不少酒,卻沒有金予空喝的多,意識還是有的,不一會,他接到了一通電話:“現在?行,我過去一趟。”

俞錚掛了電話,他看了金予空一眼,心想他喝得那麽醉暫時應該醒不來。

俞錚走到門口,忽然酒店大門傳來敲門聲,俞錚打開門,看到梁施洛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俞總,我這有份文件需要金總簽名。”

酒店是梁施洛訂的,來之前也跟金予空打過電話。

“你來正好,幫我看一下予空,我待會回來。”俞錚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哦……好……”

梁施洛走了進來,遠遠看到金予空躺在床上,心底有些竊喜的走了過去,就在這時,房間裏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響,睡夢中的男人似乎不悅的皺了皺眉,梁施洛在掛在一旁的外套裏摸出了金予空的手機。

她本來想掛掉的,看到來電顯示是“楚楚”後,梁施洛遲鈍了一下,她的眉目一斂,點了接聽鍵。

“喂,予空……”

“他在睡覺。”

喻楚楚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道女聲打斷,她微微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梁施洛?”

“是。”

“為什麽金予空在睡覺,你在旁邊?”喻楚楚手腳冰冷,她抑制住自己內心冒出來的慌亂,眼皮不停的跳動著。

“你別誤會,我不過是找他簽份文件。”

梁施洛的解釋,喻楚楚聽不出其中的誠意,裏面夾雜著幾絲散漫的意味。

喻楚楚想起在金予空的辦公室遇到梁施洛時,那麽高氣揚的梁施洛又怎會怕她誤會而開口解釋,分明是在挑釁,任何一個女人,得知自己的丈夫半夜三更和別的女人待在一塊,且帶了“睡覺”這樣曖昧的信息,任誰都不會往好的方向去想。

“他既然睡了,那請你趕緊離開。”喻楚楚咬牙切齒的說道,在電話另一頭的她忽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她有種沖動,想立馬得知金予空的地址沖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施洛似乎哼了聲,然後她掛了電話,喻楚楚感覺自己被人從懸崖上推了下來,掉入萬丈深淵,渾身沒了力氣,手腳冰冰涼涼的。

她想問清楚金予空在哪裏,然後過去找他,不然她覺得心裏那塊大石頭越壓越沉。

之後,喻楚楚又給金予空打了幾個電話,電話一直處於未接通的狀態。

第二日,金予空從酒店起來,打開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

他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時,俞錚敲門走了進來。

“今天的股東大會,我已經迫不及待狠狠打那幾個老頭的臉了。”俞錚有些興奮,然後發現金予空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金予空拿著手機貼到了耳邊,昨晚喝醉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她不回家,以往喻楚楚雖然粘人,卻不會去煩他,看著手機裏那麽多的未接來電,金予空忽然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

電話接通後沒有像以往那樣響起喻楚楚驚喜的聲音,對方卻陷入長長的沉默。

“喂。”金予空冷冷開腔,喻楚楚也淡淡回了一個“嗯。”

“昨晚我喝多了。”他簡單一提,算是解釋。

“嗯。”

又是輕描淡寫的“嗯”了聲,金予空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冷漠。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金予空開腔:“我還有事先掛了。”

“好。”

喻楚楚坐在床上,她望著窗外的天已經亮了,而她一個晚上沒有合眼。

一個晚上,從一開始的驚慌和不知所措,到逐漸的平靜後變得麻木。

跟金予空結婚快兩年,一開始的熱情在慢慢退卻和流失,她忽然有些在意他對自己是否在乎了,她變得越來越貪婪,不僅僅成為她形婚意義下的妻子就可以,如今她想要的更多,想要他給自己多一點點的愛和關懷。

金予空靜靜盯著滅掉的屏幕看了好一會兒。

俞錚吊兒郎當的走到他旁邊,隨便一提:“對了,昨晚梁施洛過來找你簽字,我因為要著急出去辦事就讓她留下來照顧你一會,回來我替你把文件簽了。”

金予空聽此,眉頭緊緊皺起:“照顧我?我一個大男人喝醉了關屋裏需要人照顧?”

俞錚摸了摸頭:“我這不是著急出去嗎,又怕你突然醒來吐,有個姑娘照顧你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