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4頁)

眼皮掀開一條縫後,喻楚楚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她的大腦被燒得暈暈乎乎的,此刻意識有些模糊,只見男人身上的輪廓很好看,正用極其動聽的聲音在哄誘著她,當每天收到混蛋先生寄來的情書時,喻楚楚就曾想象過有個特別好聽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輕念著情書裏的內容,好像,就是現在出現在耳邊的聲音,低沉而富滿磁性。

她忍不住和他對話了起來。

“楚楚,吃藥。”

“不吃。”

“為什麽?生病了要吃藥的。”

“藥難吃。”

“不吃藥會很難受怎麽辦呢?”

“就是不吃。”

“乖,我用勺子喂你。”

“用勺子喂不吃。”

“吸管呢?”

“吸管喂也不吃。”

“那用嘴巴喂好不好?”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唔……”

五分鐘後,喻楚楚終於吃完了藥,說好的喂她吃藥,她卻感覺自己被人吃,被吃飽後,又暈又累,又死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某男,得意的抹了抹嘴角沾著的汁液,混著藥味,卻莫名覺得甜。

喻楚楚吃了藥睡著了之後,金予空用冷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敷完就重新換一條,期間有電話進來,他悄悄到陽台去接,生怕吵到熟睡中的人兒。

吃了退燒藥,又冷敷了幾條冷毛巾的喻楚楚,情況稍微有些好轉,金予空給她用溫度計量了量,體溫從一開始的39度降到了37.6度,適才松了口氣。

一個上午都忙於照顧喻楚楚,金予空一根煙都來不及抽,他叼著煙來到陽台,金予空抽了半根煙,西裝褲口袋裏傳來手機的震動聲,他摸出來一看,發現來者不善啊。

打來電話的是梁施洛的父親梁振豪,想約金予空出來聊聊,至於什麽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金予空見喻楚楚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打電話讓陽姐回來,出門前,他彎腰親了親喻楚楚的額頭,起身要走時,身後傳來一聲聲柔軟的夢語,叫的是他的名字,金予空勾了勾唇。

嘴硬的女人啊,明明心裏還有他,每次見到他卻偏偏要將他趕走。

金予空搖了搖頭。

金予空和梁振豪約在一家茶社,兩人平日裏的交集不算多,當初梁施洛來面試金予空秘書的時候,梁振豪特意打電話給金予空,希望他可以多多包容照顧梁施洛,後來,金予空撤掉了秘書團隊,也沒有特意顧慮梁振豪的感受,梁振豪也沒有因此找過他。

金予空和梁振豪都是各自領域裏的大人物,生意做大了,各個行業多少會有些交集,若非發生什麽不可饒恕之事,聰明人都不會跟對方撕破臉。

“梁總,你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嗎?”金予空往梁振豪面前的茶杯裏添了點茶,開場語十分客套。

梁振豪看起來是一位十分和藹慈祥的長者,帶著一副眼鏡,鏡片下那股久經商界磨練出來的圓滑氣息隱隱約約散發而出。

“金總不是早就猜到了嗎?”梁振豪也不想拐彎抹角,都是聰明人,就痛痛快快的聊。

“為了您的寶貝女兒?”金予空話中微微有些諷刺。

“我聽說,金總前妻當眾給了洛洛一巴掌,而你出現的時候,是站在前妻那一邊的?讓洛洛當著那麽多人的面難堪?”梁振豪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金予空漫不經心的抿了口茶,沒有著急去插嘴,他等著梁振豪抱怨完。

“我快四十歲才有的洛洛,她是我梁振豪唯一的女兒,從小將她捧在掌心裏長大,罵她一句都舍不得,更何況打她了,而那個喻楚楚,竟然不知好歹的敢打她,我今天就是來問金總一句話,你竟然跟她離婚了,也就不算是你的人了,我該如何處理,金總應該不會插手吧?”

前幾分鐘,金予空都是漫不經心的狀態,此刻,臉色終於嚴謹了起來,目光也終於不再散漫。

“敢問,梁總對整個事件的過程可否了解?您只知道梁施洛挨了楚楚一巴掌,那你知不知道,梁施洛公報私仇讓楚楚在零下十幾度的冷水裏泡了半個多小時,當晚便發高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梁施洛是你的寶貝,喻楚楚也是我的心肝寶貝,這件事情,你覺得該如何解決?”金予空語氣咄咄逼人,語氣看似平穩,裏面的火已經漸漸燃燒了起來。

面對金予空的質問,梁振豪靜默片刻,他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場,一種不怒自威的強硬態度。

當時梁振豪聽到女兒哭著來抱怨被打了的時候,他相當的憤怒,心想無論是誰,什麽原因都不能打我的女兒,得知對方是喻楚楚後,梁振豪覺得不過是金予空不要了的女人,她憑什麽打他的寶貝女兒?可他聽說後來金予空出現了,還護著前妻,梁振豪這才試探性的過來看看金予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