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楚妧被祁湛抱到了床上。

他進攻性極為強橫, 攻城掠地般的將她全部侵占, 不留絲毫余地。一開始楚妧還有力氣掙紮, 可是到了最後, 她的身子就軟的像一攤泥, 再提不出一點兒力氣了, 只能不時擡一下胳膊表達抗議。

可這抗議很快就被祁湛溫言軟語的化解了。

楚妧難受極了,想發泄又找不到突破口, 她沒見過比他更壞的男人了。

她眼底的神情從羞憤變成了怨氣, 又從怨氣變成了點點嬌嗔的媚意, 帶著一種她都羞於承認的歡.愉, 口中未說完的話到最後都變為了聲聲細碎的吟哦,只有眼角掛著的淚珠訴說著委屈。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妧的大腦漸漸變得一片空白,就像是昨晚天空中皚皚而落的雪, 將所有煩亂的思緒一掃而空,留下的只有雪花紛飛在空中的戰栗。

……

祁湛躺在她身側, 將她擁到懷裏, 漂亮的眼尾處帶著未散去的淡紅,看著她同樣紅暈滿滿的面頰, 幽深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輕聲喚她:“妧妧……”

楚妧緊閉著眼睛, 渾身上下都像是在熱水裏泡了一遍似的,又熱又燙,可她的手卻依舊緊攥著被子不撒, 輕輕別著頭,像是再也不想看見祁湛了似的。

祁湛唇邊笑意不減,修長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像是故意似的,壓著嗓子她耳邊道:“妧妧,你身子在抖……”

那微微灼熱的氣息像火一樣從她臉上一掃而過,她面頰上的汗毛似乎都燒了起來,猛地睜開眼睛,羞憤的看著他。

“祁湛!”

這一聲怒意滿滿的輕斥聽在祁湛耳中就和嬌嗔沒什麽兩樣,他低笑道:“嗯?你為什麽抖?”

楚妧狠狠瞪了他一眼,別過眼去不再說話。

可祁湛卻拉過她的手腕,似乎並沒有從剛才那一場戰鬥中得到饜足,輕輕咬著她的耳垂,道:“告訴我,妧妧。”

楚妧想反抗,可體內的力氣就像是被全部抽走了似的,毫無動彈之力,眼見祁湛高大的身形又壓了下來,心中一急,濕潤的眼角處又染上了滴滴晶瑩的淚珠,忙道:“不、不要了……”

可她嬌怯的樣子並沒有熄滅祁湛眼中燃燒的火苗,反而讓那一小簇火苗燃燒的更旺了。

她眼底的神色在他眼中變成了勾引,那聲“不要”聽在他耳朵裏就變成了“要”。他將楚妧的雙手推到了頭頂上,略微滾燙的唇又吻了下去,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門外忽然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祁湛身形一頓,眼底的欲色褪去些許,低低問了聲:“誰?”

傅翌僵硬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世、世子……王爺、王爺來看您了,您看要不要……”

傅翌口中的話適時頓住了,祁湛眼底的欲色褪的幹幹凈凈。楚妧緊繃的肩膀忽地一松,朦朧的雙眼也跟著一亮,原本掛在祁湛嘴角上的笑意就像是跑到了她嘴邊似的,可眉毛卻緊緊皺著,全然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哎呀,王爺來了,怎麽辦呀?”

那聲“哎呀”聽在耳中,就像是故意似的,配著她眼裏狡黠的笑意,委實可氣的很。

祁湛還能怎麽辦?

他不甘心的在楚妧唇瓣上咬了一口,起身穿上衣服,低聲道:“我先出去瞧瞧,你讓劉嬤嬤給你清洗一下,就不用出來了。”

楚妧裹在被子裏,模樣乖巧的說:“好的,你快去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祁湛又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捏了捏,略微收拾了一下,這才轉身走出了房門。

祁中培已經坐在廳中等候許久,手中的茶也有些涼了,面色雖有些不耐,但因為心情好的緣故,並未發作什麽,只是望著祁湛,問道:“湛兒在忙些什麽?如何讓爹爹等這麽久?”

祁湛沒急著答話,而是冷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翌,與他目光接觸的一瞬,傅翌馬上低下了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

他真的是冤枉極了。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提醒祁中培祁湛傷勢未愈不宜打擾,那祁中培根本就想不起來去庫房選什麽藥材,早在兩刻鐘前就該到了。

那樣祁湛還能辦成什麽事?

他小小一個侍衛,又如何能阻止懷王?

好在祁湛並沒有瞧他多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嗓音冷淡地回答懷王:“身體不大舒服,所以耽擱了些,還望父親見諒。”

他嗓音雖是清冷,說的話卻十分客氣,祁中培聯想到傅翌剛才說的,楚妧正在給祁湛療傷,便也沒說什麽,擡手吩咐隨從將手裏托盤放到了桌上,將上面的紅綢揭開,指著紅綢下的檀木箱子道:

“這是本王剛剛親自挑選的一些進補藥材,你吩咐下去,讓臨華院的廚子加在你每天的膳食裏,好好補補身子,傷勢也好恢復的快一些。”

祁湛面色未有絲毫改變,點頭命傅翌將木箱收下,道:“孩兒謝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