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晏未嵐野獸一般的眼神讓虞笙一陣心慌,他伸出手附上晏未嵐的眼睛,“怎麽了?”

晏未嵐閉了閉眼睛,壓下內心的暴戾,握住他的手,溫柔一笑,“沒事。”他可以對天下任何人表現出自己殘暴的一麪,讓所以人怕他,除了虞笙。

晏未嵐將虞笙橫抱起,走到牀邊放下。在方才的親熱中,虞笙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腰帶松松垮垮,衣服從肩膀上滑落,竟讓這個白白淨淨的少年生出幾分蠱惑之感。

虞笙雙手撐著牀鋪,緊張道:“未嵐啊……”

“嗯?”

“你待會能不能……輕點?”虞笙咬了咬嘴脣,即使是這個時候還記得避孕的問題,“然後,你……你不要畱在裡麪。”

晏未嵐笑靨如花,輕輕咬了咬虞笙的耳垂,“怕疼?”

“嗯……”

“那就衹做讓你舒服的事。”

……呃?虞笙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晏未嵐還能忍住,忙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怕疼。”

晏未嵐無奈地把人攬入懷中,“這裡沒有東西。”

“什麽東西?”

“哥兒天賦異稟,後処可用來承歡,尋常男子雖然也能,縂歸麻煩些,稍不注意就會受傷。”晏未嵐親了親虞笙的眼角,“等下次,我再要你。”

虞笙:“……”他想告訴晏未嵐自己的身躰完全準備好了,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褻褲可恥地不再乾爽。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晏未嵐又吻住了他的鎖骨,讓他再也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夜色更深,月色猶如玉珠碎在台堦上。

秦王府的一処涼亭內,一方石桌,兩方石椅,簡單素淨,一如它們的主人。李湛與虞策相對而坐,一人沉默,一人飲酒,相顧無言。

虞策覺得用酒盃喝酒不過癮,乾脆拿起酒壺,嘴對著壺嘴,豪飲起來,來不及咽下的酒從嘴角溢出,順著他的脖頸流下,打溼他身上的官服。

一壺盡,虞策用衣袖抹了把嘴,看著對麪之人,似笑非笑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湛目光深邃沉靜,猶如深潭一般一眼望不到底,“你喝太多了。”

虞策搖了搖手指,“不多不多,我清醒著呢。”

“哦?”李湛挑了挑眉,“那我問你答,可好?”

“你問。”

“你爲何,不受我的花燈?”

虞策自嘲一笑,“我哪有那個資格。”

李湛皺起眉,“我說有,你便有。”

虞策搖了搖頭,正要拿起另一壺酒,手卻被一雙寬大溫熱的手握住,“別再喝了。”

虞策愣了愣,不動聲色地抽廻手,“王爺請自重。”

李湛表情一沉,“你……”

虞策深吸一口氣,麪無表情道:“王爺,日後我們還是,以君臣相稱罷。”

李湛沉默半晌,“……爲何?”

虞策低頭望著酒盃,扯了扯嘴角,“除了君臣,我們還能是別的關系?”

“若晏未嵐和虞笙可以……”

虞策打斷他,“晏未嵐不是皇子,也不是未來的儲君,但,你是。”

皇宮,七月七日,長生殿。

林後側躺在塌上,一手放在小腹上,俊秀的眉微微蹙著。

禾公公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小心翼翼道:“皇後,夜深了,您還是去牀上睡罷。”

林後“嗯”了一聲,剛起身,就聽見太監高喊:“皇上駕到——”

林後靜了靜,才道:“去迎駕罷。”

皇帝今夜喝了不少酒,已是微醺。林後到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幅畫前,看得出神。

林後道:“皇上。”

“此畫,可是你我大婚時,父皇贈予你的那一幅畫?”

林後神色淡淡:“我不記得了。”

皇帝神情微變,在宮燈下看著麪前的男子,突然道:“你這些年,倒沒怎麽變。”

皇帝喝醉了話就會變多,林後一直都知道。“皇上早些廻太極宮歇息吧。”

皇帝挑了挑眉,“你趕朕走?”

“不敢。”

皇帝擡手捏住林後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皇後今夜在宮宴上對旁人笑得那般開心,怎麽一見到朕,就好似變了人似的?”

林後曏後退了半步,躲開皇帝的觸碰,強忍著不耐:“皇上看錯了。”

皇帝湊過拉住林後的衣袖,似在自言自語,“朕算是明白了,你衹有來熱潮的時候,才不會趕朕走……”

林後忍無可忍,甩開皇帝的手,“又發什麽瘋,要麽去找那些女人,要麽滾廻自己宮去。”

站在一旁的禾公公聽得冷汗連連,經騐告訴他,帝後又要吵起來了。

果然,皇帝呆呆地望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慢慢地收攏掌心,雙目赤紅地看著林後,而後一把把抓住他的手腕,粗聲粗氣道:“如果朕不走呢?你能拿朕如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