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欠他的債。

火鍋都要冷了，赫漆終於在臉徹底黑了的男人臂彎中，溜走。

晏協也默默回去，不過後面沒怎麽吃得下，倒不是被她氣的，各執一詞罷了，就是莫名感覺心口被堵滿了，沒胃口。

……

第二天赫漆要回國了，到了機場，遇見晏協。

她沒意外，因為柏敬先生生日宴就這兩日了，他沒辦法太晚回去。

好在兩人沒坐在一起，上去後，她徑直轉身在自己的位置落座，他坐在過道另一邊，而他隔壁的人，不巧，認識她。

“赫小姐。”

“巧，狄總。”她打招呼，那位她剛落地紐約時送花的品牌高層。

“回去吃生日宴？”對方問。

赫漆點頭。

他淺笑一下，揚揚下巴指了指晏協，“巧了，晏導也是。”

被說的那個人，眼睛盯著面前的電腦，無動於衷，似乎是在看劇本。

那位狄總看了眼他電腦，“晏導那麽忙？忙什麽？”

“看劇本。”

話落，問話的人是以越過晏協看了眼赫漆，“下部戲是什麽？”

“還沒決定。”

“我不是聽說？你和晏導要合作。”

赫漆微笑一下，淡定道：“當時档期不和，可惜了。”

狄勒明看了眼晏協，“是嗎。”他又看她，“那現在接不是正好？晏導此時就在看這部戲的劇本。”

赫漆默了默，幹笑一下，“那要看緣分的，錯過一次了，可能就沒那麽大的緣分了。”

那邊的狄勒明挑眉，隨即起身要去洗手間，走出去後道，“可以換個座位，你們談。”

“不用了不用了。”

“沒事，我坐那也沒事。”

“……”

她跟他也不可能有事！

但是，赫漆也不能直說他們不和著，她微笑一下，起身過去，“謝謝。”

晏協的目光至始至終在電腦上，一秒都沒移開。

赫漆坐下後就閉上眼，也沒說話，無話可說。

她摸出手機戴上耳麥聽歌，一會兒後，有點冷，小聲招呼空姐拿來一條毯子，在揚開的時候，不小心拂過他的腿，她低語一句，“不好意思。”

晏協眼眸垂了一秒，對這個比他無情多了連這樣都要道歉的人不想說話，眼睛還是直直看著筆記本，手指偶爾敲動，改動潤色一下劇本人物台詞。

赫漆自己戴上耳機打開電影看，真的兩不相看。

飛行時間足足十多個小時，看完兩部電影，她轉頭很快就睡著了。

晏協中途手機進來幾道語音，他本來摸著耳機要聽，但是看到身側的人睡著了，頓了頓，索性拿起來去了洗手間。

劇組的人問他到了沒。

他回了句：“快了。”

下一段語音說了後面劇組的安排：“這天氣不知道能不能如期完成拍攝，雪太大。”

“盡力。”

“對了，聽說赫漆那個失竊案子有進展了，”裏面的人笑了笑，“她顯然是一落地就被人盯上了，一直有人專盯她這種知名女演員的。”

晏協隨意出聲：“破了？”

“嗯，人逮到了。”

回到座位，邊上蓋在毛毯下安靜舒服睡著的人正好翻了翻身，朝這邊躺過來。

迷蒙間像是注意到他，掀起了眼皮。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她動作僵僵準備再次轉過去。

晏協聲音淡淡地開口：“你失竊的案子，破了。”

赫漆動作一頓，轉過頭來，“嗯？”

“人抓了，破了。”

赫漆眉眼湧上來一陣愉悅，“謝謝了。”

晏協第一次聽她用這種“正常”語氣和他說話，默了默，一聲不吭繼續看電腦。

再過一個鐘，飛機降落，赫漆和身邊的男人陸續出去，前後走在vip通道。

路上韓糖和她道：“對了，姐，剛剛收到紐約警方發來的消息，說案子了了，需要我們派人去交接一下。”

赫漆頷首：“我知道，我看甘迦還在不在，找她去幫我們就行。”

“你怎麽知道的？甘迦姐好像離開紐約度假去了，我剛剛登機前看到她更新的朋友圈。”

“嗯？走了？”

“對，可以找金唯姐嗎？”

“金唯……”赫漆想了想，“我再琢磨琢磨，金唯身體不好，不想麻煩她。”

“實在不行就我明天再飛回去就行了。”

“沒事，我想想。”

幾人拐往機場停車場。

因為以為沒那麽快，回國後還有活動需要助理，其他人都是負責服化的，也不懂這些，所以她就沒留下人在那裏接應。

到了停車場，團隊的人給兩輛車搬東西上去，她們一邊人要去公司。

赫漆靠在一邊等著，聽到邊上晏大導演和助理的對話。

他助理：“給我們做特效的團隊來了，就四十分鐘後的航班，哥我們是不是等一等再走。”

“？”晏協挑眉，“不等，這裏遍地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