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2頁)

說起酒,季景山難得話多,他給席悅倒了一點酒,拉家常似的喃喃道:“我爺爺以前在的時候,每天中午都要抿上幾口酒。他有痛風,醫生是不讓喝酒的,他也知道喝了酒會痛,卻戒不了這個酒癮。後來有段時間倒是戒了,可沒有多久又喝上了。每次勸他,他都不耐煩。索性我也不勸他了。”

席悅認認真真聽著,第一次聽他說這些,心裏暖暖的。

再也沒有比這種家常話更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了。

“我到了高中的時候我爺爺就勸我喝酒了,他說自己十六七的時候早就在喝酒了。那會兒老一輩的結婚也早,我奶奶和爺爺結婚的時候才十七歲。”季景山說著把裝了點酒的一口杯遞給席悅。

席悅小心翼翼地接過酒杯,稀世珍寶似的,先是抿了一小口,放在嘴裏慢慢品嘗。

“好喝嗎?”季景山問。

席悅連忙點頭,豎起大拇指:“這酒是真的絕!”

季景山也跟著抿了口。

酒於他而言,真不算是什麽好喝的東西。

嘗了幾口酒,季景山見席悅這一臉期待模樣,又給她倒了點。

席悅自然是來者不拒。

喝了莫約有那麽小二兩酒,席悅的小臉就有點泛紅了。

季景山不敢再給她喝酒,問她:“吃晚飯了嗎?”

席悅搖頭:“還沒。”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也不可能再去超市買菜做飯,於是季景山提議點外賣。

席悅癟著嘴:“你不想讓我給你做飯嗎?”

“太遲了,下次吧。”

席悅失落地點點頭。

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天天想著給人做飯可還成?

季景山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許了個承諾:“明天吧,明天剛好周末,可以一起做飯。”

他其實也很想吃她做的飯菜。

席悅瞬間綻放光芒:“好呀!”

在等外賣期間,季景山準備先去洗個澡。

奔波一天,渾身黏膩。

席悅催他:“那你快去洗澡吧,外賣至少還要四十分鐘才能到。”

等季景山去洗澡了,席悅又眼巴巴地來到那瓶茅台面前。

怎麽說呢,實在是這酒的味道太好了,所以就想再喝一點。

席悅咽了咽口水,再喝一點點應該沒事吧?

於是偷偷摸摸地又給自己倒了那麽一小杯酒。

一口喝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點。

等到季景山收拾完一身清爽出來的時候,席悅已經喝了有那麽小半斤酒了。

這可是酒啊!她當水在喝了。

這會兒席悅倒還是清醒的,見到季景山立馬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不敢出聲。

季景山嘆口氣,問她:“喝了多少?”

“就一點點。”她說著還用手指比了比。

季景山實在無奈,打罵不得,只能把酒收起來。

沒多久外賣送到。

一直到吃完外賣席悅都表現地很正常,沒有說胡話,也不像是喝醉。

季景山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對席悅說:“我送你回去吧。”

“去哪兒?”席悅問,聲音有點飄。

季景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看著窩在沙發裏的她,問:“席悅,你是不是喝醉了?”

席悅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可是千杯不醉!”

這種情況,孤男寡女,當務之急還是把她送回家去為好。

季景山起身來到席悅面前,低聲說:“來,我送你回家。”

怎知席悅躲閃一樣的把自己往沙發裏塞,搖頭:“我不想回家!”

“好,你的那幾個閨蜜呢,我送你去她們那裏,好嗎?”

“不不不!我不要去她們那兒,我就想在這裏,想和你在一起。”

季景山:“……”

席悅喝了酒,醉了。

小貓一樣地黏在季景山跟前,甜糯糯地笑著,說:“上次玩飛行棋,你還欠我一個條件,你記得嗎?”

“記得。”

“那我現在可以提嗎?”

季景山善意提醒:“席悅,你現在喝醉了。”

“沒有!很清醒的。”席悅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要反悔呀?”

“不是。”

“那我要提了哦。”席悅說著湊到季景山跟前,企料動作笨拙,一個不小心絆了一下滾在地上。

沙發旁的地上鋪有地毯,倒也不會讓她覺得太疼。

季景山起身去扶席悅,反而被她一把摟住了脖子。

她躺在地上,他撐在上方。

季景山就聽近在咫尺的這個醉丫頭說了一句:“你親親我好不好呀?”

底下的人醉意朦朧的,臉頰粉粉嫩嫩。

再硬的心也會軟下來。

季景山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柔下聲,只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你到底是想抱抱還是想親親。”

“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