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周睿安讓人震驚的身份(第2/4頁)

所以山匪一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是因為除了當山匪以外,再沒有別的出路了。

江清越的刀緩緩地解開了猛子上身的衣服,赤裸的胸膛上露出了一個兇猛的狼頭紋身。

江清越回過頭看向了另外三人:“你們是自己脫還是我給你們脫?”

另外三人:“……”

他們不想脫。

書生為了不脫衣服,只好站了出來,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真摯了幾分:“兄弟慧眼識……識人,”想說識英雄,但是沒好意思,“我們兄弟四人也無可辯駁,我們的山頭被人吞並了,我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可這天下之大,再無我等兄弟的容身之處,考慮之下,便想著,還趁著有一把力氣,不如就來參軍,一來也是為了奔個前程,二來也是想要殺幾個敵軍,為自己恕輕罪孽。”

江清越語氣淡淡地接口:“三來還能逃脫官府的追捕,官府再有本事,也不敢抓山匪抓到軍營裏來。”

書生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浪別,這人是誰啊,啊?是誰啊?到底是什麽來頭,還給不給人一條活路了?最客氣的是,武功高就算了,還這麽聰明,文武雙全可還得了?這簡直就是讓他們兄弟走投無路。

江清越看著兄弟四人臉色變幻,最後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以前做過什麽,有什麽目的,我來,就是為了參軍殺敵,別的我一概不管,只要你們不通敵叛國,出賣同袍,我沒興趣和你們過不去,”頓了頓,她又道:“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不介意教教你們做人。”

江清越語氣誠懇,表情真摯,表達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兄弟四人頭搖成了撥浪鼓,江清越一揚手把刀插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向床鋪走去。

她還沒鋪好床呢,啊,這個時候真的是懷念林大師兄,以前的時候,就算是住在破廟裏,那也是林哲遠鋪好了床鋪給她睡的。

兄弟四人顫顫巍巍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而趙青則是麻溜地湊到了江清越的身邊,拽住了她的鋪蓋,眼神亮晶晶卻堅定地看著她。

江清越眨了眨眼。

趙青的討好對象,成功的變成了江清越,從這一天開始,趙青對江清越便越加的殷勤備至。

接下便是開始訓練,江清越武功高強,這些訓練對普通人來說是很艱苦,對她卻是太過輕松,為了不太過出挑,她努力掩飾著自己的體力,可即使如此,在新兵之中,她依舊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江清越一邊訓練,一邊不忘結識一些老兵,軍營本就是信奉強者,江清越更是其中翹楚,所以一時間在軍營裏混的是如魚得水。

江清越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收集到的消息,黃慶業做事非常的謹慎,而且這次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軍中並無異樣,倒是有一些老兵,對黃慶業頗有些微詞,但是這些並不能成為證據指正黃慶業,到時候黃慶業一句‘治軍嚴格,將士懷恨在心’便可脫罪了。

所以最好還是要找到黃慶業私吞餉銀的直接證據,或是藏匿地點,看來得找機會去問問大師兄,他那邊有什麽收獲,還有周睿安,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麽樣了。

江清越想著想著,便陷入了夢想。

深夜,軍營裏靜悄悄的,只偶爾傳來巡視的士兵衛隊的腳步聲,營帳裏,江清越沉沉地睡著。

突然,一雙手向江清越伸了過去,江清越卻倏地睜開了眼睛,抓住了劉洪伸過來的手,只聽咯噔一聲,營帳裏傳來了劉洪的慘叫。

江清越冷聲說道:“閉嘴!”大半夜的,吵著別人睡覺,有沒有點禮貌?

劉洪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捂死死地捂住了嘴,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其他三人,見他們暴露了,一時間竟不敢動作,呆愣在當場,當他們看到劉洪的下場,有志一同,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江清越坐在床上,一手鉗著劉洪的手臂,一手輕松地搭在了膝蓋上,她看向四兄弟,語氣無奈:“我說你們怎麽就學不會乖呢?我都不想揍你們了,你們還非得找上來,非得找不痛快,是不是活的太快樂了?想死是不是?”

“不,不不是!”劉洪叠聲說道,沒辦法,他的手臂還斷著呢。

“對對對,大哥,我們真的不敢了,我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書生也急忙說道:“我們也是被逼的!求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啊。”

江清越眼中閃過一抹訝異,被逼?

“難不成是有人逼著你們來害我?”江清越嘲弄地反問道。

書生點了點頭,既然說了,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大哥,小弟不敢蒙騙您,讓我們對您下毒手的正是錢天德!”書生說道。

錢天德?江清越愣了一下:“為何?”

“大哥,您以為為何會和我們分到一屋?就是因為分兵時,您沒給他孝敬,錢天德懷恨在心,所以才把您和我們分到了一起。”書生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