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與宮中有關(第2/4頁)

周睿安行了禮,宣德帝卻並沒有讓他起身,而是淡淡地說道:“今日寧陽來找朕,讓朕為你和她賜婚,你怎麽想?”

周睿安雙手抱拳:“陛下!公主身份尊貴,天真爛漫,但卻與臣同出一族,不宜結親,臣亦不敢高攀,請陛下三思!”

宣德帝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其實同族之間成親的事,在他們周氏皇朝並不算什麽禁忌,周家本是落草為寇之後揭竿起義,打下了萬裏江山,發家之初,沒少有過這樣的例子,只是發展後來這樣的事情漸漸少了。

周睿安以此做借口,倒也算是聰明。

周睿安垂著眼簾,目光落在地上,他感受到宣德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如芒在背,他什麽都不能做,只能若無其事地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起來吧。”過了良久,宣德帝才淡淡地開口。

周睿安站起身,依舊挺直了脊背,宣德帝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難以抑制的湧起了一股厭惡,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讓他仰望的身影一樣。

當年的先帝,有那麽多皇子,不乏聰慧機敏之人,但先帝的目光只放在晉王的身上,似乎在他眼裏他只有那麽一個兒子。

在其他皇帝都在跟兒子互相猜忌,以至父子失和的時候,先帝卻從來沒有這樣的顧慮,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會把皇位傳給晉王,絕了其他皇子的心思。

那時候的晉王也是這樣,有著挺拔的背脊,明亮的目光,還有桀驁的臉龐,那是屬於晉王的驕傲。

他的兒子也是這樣。

宣德帝想到了二皇子,這次二皇子從柳州回來之後,皇後心疼至極,朝中大臣更是紛紛贊揚二皇子這次的行為,甚至還說他是虎父無犬子。

他心裏也是覺得有些欣慰,可是再看到面前的周睿安,那種欣慰,就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你覺得這次老二在柳州的表現怎麽樣?”宣德帝問道。

周睿安毫不猶豫:“二殿下初出茅廬,雖對軍務有些生疏,但二皇子聰慧過人,表現也是可圈可點,尤其是面對韃子的時候,被挾持時,依然鎮定自若,保持住了皇子的尊嚴,也維護了聖上的臉面,臣覺得,已是難得。”

可如果和你比呢?

宣德帝這句話險些問出了口,不過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是皇上,他的兒子不需要跟一個將死之人相比!

先帝再寵愛晉王如何?晉王還是死了,如今登上皇位的是他;周睿安再優秀聰慧如何,不過是他手裏的螞蚱,生死由他。

這麽一想,宣德帝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還有寶藏的事,你確定寶藏是假的?”

周睿安心裏徒然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宣德帝此時提起寶藏的事是意有所指,可是寶藏的事,在他們回京的時候,他已經稟明了,為何現在又突然提了起來?

周睿安的疑惑只是在心裏一閃而逝,便拱手道:“是,陛下,這寶藏一事,確實是子虛烏有,南山並沒有寶藏,想來應該是百姓人雲亦雲的。”

宣德帝神色未明地點了點頭,“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記住你說的話。”宣德帝的聲音飄忽傳來。

周睿安走出宮之後,心裏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今天宣德帝的態度有些不對,可是他又想不出來。

周睿安回了府,就看到江清越守在客廳裏睡著了,她支著下頜,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微微側過頭,露出她潔白小巧的耳朵。

連耳朵都那麽好看!

周睿安眼神一柔,不禁坐在她的旁邊,伸出了她的手,輕輕地放在唇邊,原本心裏嘈雜的情緒也漸漸的變得安定了下來。

她似乎總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平息他的痛楚,也可以讓他的心變得寧靜,從來沒有在別人的身上體會到過這樣的感覺,這對他來說很新奇,但他卻奇異的沉迷其中。

她的唇近在咫尺,他是正大光明,但君子也會想要為自己謀取些福利,於是他緩緩地低下頭,輕輕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壞人!你是壞人!”陳秀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壞人欺負清越!壞人要吃清越!”

陳秀兒一把推開了周睿安,險些把江清越也摔了,江清越已經睜開了眼睛,有一刹那的茫然看著他們。

“怎,怎麽了?”江清越不由得問道。

陳秀兒拽著江清越的手,眼睛通紅,都快哭了,指著周睿安就開始控訴:“他,欺負,清越!”想了想,大概是怕江清越不相信,然後撅著嘴就想去親江清越。

江清越:“???”

周睿安眼疾手快的把江清越拽到了一邊,轉過頭瞪了陳秀兒一眼,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一個失心瘋的人,還敢去輕薄他的清越?!

江清越睨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理直氣壯:“我是親了啊,怎麽?你要親回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