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對酒當歌(第2/4頁)

還有,一個老太太,被人抓住,她一定很害怕,恨不得他們問完之後就放她走,她卻刻意提起了陳家的滅門案,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這個老太太有些可疑,她不相信這些周睿安看不出來,但是他卻並沒有指出來,反而很是相信老太太的話。

她真的是陳家後人麽?她的身世真會如此簡單麽?江清越突然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周睿安對著江清越道:“我會讓人去繼續找,一定能找到當年的卷宗,你不要擔心。”

江清越點了點頭,心裏的疑竇更深,從見到老太太開始,周睿安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希望讓她相信她很可能是陳家後人的這個說法,為什麽?因為他要給她一個身世?如果不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為了讓她不再追查下去,幹脆給她一個合理的身世?

那麽是不是說明,周睿安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了?她的身世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又到底在隱瞞什麽?

江清越不至於懷疑在周睿安對她的真心,可是周睿安的這些做法,卻有些讓她看不明白了。

江清越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質疑,只點了點頭,兩人便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都有心事,這一路上都很沉默。

江清越也沒有跟著周睿安去周府,而是回了隔壁,周睿安也沒勉強。

“我有消息就派人去通知你。”

江清越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宅子。

周睿安看著江清越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閃,希望她不會怪他。

周睿安回到書房裏,洛北已經等在那裏。

“主子,江公子信了麽?”

周睿安搖了搖頭:“沒瞞得住她。”

“那主子,您又何必這麽做呢?若是因為此事讓江公子與您離了心,豈不是因小失大?”洛北不解地說道。

周睿安道:“她一門心思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可是如果她找到了真相,肯定會有危險,你以為皇上知道寧陽公主是假的,為何一直隱忍不發?甚至對皇後都沒有斥責?那是因為皇上沒有證據!如今二皇子長成,是他寄予厚望的繼承人,定國公府又正值春秋鼎盛,滿朝勛貴都要看定國公府的眼色,沒有證據,皇上就算再不情願也得忍下這口氣。”

“可這個時候,一旦清越露了面,她就是最好的證據!”周睿安說到這,眼神便是一閃:“皇後會放過她麽?肯定不會,皇後一定會想盡辦法的除掉清越,你想想威遠鏢局的下場。”

“威遠鏢局也是皇後的手筆麽?”洛北一驚:“皇後身處後宮,她當真有這麽大的能力?”

“十有八九了,威遠鏢局幕後之人,怕就是皇後,怕是清越的事走露了風聲,皇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知情人都滅了口。”周睿安嘆息著說道。

“這麽說來,江公子不是很危險?”洛北繼續說道。

“所以,你一定派人暗中保護她,別讓她出了事。”周睿安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主子,我看這皇後的心怕是越來越大了,按說現在二皇子在朝中風評極好,七皇子被他壓得擡不起頭來,儲君之位幾乎是十拿九穩的,她還如此上竄下跳的,簡直不成體統。”洛北皺著眉頭說道。

周睿安勾起了唇角:“所以啊,我們得給她找點事情做,免得她一天到晚總是惦記著害我的清越。”

狗糧來的猝不及防,洛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江清越最近很忙,陳家的案子還沒有線索,她現在被二皇子纏上了,和韃靼的和談快要結束了,拓跋剛也要離開京城了,二皇子每天都不江清越叫上,對她表現親切友好。

這一日,二皇子和拓跋剛一分開,便叫住了江清越,笑著道:“我府上有人送來了兩瓶紹興的好酒,還沒有啟封,清越不知可有興致,來我府上秉燭夜談一番?”

江清越為了身世的事也確實有些煩心,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兩人回到了皇子府,二皇子的興致很好,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就留下他和江清越,還親自去給江清越倒酒。

江清越一驚,這二皇子刺激的不輕啊。

“你坐著,我行,今日你我沒有尊卑之分,只論兄弟之情,我給我兄弟倒杯酒,又怎麽了?”二皇子爽朗大笑著說道。

江清越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這要換個人,可能都不敢這麽勞煩二皇子,可江清越不是一般人啊,聞言當真就坐著,任由二皇子忙來忙去。

偏偏二皇子就欣賞江清越這副坦蕩的樣子,所以他才把她叫來喝酒。

兩人倒好了酒,二皇子便舉杯對著江清越道:“清越,我今天很高興,第一次和人喝酒!不管以後你我的境遇如何,我都會記得今天!來,我敬你!”

江清越微微一笑,與他碰了一下杯,然後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