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處斬廢後(第3/4頁)

若是有遺憾,大概還是有的,不過這遺憾,不是與那個她曾經愛的男人有關,而是她唯一的兒子,沒能再見到他最後一面,日後沒有了她,他以後的路只有一個人走了。

廢後想到這,閉上了眼,最後一滴淚從眼角劃過,不是為了她悲慘的一生,也不是為了自己死去悲鳴,一直到最後,她想的都是她的兒子。

劊子手手起刀落,一抹紅色噴射出去,宣告了一條生命的結束,這個做了很多錯事,也做了很多大事的女人,就這麽死去了。

洛北莫名地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哪怕只是監斬,他心裏也有一種緊張之感,就好像最後時刻這個女人也會搞出什麽事情來一樣,好在一切都順順利利地結束了,希望以後主子和江公子的路也能順暢一些。

廢後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能再入皇陵,可是方家的祖訓,嫁出去的女兒也是不能進入祖墳的,更何況方明坤被打了三十大板,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如今的方家也是亂作一團,早就沒人顧得上廢後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誰敢去給廢後收屍?最後還是江清越看不下去了,親自去收了廢後的屍首,去了城外的寺廟好好的超度之後火化了。

江清越把廢後的骨灰送去了二皇子府,但她本人並沒有見二皇子,只讓人轉交。

管家含著淚把廢後的骨灰交給了二皇子,“是江公子派人送來的。”

二皇子眼神一閃,最後喃喃地說道:“清越到底不負我。”

他也曾在擔心,是不是會有人去給母後收屍,他太清楚了,母後是戴罪之身,誰願意與她牽扯上關系?撇清還來不及,就連方家他都不敢相信了,沒想到是江清越。

二皇子緊緊地抱著骨灰盒,他閉上了眼睛,遮去了眼中復雜的情緒。

這一日,是江清越當差的日子。

然後小福子就又來宣江清越去面聖了,江清越面上一本正經:“是,屬下這就去!”

小福子立刻眉開眼笑。

江清越去了禦書房,周睿安正在聚精會神的看奏折,連江清越進來都沒發現。

小福子本想發出聲音,江清越擺了擺手,小福子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江清越也沒開口,靜靜地看著他批改奏折。

周睿安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卻發現茶杯已經空了,隨手放了回去,也沒叫人,繼續看著奏折。

江清越見狀,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給他添上了新茶,周睿安聽到動靜,這才擡起頭,看到江清越,不禁就笑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叫我?”他含笑地問道。

從他擡起頭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眸中便已帶了笑,那是掩飾不住的歡喜,江清越的心頭莫名的一顫。

江清越走到他的身後,伸手為他揉捏起來了肩膀。

周睿安簡直是受寵若驚的,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是怎麽了?清越,你說,你還有什麽事要我辦,你大可以說,不,不用這樣。”

可憐堂堂的一國之君,見過多少兇險,此時卻忍不住有些手足無措。

江清越又好奇又覺得好笑:“我只是覺得你太辛苦了,這到了年底,一定有很多事情忙吧?”

周睿安輕輕地嗯了一聲:“這不,蘇良義還上了奏折,說是年紀大了,想要解甲歸田呢。”說著,他有些倦怠地嘆了一口氣。

江清越的手下不停,她是習武之人,更容易掌控力道,聞聽此言,不禁皺起了眉頭:“解甲歸田?他這是想讓蘇奕鳴回柳州吧。”

周睿安沒回答她,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帶到了面前,望著她正色地說道:“清越,你不必做這樣的事情,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好了,這樣的事情,交給別人做,我舍不得。”

江清越臉色微微一紅,“可是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麽事,但我又很笨,不知道該怎麽做。”

周睿安含笑地望了她一眼,耳尖也是有些紅紅的,他眼神遊弋:“那,那就侍寢啊。”

江清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才道:“蘇老將軍的奏折你打算怎麽辦?他這說是解甲歸田,主要目的還是想讓蘇奕鳴和蘇筱柔吧?”頓了頓,她繼續說道:“當初你登基的時候,蘇老將軍可是表明了態度的,你如果不批,怕是又會有人開始說三道四了。”

其實周睿安的上位之路,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宣德帝的兩個皇子,七皇子被皇後弄死了,皇後自身不檢,二皇子失去了繼承權,後來又冒出了宣德帝德行有失,最後周睿安又有絕對的實力,身份上也無可指摘,所以這皇位才落在了他的頭上。

當然,這整個計劃中,蘇良義算是點睛之筆,他的公開支持,讓那些懷有質疑態度的人全部閉了嘴,原因無他,蘇良義背後可是有整個英勇軍的支持!蘇良義的公開表態,就代表了英勇軍的態度,誰敢反對周睿安,去跟英勇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