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終章6)(第2/3頁)

倌倌聽得雲裏霧裏的,只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怎麽都理不清韓暮話中的意思,她急忙道:“那任道非的事,和我爹的案子有什麽關系呢?”

“兩者沒有任何關系。”韓暮將目光從倌倌臉上移開,負手眺望遠處的街道,聲音冷冽似冰:“這是柳時明對你施的障眼法罷了。”

照韓暮這麽說,柳時明來找她故意說了那番話,便是要她得知她爹案子難破後,主動知難而退的和韓暮分開,繼而主動投入柳時明哪邊,這樣柳時明便可用她要挾韓暮放了任道非?倌倌聞言,心頭如同注入一絲光線般一瞬理清所有的一切,她驀地一喜,但怕自己猜測錯了,便小心的道:“這麽說,方才柳時明和我說的話是騙我的?”

她話音方落,韓暮卻眼眸一深:“柳時明還和你說了什麽?”

倌倌當即再不猶豫,將柳時明和她說的話如倒豆子般一股腦和韓暮說了。

哪知,韓暮聽後,並未如她想象般對柳時明譏諷一番,反而是盯著她的臉凝神沉思,半晌後才喃喃的道:“原來柳時明打的是這個心思。”

倌倌不知韓暮這話是什麽意思,忙要追問她,韓暮眸色閃了閃,立馬收起來投在她臉上探究的目光,忽然道:“你爹的案子雖然棘手,但並非柳時明說的這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幫你爹破案,我韓暮也同樣有能力。”

倌倌正為她爹的案子憂心,又經過柳時明威脅恐嚇的一遭,心神早煎熬不堪,此時聽韓暮似有辦法,眸色一亮,忙追問道:“可柳時明說我爹開罪了聖上,聖上要我爹死,我爹身為臣子不得不死,聖上怎麽會允許你就我爹呢?“

“只要掌握住足夠多的證據,真理是永遠不會被謊言埋沒的。”韓暮如實說。

倌倌聞言心神一震。

對啊,她爹這些年為官樂善好施,不僅在朝中獲得贊譽一片,還獲得宜州民眾的好評,想當初她爹剛入獄哪會兒,宜州的很多文人義士都嚷嚷著去上京為她爹鳴冤,若不是柳時明勸那些人回去,她爹說不準已平.反出了獄。

所以,若她搜集為她爹翻案足夠多的證據,就算聖上不想她爹翻案,也不得不考量朝臣的意願,民眾的意願,到時候,若她爹真是無辜的,她不信聖上會忽視民意而執意要她爹死。

倌倌想到這,如同看到救她爹的曙光般變得欣喜無措起來,她語無倫次的道:“那……那我現在要怎麽做?”

韓暮卻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一吻,聲線幽幽的道:“你之前對柳時明的話是什麽想的?”

倌倌不意他忽然提起這個,一呆,還沒等她有所反應,韓暮臉上漸浮起了然的神色,他道:“你會放棄我選擇柳時明對不對?”

倌倌啞然。

她當時並沒這麽想,只覺得前途一片黯淡,不知要往何處使勁而已,並沒想過去找柳時明,和他再續前緣。

然,沒等她將話中說出口,韓暮苦澀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下:“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沒柳時明幾句話重要。”

“不。”倌倌見他似是對她失望,她心頭一窒,一股沒由來的恐慌霎時緊緊的纏在她的喉嚨,她驀地反握著韓暮的指尖,忙解釋道:“我沒這麽想過,我當時滿腦子都是想著等你回來,向求證柳時明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除此之外,我沒想過再去找他,更沒有想別的,你要信我。”

就算他不信自己,也會信倌倌!韓暮聽了倌倌似誓言的話,心頭那股憋屈這才好受些,嘴上卻道:“你要我如何信?”

說罷,將目光停留在她唇上。

倌倌看出他只是要她親他,就不和她計較了,她心頭一暖,想要踮起腳尖親他,忽察覺到兩人站的地方正是走廊,說不準一會兒就會人路過,便紅著臉小聲道:“這有人。”

韓暮眼神一深,摟著她的腰入了屋,“啪”的一聲,房門在身後被關上,倌倌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韓暮抵在了他屋中的房門上,再擡眸,見韓暮目光絞著她似透著一股狠勁。

倌倌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心頭突突直跳,正要開口說些緩解氣氛的話,唇上一疼,卻是韓暮粗.魯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炙熱霸道的不像話,倌倌很快被他吻的喘不過來氣,忙去推搡他,他不聽不說,反而將她打橫抱起朝榻上去。

倌倌知他想要做什麽,卻並未反抗,只羞燥的恨不得將頭垂到地上,韓暮小聲在她耳邊道:“可以嗎?”

都到什麽時候了,這人還舔.著臉問她,若她說不行,他就會收手了?倌倌紅著臉捏他臂膀一下。

韓暮似不知痛,眼眸幽深的似黑洞要要將她吸進去,短暫的靜默中,倌倌燥的索性閉上眼。

須臾,只聞一聲輕笑,韓暮自鳴得意的聲音傳入她耳朵裏,“我就知道你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