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在乎,是最傷人的軟肋(第2/5頁)

許沐晴忍著淚意,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聲地喊道,“霍書敬,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以前我們曾經的那些恩恩怨怨,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和皇上都不會為難你。”

她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聲音咄咄逼人,生怕惹怒了南越國這位詭計多端,善於隱忍,心機深沉的太子殿下,讓她的盼兒陷入危險之中。

霍書敬索性也不再掩飾了,拿出藥水將臉上的面具噴灑了一邊,撕下來了那層薄薄的面具,露出他真實的容貌來,“皇後果然是慧眼識珠,輕而易舉地就猜到了是在下。”

蕭霖燁攬著妻子的肩膀,很是冷靜地說道,“南越太子,把孩子還給我們,你們這次潛伏進梁國的事情,朕可以不追究,你最好看清楚形勢。我們這麽多的死士,還有很厲害的兵器,你們逃不掉的。”

“那又如何?我知道你們在北狄將那群兇殘的人給打敗了,我承認梁國的皇上和皇後都狠厲害,那和我有什麽關系呢?這個孩子她身上流著拜月教聖女的鮮血,自然就是要認祖歸宗,回到拜月教去。”霍書敬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在淩遲許沐晴的心。

許沐晴幾乎要崩潰了,大聲地喊道,“她是我的女兒,和你們拜月教半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能帶走她。霍書敬,你不能太過分了,我和我的孩子都不虧欠你什麽,請你把孩子還給我,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將後背上的弓箭拿下來,搭弓,瞄準了霍書敬的心臟,只要她放手,淬了劇毒的利箭就會朝著那個英俊好看得很過分的男人身上射出去,一箭穿心,被劇毒折磨得死在這裏。

霍書敬的神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在明亮的火把映襯下,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這一刻他沒有任何的恐懼和害怕。

“你要是不想要女兒的性命了,大可以豁出去一切,我們決一死戰,就怕皇上和皇後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你們敢放箭或者是下毒,這麽可愛的小公主可就要被我擰斷了脖子,死在了你們的面前了。”

許沐晴氣得渾身發抖,極致的疼痛和厭惡,讓她指著霍書敬大聲地罵了起來,“你混蛋你卑鄙無恥,利用一個小孩子算什麽本事?霍書敬你有什麽沖著我來,為什麽要對我的女兒下手?”

霍書敬玩味地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心裏竟然閃過一陣快意,“許沐晴,你真的不明白是為了什麽嗎?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之前給過你機會的,是你不知道珍惜,既然這樣,你就沒有資格問我為什麽?”

“你娘是拜月教叛逃出去的聖女,她欠下的債就應該你來還。既然兩年前你不願意跟著我到南越國來,不肯償還你娘欠下的債,自然就讓你的女兒來還了。無涯祭司用錦衣玉食養了你娘十幾年,給了你親生父親豐厚的俸祿,得到的卻是背叛,那你憑什麽活得幸福?這些都是你欠南越國的。”

許沐晴將嘴唇咬得都破了,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她試圖跟霍書敬講道理。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長生不老的藥,不管你們白費怎樣的心思,都沒有辦法有那種藥,為什麽你們就是不信呢?盼兒的心頭血對你們來說沒有半點用,你把孩子還給我行嗎?與其在這裏想著什麽長生不老的藥,不如想辦法養生,盡量讓自己延年益壽,比什麽都強。”

霍書敬對於她的話卻嗤之以鼻,“許沐晴,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南越國的巫醫們做不到。就比如南越國的呼風喚雨和遮天蔽日,你們梁國的道士會嗎?拜月教聖女的心頭血,珍貴著呢。”

許沐晴怎麽都說不通,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蕭霖燁,聲音裏充滿了無助和慌亂,“夫君,那接下來要怎麽辦?他們根本不願意將盼兒給我們,總不能硬搶吧。”

盼兒那麽笑那麽脆弱,真的硬搶要是惹怒了霍書敬和南越術士這幫人,霍書敬直接將盼兒給掐死了怎麽辦?

光是想想她整個人都要受不了了。

蕭霖燁摟緊她的肩膀,低聲地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我再跟他談一談,要實在不行,再繼續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盼兒給搶回來。”

許沐晴捂著狂亂跳動的心臟,她的右手已經伸向了腰間的香囊,準備拿出劇毒出來,必要的時候將這群南越術士和探子給放倒,不管耗費怎樣的代價,都要將女兒給搶回來。

她已經缺席了女兒好幾個月的成長時間,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不想讓女兒落在那群可怕又病態的拜月教的祭司和長老手裏。

然而她還沒有摸到香囊,一直用銳利又怨毒的目光注視著她的上官般若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一樣,直接毫不客氣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