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戀始能停(6)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我頭痛欲裂,只依稀記得零最後哄我喝醒酒湯的零星片段。

強撐著精神洗漱,哈羅聽到響動跑來跟我打招呼,發現我懶省事沒穿拖鞋後,居然懂事的給我叼來一只拖鞋,我吐出最後一口漱口水,哭笑不得的單腳穿鞋回到臥室把另一只拖鞋穿上。

簡單沖個澡徹底清醒後,我才看到客廳的桌子上,用紙鎮壓著張字條。

[等我回來]

沒有署名,也沒有標注日期,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我把擦頭發的濕毛巾蓋住眼睛。

“真是個認真過頭的笨蛋,這種當然的事情還要留書說。”

沒好氣的往沙發上一躺,後腦勺一下發出噗啦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定眼一看又是一張紙。

[我們就(你是不是剛才在罵我?)]

剛才的確說了句笨蛋的我有些心虛,也搞不懂降谷警官這又是搞什麽事呢。

“說你笨蛋又怎麽樣,當著你的面我也敢說”

嘟嘟囔囔的扒開沙發翻了幾圈,還是沒看見接下來的紙,我氣餒的想去倒杯玄米茶喝,打開儲物櫃,正掉下一張紙。

[結婚吧(答應的話就去看看客房的衣櫃,不答應你就永遠失去哈羅玄米茶和我,順便玄米茶在衣櫃裏)]

我感到一陣窒息,同時還有出離的憤怒,這算哪門子求婚!

只是為了我的玄米茶而已,我這麽告訴自己,來到客房打開衣櫃的門。

裏面有一整套白無垢,純白的顏色上印著銀色的暗紋,入手是綢緞的冰涼絲滑。

衣服旁邊放著個小小的箱子,我打開,除了那罐蠢爆了的玄米茶,還有圍巾,玻璃的哨子,手環,一個很舊的圍棋鑰匙扣。

都是些看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他們都是什麽的東西,我只好轉而拿起占據了小半個箱子的厚厚書信。

有新有舊,有些信封都泛起黃色,應該是按順序排列的,我拿起最前方的一封。

[平成23年,十月十一日,給花梨]

是我熟悉的零的筆跡,可我不記得當時自己收到過這種信。

信封上盡是些,給我的花梨,寫給我的花梨,花梨親啟,我的花梨小姐。

往下翻,平成23年的還有四封,到平成24年有十六封,平成25年十四封,平成26年突然猛增到二十幾封,之後至29年每年都是十幾封。

直到30年,信在一月,僅僅寫了兩封後就沒有了,信的後面放著厚厚的牛皮紙袋。

我打開它,從裏面倒出一份寫好男方信息的婚姻屆和一張熟悉的紙。

[本覺得用我多年的思念來乞憐你的回應太過可恥,只想收起它們,讓它們跟那段時間一起慢慢被遺忘。可我終究是個自私的人,因此才會再次回到你身邊,也無法停止向對你敘述痛苦與愛的欲望。]

薄薄的一張,日光透過去,顯出背面還有字跡。

[明知只要我說了就你會答應我,卻還是故作姿態的寫了剛才那通話。面對你時,我總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像現在明明未來生死未蔔,滿心想的只有離開這個世界前,要讓一張婚姻屆上寫著你和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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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我到帝丹小學跟辦手續,正碰上愁眉不展的小林老師。

“小林老師。”有點擔心她的狀況,也想問問班裏怎麽樣了,我停下來叫住她。“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

處於雙目無神嘆氣狀態的小林老師這才看到我,有氣無力的回話。

“久保老師啊,最近我們班太令人擔心,不自覺的就變成這樣了。”

我坐到她旁邊的位置聽她訴苦。

“之前才來不久的我們班的副班主任若狹留美老師,在久保老師暫停教學沒多久後就失蹤,班上的柯南突然告長假,灰原同學今天也沒過來,我在想今天要不要去他們兩個家裏一趟。”

“他們少年偵探團的朋友知不知道原因?沒有提前約好,突然到學生家裏去,可能會讓家長感到不安。”一聽小林老師提到柯南不見了,我突然醒悟這次零要辦的事情,可能就是他說過的結束。“如果真的很擔心,先和家長電話溝通。”

不確定小林老師貿然前往會不會被卷入什麽事件,我還是決定先穩住她再說。

使出渾身解數打消了小林老師家訪的念頭,我以自己跟毛利偵探家很熟為由又攬到打電話給柯南家的任務。

我跟小林老師先走開些距離,才撥出小蘭的號碼,長久的忙音後是‘無人接聽’,又去打毛利偵探的電話,直接被掛斷。

那邊小林老師神色難看的放下手機,對我搖搖頭。

“不行,打不通,灰原同學練習簿上只登記了阿笠博士一個人,我還是去她家裏啊看看吧,一個老人一個孩子住在一起,要是發生什麽事怎麽辦。柯南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