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一個我和你(1)(第4/5頁)

多年來以為的能忍耐,只是她沒有真的出現在眼前時的自欺欺人。

花梨主動親上來的時候,降谷才放下心,收起各種焦灼的猜測、噴湧而出的嫉妒,馬上抑制不住的痛苦,重新變回那個溫柔的,當初的降谷零。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降谷記憶中,自己和花梨一起裝修的新房亮著燈,上前去按門鈴,出現的是一位挺著肚子的女人。

“真紀,誰來了?”

房子的男主也出來,自然的摟住妻子的肩膀。

“先生。你好?”

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如此真實的夢呢?

降谷學過很多方面的知識,若說原因,可能因他興趣就是學習。

他知道妄想性障礙,知道醫生無法對自身進行心理分析,可還是冷冷的,像脫離了身體一樣看著自己。

降谷一向是個果決的人,他返回到早上醒來的公寓,拿出自己的電腦。

平成二十七年十月,日本開始實行個人番號制度,所記錄的個人信息成為管理居民的有效手段。

東京現在約有一千三百五十萬人,這麽多人怎麽會沒有自己的花梨?

重新跟花梨開始見面,降谷考慮了很多,自己的臥底任務,降谷能從最近頻發的事件中察覺,大概已經進入尾聲。

只要等自己回歸警察廳,警銜和職位上都會有提升,他有很多錢,以後擔任辦公室的職務,也不會像過去那麽忙。

降谷親吻著自己的姑娘,只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嬌怯,最可憐的小東西。

那些黑暗、肮臟、什麽都不要告訴她,就這樣讓她安安心心等著我。

降谷零這樣想著,前往了貝爾摩德的郵箱裏發送的地址。

看到的是讓他肝腸寸斷的一幕。

他的花梨在這個危險的女人面前,沒有傳音設置的室內,只能看到她倔強的臉。

降谷知道貝爾摩德肯定在監視自己的動向,期望抓到自己的把柄,強撐著坐在桌邊,甚至為自己開酒。

好不容易抓到貝爾摩德的把柄,如果被反制住對計劃有礙。

這時候表現擔心只會害了花梨,讓她以後都陷入危險中。

....................

降谷在內心一條條給自己敘述坐在這裏的理由。

直到花梨對貝爾摩德開槍。

從花梨的腳踝被槍擊開始,近乎一片空白的大腦出現裂痕,惹怒貝爾摩德那個瘋女人,如果她認為花梨沒有價值,隨時可能直接殺掉她。

花梨——會死嗎?

再次能夠思考,是在掐住貝爾摩德的脖頸後。

與此同時,降谷也發現了自己的卑劣,即使花梨因為自己陷入險境,他的腦內也沒有出現過讓花梨離開的想法。

說什麽給花梨幸福,歸根結底,重逢後,壓抑在心底數年,扭曲變形的私欲,全都是為了自己能從花梨身上獲得幸福。

花梨察覺到這點後,還會留在自己身邊嗎?

在流淚請求與花梨復合時,降谷的內心一片茫然。

僅僅以久保花梨為搜索項,東京地區有三千六百八十一人。

程序剔除非日本圍棋協會登記的職業棋手,剩下零人。

剔除非教師資格證合格者,剩下零人。

剔除非歷屆冰帝學園畢業生,剩下零人。

剔除祖母關系一欄姓名登記不是久保香智子的人,剩下一人。

由個人番號能延伸查詢的資料繁多,降谷順著種類繁雜的登記表,找到了這位久保花梨的現住址。

降谷到公寓樓下時已經很晚了,那所公寓還是沒有亮燈。

他站在隨便一顆樹下,等著那位久保花梨經過。

時間的流逝都沒有意義,腿都麻木了,可那張熟悉的臉挽著男人的胳膊經過自己的眼前時,好像才過了一個眨眼。

久保注意到了這位姿容端麗的先生,一直再用專注到令人害羞的眼神看著自己。

她讓自己弟弟停下,走到那位先生面前。

“你好?請問你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這位奇怪的先生扭開臉,不再看她。

“因為我們不認識。”

花梨會不會離開自己呢?重新交往以後,這個問題成了降谷心裏的魔障。

他回憶著自己過去的言行,盡心盡力的扮演。

對降谷這樣的男人來說,為了留住愛人,去扮演其他人,即使那是過去的自己,旁人也難以想象他會忍受如此的屈辱。

卑微到如此的愛戀之情。

緊繃的神經牽在那只小小的手裏。

然後女孩兒抱著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降谷看著面前好奇的看自己的久保花梨,心裏出現的是自己都陌生的委屈。

她水潤的眼睛裏,盛滿對初見之人的好奇。

明明是你說過的,你的夢想是給我幸福,你怎麽能這樣看著我?

一定是因為,這不是我的花梨。

降谷再也忍受不了的轉頭,踉蹌的向女孩的反方向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