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7頁)

老農民們連看都看不懂吳勝男寫的什麽,誰會理她。

至於公社稍微有文化一點的,多少都討厭吳勝男,特別是錢建軍他們幾個領導。

錢建軍自認為,做了公社的大隊長後,他基本都是公平公正,一心為民,為了讓社員們多增加收入,那是嘔心瀝血,使盡了辦法。

結果,他做了這麽多,卻被吳勝男批的一無是處,這怎麽叫錢建軍不生氣。

唯一令他愉快的,就是支書和主任被批的比他更慘,錢建軍是毫無用處,他們兩個就純粹被吳勝男寫成了殘渣,活著都是浪費糧食那種。

說真的,錢建軍都不知道吳勝男哪裏來的臉,明明公社裏整天最閑的人,就是她好不好。

她整天忙著鬥地主鬥富農,工分也不掙了,吃著其他知青的口糧還理直氣壯,臉簡直比豬還大,比城墻還厚。

只是,真面對這種人,講真,錢建軍他們還沒辦法對付她。

扣口糧吧!她說你們是地主階級作風,押著下地,她又說錢建軍們把她當長工奴隸。

打不得罵不得,後面錢建軍心寒,幹脆去鎮上告吳勝男狀,要求鎮書記把她送走,貨或者送去別的地方。

說真的,對吳勝男他們這些沒有腦子,只知道搗亂的人,鎮書記也煩。

於是,鎮書記幹脆來個釜底抽薪,直接說要送吳勝男去北方農場。

北方農場,在如今可以算是最苦的地方了,夏天雖然涼快卻全是蚊蟲,有的還有毒。

至於冬天更不用說,能冷死個人了。

而且,農場裏,那真是不把人當人看,住的地方要自己修,吃的要自己種,據說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而且現在也沒好到那裏,就是從毫無居所變成了有個窩棚住著。

這種艱苦的地方,吳勝男打死都不想去。

於是,吳勝男終於消停了下來。

如果她就此老實,那錢寶珠根本不會恨她。

可是,吳勝男僅僅就是暗地蟄伏而已,實際她心裏還是像條毒蛇,時刻盯著別人,伺機而動。

這不,在公社裏轉悠來轉悠去,吳勝男終於想起來。錢爺爺可是老中醫,家裏還有一堆醫書。

如今醫書,那可是老封建殘余的毒瘤,只要知道誰家有,紅wei兵就會一擁而上,抄,搶,砸,燒,後面還會拉著這家人pi鬥。

可以說,只要吳勝男去告了,即使錢爺爺是老紅軍,錢家也慘了。

錢寶珠就做夢看見,因為吳勝男把紅wei兵帶來,害的她家全部被洗劫一空,爺爺更是因為被鬥的厲害,虧空了身體,沒多久就去世了。

可以說,在夢裏看到這一幕,錢寶珠恨不得把吳勝男挫骨揚灰。

後面,錢寶珠及時告訴了她奶奶,奶奶也把醫書及時藏好,錢家才沒遭了大難。

但吳勝男也徹底惹怒他們了,於是錢建軍強烈要求鎮書記,必須送走吳勝男這個禍害。

然而可惜的是,吳勝男夠狠,她不肯去,居然直接一頭撞墻上,說要把自己撞死。

當然她是不可能死的,但鎮書記也確實不敢動她了,只能把她繼續留在宏揚公社。

後面,吳勝男可能嘗到了甜頭,要是有那點不滿意,就要用死來威脅人。

錢建軍簡直被她惡心死了,卻完全拿她沒辦法。

不過,可能是老天也不想吳勝男這麽囂張,這不,因為撞了太多次,她的頭居然落下了頭疼的毛病,時不時就要疼上一次,疼的她死去活來。

更有一次,因為疼的太厲害,吳勝男在屋子裏亂砸東西,結果她把自己帶的鏡子砸到墻上。

當時她用的力氣很大,靠墻又近,被砸壞的鏡子就有很多玻璃碎片反彈回來,直接落到了吳勝男的臉上和身上。

身上還好,有衣服擋著,臉上就慘了,吳勝男的臉當時就變成了爛泥,血肉模糊。

更搞笑的是,因為吳勝男得罪了錢爺爺,她就不肯用錢爺爺開的藥,而是用蛤蜊油抹。

臉上可不能隨便亂抹藥,吳勝男就很倒黴,用錯了藥,即使臉好了,也坑坑窪窪的,難看死了。

毀了容,吳勝男也不知道是沒了底氣,還是沒臉見人,從那以後就變沉默了,半邊臉都用頭發蓋著,整個人陰陰沉沉的。

即便她這麽慘,只要想到要不是自己,爺爺可能會遭受的一切,錢寶珠就控制不住自己討厭吳勝男,見到她都想咬一口。

等錢寶珠走近了,終於聽明白吳勝男在說什麽了。

“肖琳琳,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張藝是唯一瞧的起我,願意和我在一起的人了,結果你連他都要勾引,你簡直不是人。”

張藝?錢寶珠恍惚記得,好像也是知青,只是他到宏揚公社水土不服,原本只有額頭有痘痘,後面卻發展到一臉都是。

這也就導致了,張藝臉上全是痘印,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