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虎巍的為難（第2/2頁）

虎碧默不作聲地把石碗塞到他的手裏，然後坐到了他的旁邊，靜靜地等他說話。

虎巍低頭看著那碗清水，有些發燙的溫度貼著他的手心，讓他突然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

“虎碧，我累了。”

虎碧這才開口道：“你不過是比虎浩大上十歲，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完成了首領的托付，把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這樣，真的會惹來殺身之禍。每個部落的規矩都是不容打破的，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能夠包容他的布蘭德……我把他帶來這裏，真的不是害了他嗎？”虎巍說。

虎碧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虎巍，會害他的，只有他自己。”

“我何嘗不知道這點呢？”虎巍苦笑，“二十年前，首領收留我，甚至還培養我，就是為了讓我成為虎浩的心腹，雖然他跟我的關系一直不好，但這並不能改變我將成為他臂膀的未來。”

“可前提是布蘭德還在。”虎碧說。

虎巍點點頭，笑得跟哭似的，“是啊，布蘭德不在了……雖然我只在布蘭德待了二十年，可首領對我很好，我還在那裏遇到了你……那裏擁有我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可是……當布蘭德覆滅的時候，我有那麽一瞬間……”

他突然痛苦地抱住頭，石碗摔在了地上，顫抖著小聲呢喃了一句：“竟然覺得自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