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縷白月光(第2/3頁)

季臨川沒說話,強制性把外套扒開。

蘇蘿被他嚇愣了,閉上了眼睛,心想算了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不就是被睡一次嘛,就當是增長人生閱歷了。

多大點事。QAQ

而季臨川扒開外套後,並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他面色沉沉,手指顫抖地撫上蘇蘿鎖骨下的那朵小梅花,聲音低啞:“你這是胎記?”

蘇蘿睜開眼睛:“紋身。”

“不可能。”

“那你還明知故問。”

溫熱的指尖擦過那朵小花,季臨川慢慢地把外套給她裹好,有片刻沉默。

那表情,與其說是生氣,倒是像……釋然?

這還是蘇蘿第一次瞧見他這個模樣。

往日裏這男人趾高氣揚的,從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蘇蘿覺著有必要緩和一下氣氛,鄭重地說:“這是我魔法少女身份的象征,在月圓之夜,只要我高舉魔法棒叫著呼啦啦,魔法印記會幫助我變身魔法少女,拯救宇宙。”

季臨川若有似無地笑了下:“今天正好月圓,要不要變個魔法少女給我看看?”

和任真真在一起時間久了,一句“是變個魔法少女給你XX吧”險些出口,又被蘇蘿咽了下去:“抱歉,能量不足,無法啟動。”

季臨川凝視著她的臉,忽而開口問:“你真不記得了?”

這句沒頭腦的話叫蘇蘿心裏一懵。

這人是什麽意思?還在因為拍船戲的事情生氣嗎?

蘇蘿慎重地回答:“拍船戲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這個回答顯然並不能使季臨川滿意,他將一只手遮在自己的右臉頰上,問:“那這樣呢?你還記得嗎?”

蘇蘿:“……你是發燒了嗎?”

季臨川放下手,眸色暗了兩分。

蘇蘿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因為我拍船戲而生氣嗎?”

季臨川沒承認也沒有否認:“蘿蘿,我有必要提醒你。”

蘇蘿表示洗耳恭聽。

“——我不會幹涉你的工作和愛好,那是你的自由。但作為一個男人,仍舊會介意自己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在同一張床上親昵,哪怕那是在拍戲。”

蘇蘿小聲嘀咕:“直男癌。”

“隨便你怎麽說,”季臨川微笑著看她,“只要你頂著未來季太太的身份一天,就最好不要接這種戲。”

說到這裏,他的手指掐住了蘇蘿的腮,眼睛微眯:“我不攔你,只是你敢拍什麽,回來我們就十倍的做什麽。”

蘇蘿瑟瑟發抖。

夠狠。

她開始認真考慮下個月就解除婚約的可能性。

季臨川松開手,聲音淡淡:“今晚你早些睡,我還些事情要處理,不用等我了。”

蘇蘿拼命點頭。

等到季臨川離開之後,她悄悄地摸了摸自己鎖骨下的那個胎記。

小時候,這塊胎記比現在還要小那麽一點點;隨著她年紀的增長,胎記也悄咪咪地長大了些。

蘇蘿不明白季臨川為什麽會對這麽一個胎記關注度滿滿,沉思良久,只有一個解釋——

有足控,手控,難道季臨川其實是傳說中的胎記控?

這可真是獨特又古怪的嗜好啊!

受到季臨川那句“十倍做”的影響,蘇蘿晚上做了個很古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仍舊在片場,只是周圍沒了導演和攝影師,被她壓在下面的人也成了季臨川。

蘇蘿沒有解開季臨川的紐扣,反而被他壓在身下,慢條斯理地拿領帶綁住手腳,摸著她的臉頰,從額頭開始親,一直親到脖頸。

蠻橫霸道的溫柔。

接下來就發生了劇本上沒有拍完的事情。

十次。

次日清晨起床就沒看見人,蘇蘿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難道真的被片場那只發,情的貓給傳染了嗎?她為什麽做了這麽奇怪的夢?

蘇蘿陷入了沉思。

在九點十分她終於收到了季臨川的短信,言簡意賅,說要赴歐洲參加某一研討會,預計兩周之後歸來。

蘇蘿希望他出差的時間能夠更久一些,這樣她能更加自由地享受屬於自己的小長假。

導演那邊遞了話過來,說不必她再去補錄床戲,順便把她落在片場的鞋子送了回來。

他說話時客客氣氣的,還試探著問了蘇蘿,季臨川最近是否有空閑;得到答復後,導演也未多麽失望。

蘇蘿不得不慶幸昨天導演提前清理了工作人員,不然恐怕她現在已經被名媛生生手撕了起來吧。

下午,林雪蕊差人給她送了翡翠鐲子來,濃正陽純,飽滿濃重的綠,即使是見過了好東西的蘇蘿也眼前一亮。

大概全天下的媽媽都是這樣,看中了什麽喜歡的東西都會給自己的孩子留上一份。

蘇蘿對這個鐲子愛不釋手。

甚至想要炫耀一下。

想想現在季臨川那邊應該已經是深夜了,蘇蘿給他發了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