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縷白月光(第3/4頁)
蘇蘿說不出話來。
尹英時打圓場:“阿斐,話可不能這麽說,每個人都有點小秘密不是?你看,我先前地下戀情的時候不也沒和你們說?”
任真真會意,接下去:“是啊,英時哥,一說起來這個我都來氣。我當時不知道那是嫂子,還覺著是她蹭熱度。現在想想,挺委屈人家的。”
溫念也笑著數落起尹英時,輕輕巧巧把話岔開。
蘇蘿沒有得到絲毫解脫。
林斐身邊的空氣令她窒息。
幾人談話的聲音已經全進不了她的耳朵,蘇蘿站起來,借口上洗手間,匆匆離開。
方才林斐坐下的時候,衣擺擦過她的手背。
就算是這樣簡單的一點點觸碰,也叫蘇蘿胃裏抑制不住地犯惡心。
做了好久的心理鬥爭,蘇蘿才重新推開包廂的門。
這次,她挨著溫念坐了下來,離林斐遠了些。
林斐沒有擡頭,他接手了方才蘇蘿的那手牌,正在專注地看著牌面。
很可惜,這把他輸了。
尹英時笑:“阿斐啊阿斐,沒想到也有你輸的時候。”
林斐丟開牌:“長時間沒玩,生疏了。”
任真真叫著讓他喝酒,林斐的目光卻越過桌子,落在蘇蘿身上。
唇角微微勾起,他笑:“這牌上半部分是蘿蘿的,現在輸了,蘿蘿也得承擔一半吧?”
蘇蘿心想那牌到她手中也不一定會輸呢。
不願意和林斐多在此事上爭執,她接過林斐遞過來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酒的度數都不高,不過半杯而已,對她而言沒什麽影響。
放下杯子,蘇蘿淡定自若地繼續打牌。
沒打兩把,她就覺出身體的異樣來。
她皺眉。
很漲,很熱,很難受。
起先還以為是空調溫度調的高,但隨著大腦微微的眩暈感來臨,她想到了個有些恐怖的可能。
——剛剛林斐遞給她的那杯酒,真的沒有動過手腳嗎?
蘇蘿放下牌,皺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努力回憶,剛才林斐遞給她酒的時候,確實是在笑。
她不敢看旁側林斐的臉色,心裏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眩暈感越來越嚴重了,視線也開始變的模糊不清;像是在炎熱天中跑到近乎脫水,又像是剛剛從過山車上下來,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不停地扭曲旋轉。
蘇蘿忍著不適,想要給季臨川打電話。
這種情況下,如果非得要找一個人的話,也就只有他了吧。
但手機剛掏出來,就脫手了;任真真終於注意到好友的不適,關切地問:“蘿蘿,你怎麽了?”
蘇蘿閉著眼睛,有氣無力:“你幫我給季臨川打電話,就說我喝醉了,想讓他接我回家。”
任真真愣了愣:“蘿蘿,你真喝多了?”
桌子旁側的林斐,放下酒杯,大步走來,想要扶蘇蘿;他身上的古龍水氣息濃烈,混合著煙味,蘇蘿更加想吐了。
尹英時不著痕跡地擋住了林斐:“你身上煙味太重了,蘿蘿聞到會不舒服的。”
阻止住林斐,不許他再前進一步。
蘇蘿忍著惡心:“真真,你快打。”
任真真看好友臉色不好,沒有多想,只以為好友是醉後吐真心,想念季臨川;她忙不叠地拿起蘇蘿手機,可怎麽也翻不到季臨川的號碼,急壞了:“蘿蘿,他備注是什麽啊?”
蘇蘿有氣無力:“在黑名單中。”
順利在黑名單中找到,唯一一個。
撥通季臨川號碼,不過兩聲,便接起,季臨川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蘿蘿,怎麽了?”
任真真連珠炮一樣:“蘿蘿現在在宣靈樓,307號包廂,她喝醉了哭著鬧著說要想你你快點來接她啊!”
一口氣說完,她忐忑不安地等著回復。
沉寂三秒鐘後,季臨川說:“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到。”
這真的是任真真現在聽過最動聽的話了。
林斐聽不清季臨川說的什麽,只皺著眉:“蘿蘿不是已經和姓季的分手了麽?那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們就放心這樣把醉酒後的蘿蘿交給他?萬一他欺負蘿蘿怎麽辦?”
蘇蘿已經完全趴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臉頰潮紅。
溫念擰眉,擔憂地看著她。
任真真並不知林斐在那杯酒中動了手腳,只以為蘇蘿單純是喝醉了,說:“季臨川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欺負蘿蘿。再說了,他們是未婚夫妻,照顧一下蘿蘿也是應當的吧?”
林斐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沒必要等姓季的過來,讓我照顧蘿蘿豈不是更方便?”
尹英時警告地看他:“阿斐,你喝多了,別說胡話。”
林斐嗤笑一聲,想要推開尹英時,卻被他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我不明白,你這樣攔我有什麽意義,”林斐語帶譏誚,肆無忌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你們心中,我連那個姓季的都不如?還是說,尹英時,你自己也想分一杯羹?你覬覦蘿蘿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