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明白是誤會後，警察同志告誡程父以後不要再隨便動刀，就把報案的劉醫生和嫌犯程明帶走了。

到底是親生的，程家父母不放心程明，就開車在後面跟著一起去了警察局。

路上，警察的同事專心開車，而警察則一直在透過倒車鏡觀察程明，見他時不時的傻樂，心裏生出了古怪的想法。

警察：他這是在回味犯案經過？這一臉滿足的樣子，不會是個變態吧？

程明正沉浸在要當爹的喜悅中，絲毫不知道警察因為他的傻樂，已經把他當成了精神病。

到了警局，程明本以為解釋清楚很容易，畢竟劉醫生報警的理由全是他自己猜測的，沒有真憑實據。

可是……

“你說白靜自己去的你家？”警察皺著眉問道。

“是。”

“她是怎麽知道你家地址的？你告訴的？”警察越看越覺得程明不簡單，竟然能讓受害人主動送上門？！

“我沒說過，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程明搖搖頭，也有些茫然。

“大半夜的，你為什麽要給她開門？”

“我沒有選擇，不開……”程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開門我怕她晚上一個人在外面出事。”

程明不想讓人知道布莎是徒手爬窗上的十一樓，這種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布莎很可能會有危險。

警察沒錯過程明中間的停頓，立馬追問道：“你是不是也掙紮過？知道如果讓白靜進了門，你會對她做什麽。”

“……”為什麽沒人相信他？為什麽？

警察確實不相信程明，不只是因為程明在來的路上一直在笑，還因為警察不相信白靜的力氣會大過長得比他還壯的程明。

這一夜，無論警察和他的同事來問多少次，程明的口供一直沒變過，見程明的嘴這麽硬，兩人決定去找精神失常的白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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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外的警察，白母才知道劉醫生竟然報了警，白母瞪著劉醫生足足一分鐘，才沉著臉讓警察和劉醫生進來。

警察進屋後迫不及待的說道：“白夫人，我們想見見您女兒白靜。”

“不好意思，我女兒在休息。”白母想也不想的回道。

警察知道白母是在說謊，她連去看一眼都沒去就說白靜在睡覺，明顯是不想讓他們見白靜。

“白夫人，我知道白小姐受了刺激，但如果她不錄口供，就無法將犯人繩之於法！”

白母一聲不吭的盯著地面，仿佛沒聽到警察的話。

幾人堅持一會兒，劉醫生走上前，正想再勸勸白母，樓上就傳來了布莎的聲音。

“張媽！我餓了！”布莎打開門走到樓梯口，朝著樓下喊道。

白母臉色一變，立馬擡頭看向布莎，“你出來幹什麽？趕緊回房去！”

布莎看了眼白母，直到聽到張媽的回應，才轉身準備回房。

警察見布莎就這麽走了，連忙大聲喊道：“白小姐，我有事想問你！”

布莎一頓，又回身看向警察。

布莎那毫無感情的眼神讓警察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死物，好在他接觸過不少罪犯，很快回過神，“白小姐，我想……”

“靜靜，回房等著吃飯去！”白母揮揮手，大聲說道。

布莎看了警察一眼，點點頭，轉身回房了。

“欸？白小姐，請……”警察急了，擡腳就要上樓去找布莎。

“你不用問了，我女兒什麽都不記得了。”白母攔在樓梯口，冷著臉說道。

“不記得了？怎麽會不記得？這種事……”警察有些不相信，以為白母又在騙他。

同事上前拉了警察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白母冷笑一聲，盯著警察道：“怎麽，這樣痛苦的記憶，我女兒還不能忘了？”

“白夫人，他不是這個意思，既然白小姐不記得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同事拽住還想再說什麽的警察往大門口走去。

“你別拉我，我還沒……”

“行啦！回去再說！”

等兩位警察離開了，劉醫生才走上前，“夫人，我……”

“出去！”白母打斷劉醫生的話，指著門口說道。

劉醫生見白母根本不看他，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

等布莎吃完飯，白母就開始幫她找衣服，準備帶她出門。

白母找了件寬松的裙子，拿著走到布莎面前，示意她趕快去換。

布莎坐在床上不動，根本不準備配合，外面都是人類，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崽。

“靜靜乖，快去把裙子換上。”白母等了一會兒，見布莎沒反應，便坐到布莎身邊，努力擠出個笑容說道。

“我不出去。”

“靜靜！”白母皺著眉看著女兒，懷疑她知道了，幹脆冷下臉說道：“這個孩子不能留！今天你必須跟我去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