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2頁)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朝廷亦有相關法令條規。即便小婿真的去了衙門,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嶽父大人不若等到衙門將此事查探清楚,自有定論。”許明知從來都不是寬容良善之輩,程青遠想要拿長輩的名頭來壓制他,根本就不可能。

至於吳氏和程月嬌,許明知只負責報案,不負責之後的查證事宜。哪怕衙門最終判定吳氏和程月嬌無罪,許明知也不會去幹涉,抑或鳴不平。

反正他只需要知道,吳氏和程月嬌確確實實被關進大牢呆了這麽數日,就夠了。

不是什麽人都能住進大牢的,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受得住被關押進大牢的打擊。以吳氏和程月嬌尤為好面子的秉性,許明知可以篤定,這母女二人日後再不敢對福寶和祿寶起歪心思。更甚至,只怕吳氏和程月嬌此後都會盡可能對整個許家所有人都避的老遠。

“你先去衙門撤告,衙門之後要怎麽定案,是衙門的事情,自然無需你多言。”程青遠心裏很清楚,許明知說的沒錯。衙門那邊要怎麽查案、怎麽定案,哪怕許明知有心插手,也管不了。

是以程青遠今日會找上門,本來就沒想過許明知能幫得上多大的忙。他只需要許明知跟他一起去衙門走一趟,親口告訴衙門那邊,許明知要撤案,不再追究福寶和祿寶被擄走一事,就足矣。

“恕難從命。”跟程錦玥一模一樣的態度和反應,許明知同樣給了程青遠這麽四個字。

程青遠的臉色變了又變,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著實憋屈的緊。

“姐夫,你就發發善心、行行好,陪我們走這一趟吧!我娘和大妹妹已經在大牢裏被關了好幾日了。她們都是嬌客,往日裏何曾受過這般難、遭過這般罪?她們而今在大牢裏是真的整日都在擔心受怕,夜裏連個安穩覺都睡不著。”程路逸是真的很心疼被關進大牢的吳氏和程月嬌。

他已經去問過吳氏和程月嬌二人了,她們是真的沒有雇人擄走福寶和祿寶。這事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白日不做虧心事,夜裏不怕鬼敲門。”許明知面不改色的此般回了程路逸一句,便不再站在這裏陪程家人浪費時間了,“鄉試在即,我還有文章要做,就不奉陪了。”

鄉試是大事,許明知搬出這個由頭,即便是程青遠,也不敢再強行將人給攔住。

不過,攔不住許明知,找程錦玥也是一樣的。如此想著,程青遠的視線就看向了程錦玥。

“煩請夫人去書房為為夫研磨。”沒有給程青遠開口使喚程錦玥的機會,許明知先一步說道。

“好。”比起程青遠的別有居心,程錦玥自然更願意聽許明知的話。不假思索的,程錦玥就點點頭,應聲轉身就要進屋。

“等等。”許明知走,程青遠攔不住,也不敢攔。可換了程錦玥,程青遠的底氣瞬間又上漲了回來,“錦玥你站住,爹爹還有一些話語要交代你。”

不是叮囑,而是交代。哪怕程青遠的語氣沒有方才那般盛氣淩人,卻也夾雜著獨屬於他自己的狂妄自大。

自打程錦玥來到這個朝代,前前後後跟程青遠也就只見過那麽兩三面。不過必須得承認,她對程青遠的印象實在不怎麽好。

此刻面對程青遠所謂的為父姿態,程錦玥面色不變,很是淡定從容:“爹爹若有交代,只管當著我夫君的面直言便是。不過還請爹爹有話直說,勿要耽誤了我夫君溫書才是。”

程青遠既然單獨叫住程錦玥,自然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許明知的面道出。可偏偏,程錦玥非要將許明知也給拉住。這樣一來,程青遠滿肚子的訓斥就無處可說了。

總不能真的當著許明知的面將程錦玥臭罵一頓吧!正如程錦玥所說,她已經出嫁,便是許家人了。

視線掃過許明知,程青遠忍不住就有些心虛。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更何況這個主人還是許明知,程青遠自嘆不如,委實不敢當面跟其對上,更別提徹底撕破臉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