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2頁)

讓那小婢女帶著自己跟花染往院子那處走。

夏柔蔓喊了幾聲,可裏面還是無人應答,夏柔蔓心覺不好,就算罵兩句,也應該有人答啊。

“上次你們聽見侯爺跟侯爺夫人說話是什麽時候?”夏柔蔓猛的問了這個小婢女。

小婢女被夏柔蔓嚇了一跳:“好像是五天前吧!”

夏柔蔓也不管許多,直沖沖的往院子裏闖,別不說遣散侯府裏上了年齡的管事婆子們本就不合常理。

現在侯府裏也就剩那個聽不清話的老管事,其余看著都不過十三四的年齡,只是鞏昌侯夫婦有意為之。

至於原因,現在夏柔蔓不敢想。

但看到鞏昌侯夫婦屍體的時候,夏柔蔓還是一下呆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上吊了的鞏昌侯夫婦。

跟著進來的小婢女嚇得尖叫,花染看著不忍心,那婢女的年齡實在小。

夏柔蔓也捂著小婢女的眼睛哽咽道:“別看了,我們,我們。”

說了半天,夏柔蔓也不知說什麽,鞏昌侯夫婦沒有兄弟,只有一個遠嫁了的妹妹,如今一時半會是肯定回不來的。

到底要跟誰講,夏柔蔓也不知道。

至於太子,夏柔蔓心裏復雜,並未通知他,而是讓人去梁家,找梁支蘭過來商議。

誰知梁支蘭未到,來的卻是梁支豐。

但夏柔蔓也算松口氣,她報了官府,找了鞏昌侯府的小廝將鞏昌侯夫婦放了下來。

至於房間別的東西一樣未動,只能官府過來確實是否自殺。

梁支豐見夏柔蔓嚇得厲害,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柔蔓妹妹你先回家歇息會吧,這裏有我呢。”

夏柔蔓一摸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流了滿臉的眼淚。

見夏柔蔓呆呆愣愣,梁支豐嘆口氣,拿了夏柔蔓的帕子給夏柔蔓擦著眼淚。

但夏柔蔓此時已經沒感覺到梁支豐的動作,只看見門外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繡五龍的玄色衣衫。

還是那樣的風神俊逸,夏柔蔓此時不知該用什麽樣的心態對上皇太子。

只能呆愣的看著他走近,拿過梁支豐手中的帕子,繼而給自己擦著眼淚。

夏柔蔓覺得十分委屈,自己那麽信任他,甚至現在還是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讓正雪妹妹以身犯險,又或者並未猜到茂正雪會自殺。

茂長安無論說什麽,夏柔蔓都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而不是像這樣,沉默的給自己擦著眼淚。

夏柔蔓只覺得自己的眼淚更多了,茂長安也不顧還有旁人在場,摟過未婚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安撫。

一旁的梁支豐有些苦笑,自己並非死纏爛打之人,原以為夏柔蔓對太子並未有多情,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

鞏昌侯夫婦的死,讓剛立皇太子的大茂蒙上了一層陰影。

陛下也是久久未語,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可想而知,鞏昌侯夫婦知道誰是害自己女兒的兇手,卻因為那人是皇帝的二兒子,也只是打了一頓,關在牢中。

這牢房也沒坐多久,就因為皇帝的兒子受了風寒,直接給接了出來。

並大張旗鼓的參與了太子之位的爭奪。

鞏昌侯夫婦心裏肯定是恨的,恨且無力。

無論朝堂上多少猜測,夏柔蔓此時只想聽茂長安的解釋,可等來的只有沉默不語。

有人說夏柔蔓當了未來的太子妃,傲氣了不少,見人都不愛說話。

可夏柔蔓心裏有苦,卻又無人可說,眼見的就是日漸消瘦。

晚上睡的也不安穩,夏日貪涼吹了些風,這就病倒了。

作為未婚夫來探病也是正常。

茂長安看著臉頰凹陷的未婚妻,心裏疼惜,卻又怕開口傷她,只好換了話題道:“蔓蔓我已經跟父皇求了婚期,由欽天監選取吉日,等你病好,我們就成親。”

夏柔蔓看了看茂長安拉著自己的手,直直的看著茂長安的眼睛道:“我只想知道,正雪妹妹是怎麽死的。”

這個問題讓茂長安有些皺眉,捏了個蜜餞塞到了未婚妻的嘴裏:“真希望你說的話都如蜜餞一般甜。”

夏柔蔓被茂長安要氣笑了,扶著茂長安坐了起來,靠近茂長安,將咬了一半的蜜餞以口送到他的唇邊:“這夠甜了嗎?”

茂長安摸了摸自己的唇,將那半個蜜餞仔細吃到肚中,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我要說,全是我設計的,蔓蔓你會生氣嗎?”

猛地聽了這句話,夏柔蔓不知該如何作答,手指無意識的捏著被子,只聽著茂長安說下面的話。

茂長安道:“我那麽對她,自然是事出有因,蔓蔓我是個瑕疵必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