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頁）

蘇荷小心翼翼地叫著夏詩意的名字進到衛生間內。

兩分鐘後，她出來了。

“我找遍了，什麽都沒有，除了這個。”

蘇荷拿出一張紙條。

和之前柯瑜出局時掉落的紙條一樣，是個單純的警示類內容，上面只有一句話：

【每晚第十二聲鐘聲敲響前，每個臥房至少要有一個人，否則將會發生巨大的不幸。】

蘇荷等商驍看完，嘆氣。

“現在這座古堡裏，算得上活人的大概率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所以……”

商驍垂眼。

“鐘聲之後，我去找你。”

“……好。”

預計離第十二聲鐘聲已經不遠，兩人不敢耽擱，各自回到房間內。

身後的房門關上，蘇荷面上的表情一垮。

她走到桌前，把自己這裏拿著的裘宸翔、柯瑜、祁樓出局時的三張卡牌擺上桌。

停頓了一秒後，她拿出了第四張。

這張便是她在衛生間看到的，至於為什麽沒有告訴商驍……

蘇荷垂眼看去。

卡牌背面，還是那個天使女孩兒，只是與之前每一張都不同，這一張卡牌上，女孩兒潔白羽翼中的一只被血色腐蝕，只剩下一只羽翼枯骨。

正面的那句話，讓蘇荷觸目驚心：

【她曾也是天使】

沉默幾秒，蘇荷嘆氣，往桌上一趴。

“曾也是，所以現在不是了唄。其實這個城堡真正的主人根本已經不是那個血族親王了，而是墮落之後的天使，也就是你——對吧？”

蘇荷的話像是在問空氣。

然而幾秒後，房間裏的高大衣櫃打開，他們在密室裏“救”下的少女微笑著走了出來。

“你比每一任天使都要聰明。”

蘇荷撇撇嘴，“我還以為我是那個自帶光環的，結果到最後，我才是那個真正的被詛咒者啊。”

“你怎麽猜到的，憑這張卡牌？”

蘇荷沉默兩秒。

“莫卡維椅。”

“？”

“如果說剛開始還沒什麽疑點，那麽在我們得知古堡的主人是血族後，它的存在就太奇怪了。一個魔物，為什麽會聽命於我一個天使，還幫我發現藏著它主人的密室？”

少女一頓，微笑。

“確實是個漏洞，但也可能只是為了劇情啊。”

“是。所以就算聽到你在密室裏說它曾經是神的造物，只是被血族汙染了，我都沒有聯想到你會是天使。只是隱約覺著，古堡的主人應該不只是一個血族親王這麽簡單。”

“直到你看見了這張卡牌？”

“……沒錯。”

蘇荷無聲一嘆，把自己手裏拿著的第四張卡牌放到桌上。

“也是直到那時候，我才突然想到——我們所有人從一開始就錯了，這個卡牌裏的天使並不是指我。換句話說，卡牌並非在預言，而是在講一個過去了很久的故事，對麽？”

少女的眼神輕顫。

須臾後，她慢慢走到桌旁，坐到了蘇荷身邊。

“什麽故事？”

蘇荷：“……”

蘇荷：“按正常劇情發展，不該是你將給我聽麽？”

少女眨眨眼，“我比較好奇你猜到了多少嘛。”

蘇荷和她對視幾秒，最後只得放棄。

蘇荷伸手，將四張卡牌的反面畫面全部向上。

“你在密室裏說的話，漏洞很少，所以我姑且推斷裏面絕大多數都是真實的。有了這個前提，那麽，你是天使，而你來這座古堡，確實也是為了殺掉血族親王。”

蘇荷將祁樓出局後的那張卡牌推了出來：天使與血族相擁。

【別相信你身旁的人】

“我們都以為這是在警告天使，事實上，這是在警告那個血族。”

“……”

“不過……”蘇荷轉頭，瞥了一眼旁邊另一張相擁的卡牌，她莞爾，“不過後來，你愛上他了。”

【不聽話的孩子都要受到懲罰】，畫面裏，天使被斬斷翅膀。

“作為代價，你受到的懲罰是天使斷翼。”

少女眼神一跳，須臾後她輕笑了聲。

“是。”

蘇荷跟著又一皺眉。

“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你們之間決裂了，你再次決定殺了他。”

第三張：【得到便需失去】。

蘇荷伸手一指。

“天使用自己的心換了什麽，最初我以為沒有畫出來，直到我發現地上的影子——天使的右手裏不是空的，是一把無形的劍刃。她是用自己的心，換回了殺他的劍。”

“嗯，繼續。”

少女含笑，眼神卻很難過。

蘇荷把最後一張卡牌推上前。

【她曾也是天使】。

“天使後來墮落為血族——中間似乎缺了一環。”

蘇荷擡頭，問：

“缺了什麽？”

少女終於回神。

停頓幾秒，她微微一笑。

“確實有缺。但到底是什麽……”

“等你殺了你僅存的那個隊友，你就會知道答案了。”